“你这种人,杀了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你的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吧,永无光明之日!”我恨恨的说道。
他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脑袋无力的向着一旁倾斜了过去,眼睛就这样茫然的睁着,看着我一片空洞。
我吩咐身后的那个小子,把方哲新送去警察局,一并也把罪状给带过去。
拿过一支烟,叼在了嘴上;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摆放在了桌子上;“这里有二十万。密码六个六”说着我有些疲惫的向外走去。
“言哥,您要走吗?”其中一个小子问道。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您慢走。”
“嗯。”
走到下面,我茫然的向着四周看了看,随即拿出电话打了过去,告诉他们不顾一切的给我去查李建和钱红军的消息,如果知道他们的消息十万,要是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一百万。
钱红军明显已经不顾一切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意思,他现在敢肆无忌惮的对我们做些什么,但我们却不行,并且,我就连他的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伫立了片刻,伸手拦过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墓地而去。
在下面买了一下祭祀用品,脚步沉重的向上迈动着脚步。
皑皑白雪覆盖的墓地,仿佛在等待着另一年春季的来临,在冰雪消融的那一刻,他们可以涅槃重生。
努力的牵动嘴唇,我露出了一丝笑意。
面前熟悉的墓碑上,一张精致的小脸,呈现在了眼前,一如往昔的含笑着。
微风吹动着树叶唰唰作响,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呜咽的声音。
我伸手颤抖的抚摸着月月的脸;“月月,这里,是不是很冷呀?”我的声音不由的沙哑了下来:“你别怕,有哥在,哥现在陪着你。”我脱下棉服披在了冰冷的石碑上:“现在不冷了吧?”
我笑了笑,依靠着墓碑坐了下来,任由冰冷的飞雪拍打着我的脸庞,耳边呼呼的风声,好像是那熟悉的声声呼唤。
“斌子好像植物人了,哥很累,有些不敢面对他们了。”
“对了,月月,你叶涵姐回到了我身边了,但是她很恨我,不过谁让你哥我对不起人家呢,恨我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已经不在去想那些事情了,哥累了,不想在去在乎那些了。哥和她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就把一切都留给她。”
“呵呵,其实我并不想动李建的。因为苏濛的关系,再一个因为叶涵。我知道李建很爱叶涵的,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不在了,有李建照顾着她我也放心了,毕竟我想再也不会有比李建更爱她的人了。”
我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但是李建却伤了斌子,他还和钱红军在一起,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真的不掺和这些事情,我一定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可是他……呵呵……哥和你说这些干嘛呀?如果你在,你肯定又闲老哥墨迹了,是不是?”
“哥很累,生活很苦,哥已经没有去面对生活的勇气了,也没有能力在去面对失去身边人的痛苦了。”
“可是,哥现在还活着,就得努力的去保护好身边的人,帮他们清除一切障碍。”
“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走入了这一条路,就是没有保护好你。”曾经别人问我后悔吗,我可以坚定的告诉他,没有后悔,可是现在我真的后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呀。
“如果有下辈子,哥一定带着你好好过,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把方哲新送去警察局了,你看到了吗?月月,你不用怕,有爸,阳哥,聋子……他们都会保护好你的。所以你不要害怕。”
我依靠着冰冷的石碑,无神的眨动着眼睛,喃喃自语:“哥很想你,如果你也想我,就让哥今天晚上梦到你吧。你怎么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呀,是不是在怪哥没有保护好你呀,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伤害,呵呵,是哥无能呀,连你都保护不好,爸一定会怪我的,没有保护好你。”
“月月,哥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一滴泪水渗透了眼睛,滑过脸颊,纷飞而下,散落在了风中;“月月,你回来吧,哥求你回来吧。”
转身我一把抱住了冰冷的墓碑,低低的哽咽了起来,喉头触动,发出犹如野兽般绝望的低沉。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本能的回头看去,脱口而出的一句:“月月。”
麦丫一身红色的棉服,有些悲痛的看着我。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我还以为是月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