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俩的样子,我恨不得立刻拿刀砍死他俩。眼眸低垂再次落到了手机上,眼中泛起了浓烈的苦涩,自嘲的笑了一下。找到她发过来的那些照片,我一张张保存着,然后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许久之后,我再次返回了微信的界面,有意无意的点开了叶涵的朋友圈,只有一开始发的那简单的几条心情动态,她朋友圈很少,甚至轻轻一翻,就可以到头。

突然发现她微信竟然改名了,叫无言。

看到这个名,我微微的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自嘲的笑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慢慢的退出了这个微信,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言言,想哭就哭吧,哥几个不笑话你。”

“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凯子和聋子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躺在床上,直接拉过被子蒙在了脑袋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即使是这样,办理完一切,也依然日落西沉了。

看着西边火红的太阳,我迈步走出了医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路边野花摇曳的美丽,阵阵清香散落而下,顺着微风同时飘荡了过来,我深深的吸了两口。

这段时间,在医院躺的,到处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阳哥斌子飞哥他们都来了,接我出院,说找个地方,我们好好的聚一聚。从来这里之后,我们似乎就没有聚过。

飞哥提议,说我们买些烤串什么的,去海边,烧烤去。这个提议得到了我们一致认可,所以买烤炉烤串和啤酒的事情,就交给了斌子去办。因为这段时间他跟着阳哥,数他最轻松,这件事理所应当他去办。

我们几个先开车来到了海边,安琪倩倩颜颜,顾晴龙依依,可以说我们这一群人都在这里了。

站在海边,看着面前微微颤抖的水面被夕阳映照的一片火红,颤动的水波在血色下蔓延,拍打这沙滩,摸过脚踝,泛起了一丝微凉。

“哥。”月月突然叫了一声。

我本能的侧头看去,只见她赤脚站在水里,捧起一把水奔着我扬了过来,散落下的雨滴仿佛下的一场雨,滴落在我的头上。

“月月。”我奔着她跑了过去,不停捧着水奔着她扬了过去,月月也是如此,瞬间我俩的身上就湿透了。

月月嘿嘿一笑,一把搂过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脸,另一边嘟了起来搂着我脖子的手比划成了一个剪刀手:“依依,晴晴。”

龙依依和顾晴颜颜她们瞬间拿出手机对准了我俩。我贴着她的脸,急忙的摆出她同样的姿势,也嘟起了一边脸,手同样比划成了剪刀的样子。

这一刻的样子定格成了永恒的瞬间。

“哈哈。”我们这些人各自微笑着,在海边奔跑着,一个个的手机,记录着一个又一个的影子,在一瞬间成为永恒。

“我们今生有缘在路上……”凯子突然唱了起来,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只要我们彼此永不忘,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别在乎那一些忧和伤。”

我们今生注定是沧桑,哭着来要笑着走过呀!

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我们今生兄弟情义长……

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别在乎那一些优和伤。

我们今生就像梦一场,有你陪喝醉了又何妨!

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凡尘过后,终了无牵挂……

远处的人纷纷像我们看来,有的眼神中带着羡慕,也许是羡慕我们彼此拥有这样的兄弟。

高天上闪动的星辰,眨着眼睛,仿佛也在含笑的看着这一切。

无论未来如何多变,但这一刻,我们的身影凝聚成了永不坠落的星辰,定格了一切。

纵使有一天星辰陨落,也不会忘记曾经高挂天边闪光的美丽。

啤酒扣开,我们各自拿着一瓶,用力的碰撞在了一起,酒水四溢,宛如发着光的情义在星辰下闪烁的光辉:“干了。”凯子大声说道。

“干了。”我们纷纷附和,一仰头,一瓶啤酒瞬间喝了进去。

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的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过床头柜的水杯,一口把水就喝了进去。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昨天真是喝多了,就连我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我们在海边玩了大半宿才各自散去。

向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在我租的房子里。晃了晃有着宿醉过后的脑袋我走了出去。

月月和苏沫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呢。餐桌上有着阵阵香气传了过来。我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哥。”

“哥哥。”

月月和苏沫同时的叫了一声。我笑了笑:“我先走洗澡。”片刻之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走到餐桌处,几个简单的小菜,小米粥,馒头。我浅尝了一口,对苏沫说道:“沫沫手艺不错呀。”月月根本就不会做饭了,哪怕是曾经失去一切的时候,也是偶尔我做饭。

“老哥,你就不能说是我做的。”月月不满的说道。

“你几斤几两哥还是知道的。”我一口把小米粥喝了进去。

“哥哥如果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坐。”苏沫欣喜的说道。

看她含笑的眼睛,我点了点头:“好呀。”

这时门铃陡然响了起来,月月光脚走了过去,将门打开。两个人,一男一女,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站在了门口,其中那男的说道:“你好,你是秦月吗?”

月月仔细的看了看他俩:“我是。”

那两人迈步走了进来:“我们是汇中鞋店的。”

月月脸色微变,不易察觉的看了我一眼:“哦哦。”

我擦了擦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们还真敢找上来。

由于刚洗完澡,我还是赤裸着上身着,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在我的肌肤上显露了出来,我拿起一支烟,好整以暇的点上,淡淡的看了他俩一眼。

那女的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和我们装黑社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