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本该叫妈的人,就坐在我面前,复杂的看着我,看着我把称呼改变成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

这就是我的养母,于文欣。曾经将我和月月抛弃她的人,在不知道原本身世的时候,我曾经恨过她,恨她狠心抛弃了我和月月。

可是这份恨意却逐渐的改变成了思念,其实曾经我也想过她,即使我爸对我再好,我也幻想过她在的时候。

只是当我知道我和月月本就是不是她们亲生的,我就已经释然了,不怪她,同样的,我也感觉我爸更加的不容易了,也许我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强大自己,等我有了龙裔和钱红军那样能力的时候,可以把他从里面捞出来,好好的孝敬他。

于文欣苦笑了一下:“真的没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本就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我不想过多的欠下她什么,况且看样子她身份也不低,如果在给她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更不好了。

我急忙的岔开话题:“姨,这么多年,你怎么样?”

“我还好吧。”于文欣淡淡的说道。

“哦,那就好。”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进来上菜来了,一道道美丽的菜品摆放在了桌子上,闻着拿阵阵的清香,我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给我夹了一块子菜:“你现在在做什么呀?用不用我给你安排一下工作什么的呀。”

“不用了,姨,我现在在酒吧,也还好。”我木然的嚼咽着嘴里的菜。

“酒吧?”她微微皱了下眉头:“那地方能好吗?要不然我给你找份正式编制的工作。”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姨,这样挺好的。”

她看我坚持,也就没在说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

吃完饭之后,我和她说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她给了一张名片,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给她打电话。

看着那张名片,我久久无语,随即点了点头,快步的走了出去。

夜色幽暗,人来人往长街,我却感觉到了有些孤独。

向着一旁走了两步,我坐在了马路边,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现在疯子的场子基本上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即使下面那些人不老实,我也有的是办法治他们,只不过却需要一些时间。

可是我现在最等不及的就是时间了,突然发现离开哪里已经要半年了。

原来时间就在这么不经意间从指缝流逝了,当你想要去握住它,珍惜它的时候,你会发现握住的只是那些过去的残破片段了。

“媳妇,大后天就是四月二十八了,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呀?”面前的人牵着手,从我的面前走过。

看着她俩和谐的身影,我笑了笑,陡然笑容顿了一下,四月二十八?

曾经月月在病房里和麦丫说的话瞬间袭来了:“哎,麦姐,你说咱们三的生日真有意思,叶涵姐是四月二十八,你是五月二十九,而我是六月三十,咱们各自差了一个月和一天。”

我急忙的把烟扔掉,拿出手机给阳哥打了过去:“喂,阳哥。”

“嗯,言言怎么了?”

“你在哪?”

“家呢,刚要吃饭。”阳哥说道。

想了想,我说道:“我一会儿过去。”

阳哥笑了笑:“来吧。”

挂了电话,我揉了揉肩膀处的伤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了一辆车,奔着阳哥家而去。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来他家呢,这是一处很繁华的小区。小区绿树成荫在微风的舞动中刷刷作响,花坛里绽放着一簇簇姹紫千红的花朵,阵阵清香在半空中飘荡缭绕在了鼻尖。

顺着电梯一路来到了十七楼,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阳哥一把将门打开含笑的看着我,从旁边给我踢过来了一双拖鞋:“你的伤怎么样?”他看着我的肩膀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安琪正在厨房里炒着菜呢,那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我眼神一喜,随即轻轻的叫了一声:“哥哥。”她有些不自然的搓着手。

阳哥笑了笑:“沫沫刚来那两天一直说要找你。”

“沫沫?”我有些不解。

“苏沫。”阳哥说道:“和你那个小女朋友苏濛,同姓不同名。”他坐在沙发上,顺手丢给了我一支烟。

我向着苏沫看去,其实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要不然当时疯子他们的不能起色心,她现在换了衣服,做了头发,看起来更加的漂亮了。

她有些拘谨的低下了头去,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笑了一下:“阳哥她在你家不会也这么拘束吧?”

“额,一开始是,不过这两天好多了。”阳哥说道。

我笑了一下,摸了摸苏沫的脑袋:“你不用害怕的,哥哥来有点事,一会儿就走。”

“我没,没害怕哥哥,我知道哥哥不是坏人。”苏沫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不是坏人吗?可我也不是好人。

可是,这个世上的好人和坏人又是如何的区分和定义的呢?

这时安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擦了擦手:“言言,过来了,正好饭做好了,直接在这吃。”

“行。”刚刚和于文欣我根本都没有吃饱,现在感觉还真的有点饿了。

走到餐桌处,阳哥拿出了一瓶酒,给我倒上了一杯:“怎么样?顺利吗。”

“还好吧。”我淡淡的开口,把事情和阳哥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阳哥笑了笑:“原本我以为你和阿飞动作应该是最快的,可是你们竟然落在了凯子的后面。”

听着话我不由的有些发愣:“凯子,这么快吗?”

“凯子现在下面的人很多。”阳哥说道:“而你下面的人是我从这面给你调过去的,至于阿飞他的动作也不快,也许是因为臧宏伟比较多疑吧,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我笑了笑:“凯子可以的。”

阳哥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你感觉凯子是什么人?”

我一时不解阳哥为什么这么说,沉默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阳哥继续说道:“凯子的性格有些暴虐,如果没有人压制着他,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