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一下给斌子干愣住了。
我们笑了两声,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女的。
“不是。”斌子一口否定:“这样没有公德心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们几个做的呢。你看看我们几个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
那女的仔细看了看我们几个人,干净利落的说道:“是。”
“美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斌子一脸神圣的说道:“我们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你说我们随手丢啤酒瓶子,你有证据吗?”
那女的眼神一怔:“那你们笑什么?”
“随便笑笑。”斌子喝了一口酒说道。
“你……”那女的为之气结:“哼。”她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气呼呼的走了。
“哎,美女留给电话呀。”斌子贱嗖嗖的说道。
“滚。”那女的头都没回的骂道。
我看了斌子一眼:“你消停一点吧。”
斌子挠着脑袋,嘿嘿一下。
接下来,我们又计划了一些事情,才从海边回家。
第二天下午,我换了身衣服,又找地方理了个发。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我奔着一家叫妖姬的酒吧走了进去。
这里就是疯子的地方,听说他很多的时候都会在这里待着。除了这家场子,名下还有一间小小的赌场,哥游戏厅什么的,最主要的是,工厂里货源基本上被他垄断了。就是场子里出货必须得经过他的手,然后他从中间赚取差价,不得不说疯子还挺有经商头脑的。
那些场子的老板基本上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哪怕就是报警了,也没有什么的大用,疯子最多进去待两天,然后就会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还会让疯子记恨上,得不偿失,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抱着这个心态,疯子才能肆无忌惮的再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向着上面闪烁的霓虹,我看了一眼,迈步走了进去。
“你好,先生,几位?有预约吗?”一个服务生急忙得过来招呼着。
“就我自己。”我走过去,坐在了吧台上:“给我一瓶啤酒。”
小口喝着酒,我无聊的向着四周巡视着,疯子这里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装修还是地段都份数上层了,恐怕这间场子可以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里面的酒水倒是不贵,看来疯子对一切的定义很清楚,知道大多数都是工厂的人来玩,所以定价并不高。
“你好,帅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十八九岁的女的走了过来,浓妆艳抹的脸显得有些庸俗,身材微胖,小个不高。
看了她一眼,我淡淡的说道:“当然可以。”我向着旁边的椅子动了一下。
那女的笑了笑,坐在了我旁边:“你是第一次来吗?看你的样子面生的很。”
“嗯,第一次来。”我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眼:“听说这里的美女比较多,所以来看看。”
“呵呵,那你看我是美女吗?”
“你?”我故作深沉的打量了她一样,昧着良心说道:“当然算了。”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可真会说话。”
“只不过说的实话。”我耸了耸肩,给她要了一杯鸡尾酒放在了她的面前:“介不介意我请你喝杯酒?”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场子里的营销了,要不然我才懒得和她废话呢。
“谢谢,帅哥了。”她微微一笑:“我叫诺雪。”
“诺雪?”我皱了下眉头恐怕事随便起的一个名吧。我笑了笑:“秦言。”顿了一下,我说道:“这一杯鸡尾酒你们能赚多少钱?”
诺雪一愣:“这样的鸡尾酒我有十块钱的提成。”
我看向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能喝多少?”
“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下,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也许有的时候我可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但是对于一些人我始终都无法狠下心去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疯子带着几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小子脑袋还缠着绷带呢,看着他,我心里暗暗的笑了笑,恐怕他绝对不会想到,轮他一酒瓶子的人,敢这么直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旁若无人的喝着酒。
“咦。”那小子突然向我看了过来,咦了一声。
我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紧张,难道说他认出我了?
他奔着我走了过来:“你是谁?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呢?”看来昨天再那样幽暗的地方,他确实没有看清我的脸,在一个我连发型都换了一下,甚至脸上还戴了一个眼镜伪装着。
“是吗?能让忠哥感觉到面熟真是我的荣幸。”我恭维的说了一句。关于疯子下面的几个人,我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要不然盲目的过来,那真就是傻瓜了。而这个李忠隐约可算是疯子下面的二把手。
“哦?你认识我?”李忠有些愕然的说道。
看了疯子一眼,我笑了笑:“在这附近不认识疯哥和忠哥的人可不多。”
疯子显然很吃这一套:“哈哈,你小子有点意思,挺会说话的。”
诺雪也急忙的站起来打招呼:“疯哥。”
疯子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带着人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手心都不由的渗透出了汗水,我还真怕他们认出我,一旦认出我,在他的地盘绝对有我受的,虽然明知道飞哥他们就在外面不远处,可是等他们赶过来,恐怕我也好受不了。
我如释重负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哎,那就是疯子,也是我的老板。”诺雪笑着说道,神色还有些自豪。
我看了她一眼:“嗯,我也听说过疯哥,以前在场子打工的时候经常听人提起过。”
“是吗?你也在场子打工,你在那个场子?”诺雪问道。
“就在不远处的服装厂。”我随口胡扯着:“你也是打工的吗?”
“是呀,我也是在服装厂,晚上出来玩玩,还能赚点零花钱。”诺雪眼睛看向旁边,虽然她长的很普通,但是一双眼睛看起来却格外的纯洁,明灿,像是还没有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渲染风尘。
只是这样的眼睛,在这样的地方,又能纯洁下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