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他们一看到我这样,就知道出事了,忙不迭的跟了上来。
苏振国要不行了,月月说他已经送进了医院,正在努力的抢救着。
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医院,叶涵张秀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的焦急,月月和麦丫也在,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安静的坐在一旁。还有一些苏氏集团的重要人员也都在。
“哥。”月月轻轻的叫了一声。叶涵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无力的悲哀显而易见的。
我看了一眼抢救室:“苏叔叔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呢?”张秀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苏濛呢?没告诉她吗?”
“濛濛在回来的路上。”张秀抽了抽鼻子,低低的说道,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张秀叶涵急忙的询问着苏振国的情况。
医生无力的叹了口气:“病人醒了,你们去看看他吧,但是尽量不要太久,他很虚弱。”
苏振国已经无力回天了,任何强大的人,在生老病死面前,都显的格外的微弱了下来。
但同样的生老病死,仿佛是上苍赋予人们唯一一样公平的东西。
命运没有公平,生命却有公平!
仅仅几天不见,我已经认不出来苏振国了,他形容枯槁,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嘴唇干涸,一双眼睛也暗淡了下去,疲惫蔓延上了眼眸。
他对我们这些人,笑了笑。
“爸。”叶涵低低的叫了一声,平静的声音低低颤抖着哽咽。
“振国。”张秀泪流满面的哽咽了起来。
苏振国看了看叶涵,又看了看张秀,他眼中泛起了一丝欣慰,随即他抬起手,把戴在脸上的氧气摘了下来,他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大口喘息着说道:“老张,帮我叫一下李律师。”
老张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五十来岁的样子,鬓角微白,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苏振国一只手握着叶涵,另一只手握着张秀,他眼睛时不时的向着门口看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乎想要把他一生的留恋静止在此刻,随着他闭眼,合目的那一瞬间全部带走。
就在这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人,急忙的走了过来:“苏先生,您找我?”
苏振国正色的看着,纵使在这样形容枯槁的神态下,气势犹存:“李律师,我要你当中宣布我的遗嘱。”
李律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朗读了起来:“本人李刚,受苏振国先生的委托,处理身后事宜,在苏振国先生病,病,病逝之后。他手握苏氏集团的股份,以及证券,基金等等一切,尽数由大女儿叶涵继承。”
“振国?”张秀有些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句。
苏振国用看了她一眼,示意李律师继续说下去。
“银行存款全部,以及名下各处不动产,豪宅等等,由小女儿苏濛继承。”
我看着苏振国,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眼里也泛起了涩涩的感觉。
这份遗产分配,看似偏向叶涵,但是我却知道这样的分配是天衣无缝的,让苏濛去继承苏氏集团可能吗?再说她的性子也不是管理公司的人,所以苏振国把不动产都交给了苏濛,虽然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也够苏濛挥霍一辈子的了,而且还有张秀手里握着的股份呢。
李律师一口气念完,把文件收了起来。
苏振国笑了笑,看着苏氏集团的那些人说道:“我希望你们可以辅助一下涵涵,涵涵这段时间在公司的出色表现,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她毕竟年龄小,没有经验,你们多多帮她。”他语气越来越微弱,胸口起伏也打了起来,眼中眨动的频率越来越慢。
“爸。”叶涵哽咽的叫了一声。
苏振国看着叶涵的目光满是慈祥,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叶涵的脑袋:“涵涵,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是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眼泪也渗透出了眼眶。
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苏濛一脸的焦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苏振国她眼泪直接就下来了:“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爸没事。”苏振国看着苏濛笑了一下。
“爸,爸。”苏濛一声声哽咽的叫着,扑到苏振国的怀里痛哭出声。
我默默的转身,艰难的离开了这里,身后哽咽的痛哭,无助的呼唤依旧一声声的传了过来,在耳边久久不散。
两天之后,苏振国去世了,在死亡面前,没有谁能挽留那片刻的光阴。
龙裔也来参加了苏振国的葬礼,听说他一句话没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随着苏振国死去,关艳张秀钱红军他们都在疯狂的收购着苏氏集团的股份。而叶涵毫无疑问,卷在了漩涡之中,毕竟她手里紧握的股份,是任何人都为之疯狂的,只要谁掌握了叶涵手里的股份,谁就能全全的操控整个董事会,而苏氏集团也会在瞬间易主。
叶涵早就暗暗的给我发来了信息,告诉我一切按照计划中行事。如果不趁这一瞬间有什么动作,一旦龙裔钱红军他们动手,她就来不及了。
我看着信息上的那个几字呆立了许久,木然的点上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手臂微微颤抖着,散落下来的烟灰,覆盖了一片小小的灰白。
“涵涵,哪怕你还是在利用我,我也帮你。”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但我只会让自己傻这一次。”
说着我拿出电话给龙裔打了过去,和他说叶涵愿意把股份交给他,但是她需要一笔钱。
龙裔也没有任何怀疑,直接答应了下来,并且让我把叶涵的电话给他,毕竟这样的事情,非同小可。
我直接把叶涵的电话告诉他了,随即就挂了电话。
在房间里无聊的坐了一会儿,开车来到了苏濛家,等了好半天张秀才把门打开,对我笑了一下:“言言,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姨,濛濛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