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分散开来,同时的奔着我们走了过来。
如果我俩现在走出去,恐怕会立刻被人一枪打死,脸踏在野草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我听着刷刷的声音,不断的接近,无力的笑了一下。
“烟呢?”阳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平静如水。
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他一支,拿起火机给他点上,转而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我俩坐在树后面,就这么抽着烟,听着耳畔的脚步声逐渐的接近了过来。
我和阳哥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泛起了一丝狠厉,不约而同的从两侧的方向同时冲了出去。
砰砰,枪声在耳边缭绕不觉。在转动身体的瞬间,我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奔着一个小子就扬了过去。阳哥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身体直直的冲了过去,手里的刀瞬间划过。
那些人奔着阳哥不停的开枪,阳哥一个闪身,蹲在了这个小子的身前,数颗子弹射进了那个小子的身体里,阳哥一把推开了他,急忙向着一旁滚动了两下。
凌乱的脚步,再次传了过来:“阳哥。”十来个人从一旁的庄稼地里走了出来。
“你在晚来一会,就准备给老子收尸吧。”阳哥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身体仿佛也没有丝毫的力气,他跌坐在了地上。
而我也放松了下来,不停的大口喘息着。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老胡的那些人,一愣,胡乱的开了两枪,急忙的向着一旁跑去。
砰砰,枪声不停的响彻着,片刻之后才安静下去,那几个人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阳哥。”一个二十一二的人走过去,低着头对他招呼了一声。
阳哥大口的喘息了两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我笑了笑:“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胳膊上的伤口一片粘稠,刚刚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还不感觉疼,这一放松下来,火辣辣的疼。
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眼,阳哥对着那小子说道:“小赵,把这里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他从小赵身上拿过车钥匙:“我们先走了。”
“阳哥,放心吧。”小赵点了点头。
和阳哥我俩走上了公路,阳哥按了一下车钥匙,我俩走上了旁边的一辆丰田车:“走,我送你去医院。”阳哥说道。
我看了一眼胳膊:“没什么大事。”我拿出烟叼在了嘴上,从兜里扣出了手机给叶涵打了过去。
响了好半天,叶涵才接听:“言言。”
“媳妇,你没事吧?”我忙不迭的问道。
“没事,你呢。”叶涵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担忧。
我笑了一下:“放心了,我也没事,别担心。”
和叶涵又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车子也行使进了医院。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打上了针,我就躺在了床上,心里一阵阵心悸的后怕。
阳哥坐在床边皱眉沉思,一言不发,仿佛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言言,我先走了,去找天哥。”说完他转身就走,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躺在病床上,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打完针走出医院,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刚走出没两步,迎面就走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王懦庸和麦丫,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的,打扮的很是漂亮,偶尔轻笑一下,一看就是那种温柔贤惠的人,她拉着麦丫的手,似乎在和她说着什么。
“哎,大侄子。”王懦庸眼睛一亮,对我挥了挥手。
麦丫向我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叔。”我走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
“你小子还真是出现的及时呀,我刚想我找谁喝酒去呢?哈哈……”王懦庸看着我揣在兜里的烟,直接掏出去,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麦丫看着我说道:“言言,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从医院出来。”我无奈的说道。
“去去。”王懦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娘俩去逛街吧,我俩喝酒去。”还不等我说话呢,王懦庸一把拉住了我,火急火燎的就走。
走出去好远,王懦庸才叹了口气:“这老娘们,逛街没玩没了。”
我这才明白,王懦庸只是不想陪他们逛街了,正好看到我,才胡乱的找了一个借口,我笑了起来:“叔,没想到你也怕媳妇呀?”
王懦庸眼中掠过了一丝温柔:“不是怕。”他摸了摸我的脑袋:“你还不懂,走,正好饿了,吃点饭去,顺便喝点。”
我发现在我们的身后,纵使若有若无的跟着几个人,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们把视线都放在了王懦庸的身上。
我身体不由的绷紧了,王懦庸笑了笑:“别担心。”
“额,叔,他们是你的人?”
“废话,我好歹也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在这里也是大名鼎鼎的人,想要勒索我,绑架我的有的是,我当然得找两个保镖暗中保护我的人生安全了。”
谁敢勒索你,那真是不想活了,再说一直都是你勒索别人,上次跟陆庆林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懦庸带着我走进了一家不大的炒菜店,桌子上布满一层油腻,有着两只苍蝇在眼前来回晃荡,偶尔还停在桌子上歇息片刻。
“老板,一份盐水花生,拍黄瓜,一盘尖椒干豆腐,再来两瓶二锅头,六个啤酒,啤酒要凉的,快点呀。”王懦庸对着小店的老板大声的叫了起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王懦庸竟然会来这种小地方吃饭。要知道哪怕就是我们,现在吃饭也都会找一个差不多的饭店。
我被雷的半天没有说话,颤抖着点上了一根烟:“叔,要不在点一些,我花钱。”我磕磕巴巴的说道。
“呵呵,这些就够了。”王懦庸呵呵一笑,一点架子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在说什么了。
他点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王懦庸把二锅头起开,直接喝了一口,砸了咂舌:“好酒呀。”他用手拿起一粒花生米丢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