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陡然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喊传入了我的耳中。
“还不打,咱们下一个,一个个玩。”王懦庸看着黑子轻笑着说道。
黑子急忙的拿出电话打了过去,说了两句话就颤抖着把电话挂了。他嘴唇触动着,好半天才说道:“庸哥,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
“没有呀。”王懦庸理直气壮的说着:“我看你不爽,有问题吗?”
黑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王懦庸懒洋洋的对我挥了挥手:“那小子,你没事吧?过来唠唠嗑。”
我把月月的绳子解开,慢慢的走了过去,月月仿佛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来呢,手紧紧的拉着我,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庸哥。”我低着头叫了一声。
“庸哥个屁,叫叔。”王懦庸撇了撇嘴:“我这么大岁数当你爹都够了,还管我叫哥呢?”
王懦庸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只是我却有些奇怪,他这明显是在帮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低低的叫了一声:“叔。”多年以后当我回想往事的时候,也依然还是最初的这个画面。
我满脑袋是血的低着头,管他叫出了第一声叔,而他很是和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嗯,不错。”王懦庸把手从我的脑袋拿了下去,大马金刀的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了过来,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懒洋洋的问道:“他们啥时候来呀?我的耐心有限。”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爽朗的大笑:“阿庸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呢。”十来个人推门而入。
其中的领头的一个看起来和王懦庸年纪差不多,只不过长的又高又瘦,一双眼睛仿佛是毒蛇一样的森然,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刚刚的话正是他说的。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二十五六的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黑子对他低低的叫了一声:“鹏哥。”
孙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啊,林哥,我这不想你了嘛?”王懦庸急忙的站起身,脸上满是笑意,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很是亲切的拍着陆庆林的肩膀。
“呵呵。”陆庆林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阿庸,你还是喜欢扯这些没用的,直说吧。”
王懦庸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他指着黑子:“林哥,不是我说你呀,下面人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哎,这都要犯法了,还好我突然路过,要不然这突然传出去恐怕对林哥你的影响也不好呀,是不?”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陆庆林阴沉的说道。
“这倒不用,不用。也就是随手帮了个忙,不过既然林哥想要谢我,我这也不能不给面子呀。啥时候咱们再去你的醉仙楼吃一顿就行了。”王懦庸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听到有些好笑,王懦庸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哥,相反倒像是一个无赖。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毕竟这座城市有名的四个大哥其中之一,我也是略有耳闻的。
“阿庸你想吃还不是随时都可以的吗?”陆庆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是不知道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竟然让你亲自出马了?呵呵。”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王懦庸故作惊讶的说道,顿了顿,他看了月月一眼,笑了一下:“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满你了。”
他正色了下来:“她和闺女关系很好,而且她也是我的干女儿,哦,你们还不知道呢吧?”
干女儿,听到对月月的这个称呼,我本能的反感了一下,毕竟这个称呼在现在这个社会很是意味深长。还有她闺女是谁?我看向月月,她似乎镇定了下来,抽了抽鼻子,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麦姐。”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我隐约的记得在我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麦丫,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现在看来应该是麦丫把他爸找来救我们了。
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麦丫竟然会是王懦庸的闺女。
“干女儿?”陆庆林嘲弄的说着,故意把第一个字咬重了。
“你想哪去了。”王懦庸低骂了一声:“你以为老子是你这个色中饿鬼吗?”
陆庆林笑了笑:“阿庸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王懦庸漏齿一笑,格外的灿烂:“既然林哥来了,而且他们也是你的人,我就不插手了,林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我相信林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陆庆林哼了一声,看向黑子他们的眼神格外的阴沉,黑子他们全都低下了头,不敢个他对视。
“你们自己动手吧,做到让庸哥满意。”陆庆林冷然的说道,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黑子他们求救似的看向孙鹏,可是孙鹏眉头紧皱,似乎也有些为难,毕竟陆庆林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了。
黑子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走到王懦庸面前:“庸哥对不起。”他把手放在了椅子上,眼中泛起一丝狠厉,拿着刀对着自己的右手就扎了下去,他眼睛瞪的老大,不停的倒吸着凉气。
在这一瞬间我挡在了月月面前,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这样残酷的血腥和我心里浓烈的恨意相比微不足道,如果不是王懦庸他们突然赶到,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是月月真的出了点什么事,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跟着黑子的那几个人也接二连三的拿过刀,各自扎在了自己的手上,有着痛苦的呻吟,从他们嘴里低呼了出来。
黑子抽着凉气,眼睛看着王懦庸说道:“庸哥够吗?”
王懦庸看了陆庆林一眼,呵呵的笑了两声,没说话。
“如果不够,你看着办。”陆庆林哼声说道:“谁让他们不长眼睛,得罪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