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摇了摇头,这些天,自从和陵越相认,她脑子里总是会出现过去的事情,那些一切的一切。

电话响了起来,苏苏接起来,潇影空说:“我要见你。”

多霸道的口味啊!让她“滚”是如此,要见她是如此,一本结婚证,买了她的一切么?

自嘲的笑,吸鼻子,淡漠,“好啊!几点几时几分,什么地方。”

似乎没料到,她竟是如此口气,对方明显的愣了一秒,“世纪公园,早上十点。”未了,他又添了句,“记得准时!我不喜欢等人。”

“啪~!”搁电话的空茫音。

潇影空愣了,看着手里的电话,僵硬的抽着嘴角……

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

苏苏不再等陵越了,她出门找了一家酒店,自己好像只有住酒店的命。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下楼时,瞧了瞧大堂中间挂的老爷钟,九点一十,正好,从这里步行过去,三十分钟。

世纪公园里,人影已是稀疏,晨练的老人大部分买着早点回家了。

喷泉旁边,一辆黑色奔驰停放着,苏苏只是环顾了一眼,就看到了,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那个男人没理她,只是抽烟,有一口没一口的,视线锁住窗外。CD机里,放着爵士乐,很古典,适合这个男人。

沉默了一会,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潇影空,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不道德,不过,对不起,我们去离婚吧!这次我很坚定,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我一直以为你是他,可你不是……”

“这就是这几年你对我执着的原因??”

潇影空摁些烟头,丢出窗外,有些阴恻恻的回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眼眸深沉如海。最为沉静的海,一丝风浪也不起,熟知海的人,便能知道,那是暴风雨的前夕。

“额……。”苏苏愣了会,点头,“是的……”

又是话未说完,“啪”一声,他神色阴侧的一拳砸在苏苏肩头旁的座椅上,眉眼于她相对,呼吸近到将近融合。

“苏丽萍!想过河拆桥么?似乎太晚了吧?”

眉头一跳,咬著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冷笑,“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可以离婚的。”低低的嗓音带着干涩。

“呵呵……”安允漠轻笑着,闭目靠着靠椅,嘴角扬的高高的。

“苏丽萍,你说为什么我要跟你离婚?”潇影空那双冰冷的眼珠,透着嗜血的残意,吞噬掉她生命中唯一的光线。

不得她有所回答,启动车子,车子开回初次见面的公寓,开车门,拉着她,下车,不可抗拒的力量。

苏苏拼了全力去挣脱。

开门,进房。

洛儿被拽着手臂拖起来,小小的身子被少年的手臂从后紧紧搂住,提起,重重往大床上丢去,这一刻,那宛若浑身长满疮疤的炎热下午再次爬上脑海,那张——猥琐的脸。

“安洛儿,这是你一个妻子的义务,你有义务满足丈夫的一起需求。”

“我们不是真的。”洛儿尖利了嗓音。

“我会让它变成真的。”安允漠冷笑。

手脚轻快的撕开她的衣服,洛儿环保住自己,全身不住的冰冷,颤抖,呼吸也越发急促。

他解除了她的衣服,也将自己的除去。

覆身而上。

苏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在他猛地朝她压来时,她颤抖着连滚翻身,平日里做来灵活连贯的动作,今日却僵硬的彻底,以至于被他从后面扯住了脚腕,重重朝他的方向一拖。

“滚开!滚开!滚开!”一遍一遍,苏苏全身细胞都在迅速的鼓胀,恐惧,深深注射到她的血液里。

脑海里,白晃晃,闷人的天气——

彷如那日重现。

那个做为收养她的男人,粗糙的手指沿着裤缝可耻地探入她腿间。

不要!不要!不要——

“别忘了,你是我的妻。”潇影空手心从背部一直慢慢游移,或轻或重的搓揉,他掌握的力道刚刚好,恰巧让她能够扭动挣扎却不足以逃脱。

潇影空的声音传入失真的耳膜里,那么的不真切。

苏苏脑部神经不断的痉挛,一双眼,太过空白,空白的看着这个不知是现实,还是幻镜的世界。

那么的真切——

做这一切时,潇影空脸上是恶狠狠的快意感,他无法说清刚才心口的那闷气是什么东西。

苏苏不再反抗,或者是认命了,只是,他似乎完全低估了掌心下的小小女人。在某些程度而言,她是苍鹰;她是狼;她是有毒的罂粟;

猛地,苏苏在他放松警惕时,双腿向上,逼得他措手不及,不得不往后退时,一个翻身,滚落在地,朝着门口跑去。

却在手指快要触及手把时,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他一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哼笑,“我说了,除非我愿意,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跑。”

俯身,堵住她的嘴,她却半昂着头,与墙面接近一个颜色的唇瓣蠕动着,断断续续,咬在齿间,却是无声。

大大的眼努力着微笑,只是那笑几近扭曲,怪异的弧度。

却更加悲伤。

“苏苏,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辈子。”

陵越在医院病时的声音似冰冷的针,扎进心脏里,疼的弓起了脚背。

有些爱,刚刚开始,却已错过。

有些人痛苦了,喜欢用眼泪宣示。有些人,却将泪混进血液里,不见姜苦,已是刻骨。

无泪,不是不悲。

潇影空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小小的身子曲卷在浴室里,细长的食指滑进食道,扑在地上,不断发出可怕的干呕声。而她的脚边是打碎的玻璃片,干枯的血迹被水冲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