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公寓,苏青站在3楼,候珊的房间,掀开窗帘一角,看着苏老走了才慢慢放下。

“妈,他走了。”

候珊用手帕包了一块冰,捂着青紫的脸,不断的掉眼泪。

是她小看苏丽萍那丫头了,竟然弄出那样的照片,她竟一直在背后调查她么?

“妈,到底怎么回事?爸为什么打你?”

“没什么,货源不用找了。”候珊心烦气躁的挥手,扶着疼痛的脑袋,唉声叹气。

“不找?不找你准备被打死吗?”眼看要到手的白氏,不是就这样飞了?

苏青不理解,可是她绝不答应这样做,这些年,虽然挂着白二小姐的身份,可是,那些背后的声音,说她是私生女,说她母亲是贱女人,这些她都不知道吗?

“你急什么?”

候珊烦躁的推开她,这个时候,买通护士,医生,把肚子里的赔钱货掉包,苏老的性子一定会做DNA检验,有了戒备,怎么做都不自然。

她该怎么办呢?

都是苏丽萍这贱人!和她那个短命妈一样贱,既然你惹我,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突然,这么一个念头就占据在脑海,把候珊自己都吓了一跳。

嘴部肌肉抽动,脸颊火辣辣的疼,苏老也真恨,避开她的肚子,就打脸,还扬言,孩子生下来就去检验。

是他的就算了,不是她的,要抽了她们娘俩的筋。

候珊浑身一哆嗦,这城市明明越来越暖和了,可是怎么感觉那么冷?

……

天气回暖的很快,转眼七月了,眼看就是鬼节,这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苏丽萍提前下班走出Amber大楼,周甜今天没时间她去接海念放学,接下来两人会去超市,买一些清酒,去扫墓。

甜甜说,海念已经过户到她名下,也该带他去见见死去的妈妈,可是一直没有抽出空来。

幼儿园门口,苏丽萍老远就看到三个人,正朝里面张望,她曾经和甜甜见过这一家三口,小念的姑姑,这女人瘦了不少,正是海念的姑姑和继姑父老李,一家三口过得不好,落魄得很,孩子脸上没了红润,和嚣张。

苏丽萍用脚趾头也知道这家子干嘛来的,报了警,说是学校门口有可以的人鬼鬼祟祟,很快就有警察过来,拉扯间,老李远远的看到了苏丽萍,竟然挣脱束缚冲了过来。

一下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他工作是找到了,可是工资低的可怜,小小的姑姑站在一边,鄙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觉得自己找了个没出息的,难怪这一辈子受穷。

苏丽萍冷漠的站着,忽然勾了勾嘴角,绕过她,走向小小姑姑,“还记得那位先生和你说过得话吗?我想他一定会实现承诺的。”

语毕,微微侧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你配她真是糟蹋了。”

肯为妻儿下跪,不是他卑贱,反而让人高看一眼。

小小姑姑青紫着脸,气的胸口起伏,可是不敢说话,平时很泼辣,可是现在一句话不敢说,她想,怪只怪自己穷,人家富,富人腰板都是硬的。

……

海念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苏丽萍进去幼儿园,小一班,海念正带领着大家念儿歌摇头晃脑的很神气。

海念到幼儿园时间不长,可是成绩很出众,老师说,班里的小朋友都喜欢他是个乖孩子。

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真的没有留下阴影吗?

“姐姐,我妈妈呢?”

“你妈妈有事儿,姐姐带你去看姐姐的妈妈好吗?”

苏丽萍明显感觉到海念身子一僵,暗暗叹息,还是有影响的。

“好。”海念低落了一回,马上笑足颜开。

海念背上小书包,和老师同学说再见,两人牵着手,一边走出学校一边说话,直到上了苏丽萍的凯迪拉克LTS,绝尘而去。

三个人才从学校角落里躲着出来。

“要不是我,刚刚求警察,现在我们都蹲大牢了,你个没出息的。”小小姑姑狠狠的剐了老李一眼。

“闭嘴吧你,说好要求人的,你看你什么态度?”老李有些心灰意冷。

“我,我……”想起以后的日子,小小姑姑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的孩子羡慕的看着环境一流,设施先进的淑熙幼儿园,再想到刚刚被自己欺负的傻瓜,居然穿着白色小西装,牛仔裤,皮鞋,坐那么好的车,不服了。

撒赖的坐在地上蹬腿,抹眼泪,“我也要那车,我也要念这个幼儿园。”

五岁的孩子,已经有了比较的心思。

小小姑姑撒气的扭孩子耳朵,“要要要,欠你的我们?也不看看你爸爸什么本事,一怂货,走回家。”

小孩利落的翻身起来,对着自己爸爸吐口水,“怂货。”

“你……!”老李气的脸青了,看着娘两越走越远。

日子还挺好饿,没有下雨,早上就是大太阳,出门的时候,苏丽萍在潇影空房门外停留了会。

经过那天晚上,她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彼此都避着。

不知道这会回来没有。

“姐姐,走了吗?”海念穿戴整齐,表情很严肃。

苏丽萍直看了他一会就想笑,这个月月底,这个死里逃生,经历磨难的男孩就要4岁了。

苏丽萍突然想起候珊,那肚子也有六个月了吧?

两指摸了摸他的眉头,嘀咕“像个小老头似的一本正经。”

“走吧。”苏丽萍不自主的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门,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看什么。

门的响声回荡在客厅里,过了好一会,客房门打开。

潇影空穿戴整齐,精神不是很好,想必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提着公文包准备出门,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看早间新闻,一条新闻抓住他的眼球。

r市公墓,两名男子盗窃,被抓伤人,一死一伤。

潇影空紧紧蹙眉一秒,一个电话打过去,“小臣,今天会议取消。”

挂了电话,拿着车钥匙出门,终究,放心不下。

一袋值钱,香和蜡烛,苏丽萍妈妈是个比较传统的人,祭奠外婆的时候,曾经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