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奇趴在我手上,这般一耽搁,转眼已经下午五点了,山中的岁月···静谧而无声,黄昏的山间是有些寒凉的。

我在衣柜里挑了一条火红色的披肩,换上一双低跟鞋,把吹干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

“笃笃笃······”

敲门声,我理了理披肩,“进来吧!”

欧阳靖西推门进来,看着也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的,他趴在床上,“姐,主堂那边各大长老都来了,我就不去了吧?这种情景最烦了,懒得应付,你知道的我一直这样,一会你们说完,吃火锅的时候喊我啊!我看到几个小辈弄了好多银鱼上来,刷火锅肯定好吃。”

他吧砸吧砸的咂嘴,我摇头,那这家伙也是无奈。

鲁顺哲给我打了个电话,“娜娜,我在门口等你,你和我一起去主堂,大家都等着。”

“大家都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吧?”我呵呵笑了两声。

鲁顺哲嗯了声,“毕竟你消失了那么久,这是正常的。”

我看向欧阳靖西,“那你等着吧!一会儿喊你。”

眼下,有两件事,我必须要做,拿回阿尔法的掌控权,回到欧阳家,清理真假小姐,报我孩子被害之仇!

我呼了口气,或许是我心思躁动,猎奇在披肩下动了动,我安抚的隔着披肩摸了摸它的脑袋。

我和鲁顺哲在门口相遇,然后朝主堂走,丝毫并不出乎的我的意料。

各大长老都是报着看好戏来的,另外一部分是大长老的同党,前来出气的。

所以,我走进去的时候,大家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按照以往的规矩,女皇没坐,没人敢坐着。

我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心中冷笑,双手拢在披肩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猎奇。

猎奇是女皇的标志之一,我现在还不想公开,我要看看这些人的态度。

我走到我的位置,正要坐下,突然,左手边第三个位置的老者突然站起来,颤巍巍的对我说:“小丫头,你等等。”

此时此刻,气氛有些尴尬,众人和围观者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身上,一时间,气氛着实有点小尴尬。

看着老者阴沉到仿佛要滴水的面容,我浅浅一笑,看着他不说话,等着他开口。

“小姑娘,你不在家里等着嫁人相夫教子,跑出来打打杀杀,这多不好……你几岁啦!哪里人啊!谁让你来的?”

这是完全是否认我的身份了,他甚至还暗示性的看了一眼鲁顺哲,意思是鲁顺哲指示我来骗人的?

我摇头一笑,抬眸冰冷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老人,这人叫舟无形,以前还不是长老之一,不过他爬到长老的位置我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人的特质,墙头草,那边风大哪边倒,而且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我倒不是鄙视他这样的习性,这种习性放进社会里也会吃的开的,只不过,舟无形明显是一支枪,那到底谁是拿枪的人?

我对着在座的人一一看了一遍,慢慢坐下去,我刚坐下去。

主堂里发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讨论声。

有人说:“这丫头真没有分寸,她真把自己当女皇了?”

“你别说,这丫头长得还真的有点像。”

“我呸,像女皇?整容整的像吧,这年头什么都能伪装,这些年也不是没人冒充过,只是这次来头有点大啊!真不知道背后的人搞什么事儿。”那人说完,暗戳戳的指了指站在我旁边的鲁顺哲。

“嗨!人家现在已经是当家人了,还能有什么企图,莫非······”

“莫非什么?”

那人摇头,“也没什么,估计是我瞎想了。”

“砰!”炸破天际的枪声,整个空间安静了,大家看着鲁顺哲一时间说不出话。

鲁顺哲收起银枪,“不好意思,一时间走火了。”

二长老“·······”

三长老“·······”

四长老“·······”

大护法“·······”

其他众人“·······”

二长老资历最大,平时也不服鲁顺哲管,瞬间站了起来,“不,鲁工,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拿着手枪进主堂,你想要干什么,你把女皇的规定放哪里了?女皇她老人家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她老人家······”

我嘴角忍不住的抽抽,老人家?我?

“算了,看你年纪轻轻不懂事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三老者长得慈眉善目的,也是长老中最佛性的一个,他站起来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听闻此言,我歪着脑袋问了一句,“这是我的家,你让我去哪里?”

我这话一出,四长老马上一脸不识好歹的指着我,“呵呵……年轻人,你冒充女皇,你还想走,门都没有。”

二长老满脸冰冷的笑意,“伤了我阿尔法的人,你还想走?”

今天你就给我把命留下,二长老说完举掌朝我打来,“拿命来!”

身法之快,我忍不住眯了眼,我还没有出手,我手臂上的猎奇立即向脱靶的箭,朝着二长老的脑门射去,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二长老能比的。

只听“呲”一声,二长老脖子上紧紧的围了一条颜色艳丽鲜明的蛇,它张开嘴巴,朝着二长老脖子咬了下去。

我噘嘴长啸了一声,猎奇收起毒牙,只是用嘴巴含了他一下,这里的人都认识猎奇,二长老脸色瞬间雪白,跪在了地上,双腿不停的打抖,冷寒淋淋的从他脑袋沁出来。

二长老死里逃生,开始慢慢回味。

在阿尔法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二长老慢慢的对着我俯下去,嘴里叫着,“女,女皇饶命,属下有眼无珠,属下错了,错了······”我伸出手,猎奇立即松开二长老的脖子迅速窜回来,绕在我手臂上,一动不动时,像极了精美的饰品。

见到此场景,在场众人纷纷面露骇然之色,惊诧之色,在没有人敢肆意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