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施虐了一会儿,我要抽身,他突然按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离开他。

我只好保持那个姿势,直到他满意松开。

我歪着脑袋,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只手从他领口慢慢下滑。

因为刚刚的妖精打架,扣的一丝不漏的扣子松开了两颗,漏出结实又精壮的胸膛,闪着莹白的光。

“东主这么离不开我,是想和我维持床上关系?呵呵……也不是不可以啦!毕竟你人帅多金,是个女人也会喜欢的!”

我说完看他脸色迅速变黑,他黑着脸对我说:“欧阳娜娜你一如既往的知道怎么惹怒我!”

我呵呵一笑,“惹怒你?你不来招惹我,不就不会被我惹怒了吗?你走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不就好了么?干嘛非往我身边凑,你家依依不是还有个妹妹么?上次我观他可是对你殷勤至极!”

他低头浅笑,“你……在吃醋?这样挺好的,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我冷笑假笑所有不好的笑都笑了,“你喜欢什么醋都好,你回去吃吧!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我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不想理他个神经病,我吃依依家那个小婊砸的醋?搞错没有?

如果他眼瞎到那个地步,那我还挺乐意见的。

我还没有走出去两步,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拐子,手用力一拉,我猛力撞他坏了,他松松的搂着我,又不会让我跑掉的力道。

威胁道:“我确实有事儿要先走,不过,你记住,离其他男人远点,不然,我只好告诉我丈母娘,她的闺女几年前就……”

我瞌睡都没了,大眼瞪他,“你威胁我!”

他在我嘴角亲了下,“不是说了吗?威胁老婆什么的,最有趣了,你说对吗老婆?”

我推开他跑至门前,打开门,此刻无声胜有声,你可以滚了东主大人!

他漫步走到我面前,低头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抬眸看他一眼,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不怎么办啊!和你没关系,啊!你不会,我怎么和你说话都要威胁我吧?你应该知道……我就这样!”

他对我一笑,“有事儿就让人找我,在这里你应该知道怎么找到我的,我先走了,我把事情忙完,我接你回家。”

看着东主远去的背影,我恍惚的想,家?你的家永远也不会是我的家!

为什么你看不清鸿沟,非得要自欺欺人?

我正要回房,一个人影窜了出来,站在我面前,“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说,这王八蛋怎么会在你房间里,刚刚你……”

他上上下下的指着我的脖子,我脸一红,听他说:“你和他睡了?”

我:“……”你特么的……

“欧阳靖西你几岁啊?!我几岁啊?!多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这么幼稚?”我看着他轻声细语。

他摸了摸脑袋,“什么意思?”

我翻了一个大大大大大的白眼,“欧阳靖西,我28了,你也28了,多好的年华啊!难道你还是个老处男?”

“啊?”欧阳靖西一愣:“你是说你和那王八蛋?你是不是傻啊?!他那里好,让你就……就,我看冷皇都比他好。”

这人一眼看到床头的绳子,他腾的跳起来,指着那根绳子,“他逼你的?我要去打死他!”

我打了个哈欠,门一关:“去吧,去吧!打死一个算一个了……”

我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终于选择置之不理。

世界终于清净下来。

“呃……好吧……姐,那……那我现在就去,我马上就去!”

屋外一群人在聚齐,一群男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我坐在窗台看,人不见后,我把灯都关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黑夜里。

此时此刻,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夜晚的风真大啊!真静啊!我有些害怕这样安静,只要安静下来。

我似乎能听到婴儿哭的声音,似乎能听到有孩童问我。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妈妈,你为什么不把我保护好?妈妈,我和妹妹好冷好冷。

我抱住自己,把额头抵在膝盖上,浑身发抖冷的。

这个世界在沉寂下去,耳边突然响起海霆的话,我狼狈一笑。

“我和你是死结,懂吗?我们之间有人命官司,我怎么可能原谅你,原谅你因为别的女人伤害我的孩子?”

“我不会原谅你的,这一辈子,我都不愿意原谅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应该庆幸,我放过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来纠缠不休。”

我情绪有些失控,我倏地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烟灰缸扫在地上。

谁知道手被上面之前摔烂的菱角划破了手指,大滴大滴的血珠子往下掉,浓浓的血腥味儿。

像极了那天被人捅进了冰冷的仪器,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疼的四肢都在抽搐。

那种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滋味。

我仰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呼气,自从恢复记忆,我总会陷入这样混乱之中。

突然想到一些事儿……

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冲进浴室,没有开灯,看着黑暗里的镜子。

我又跑到客厅,找了颗椅子,重新站在镜子面前,运用手腕,椅子砸在镜子上。

磁拉破碎的声音,椅子反弹回来,我躲避不及,砸在我小腿上。

疼得我蹲在地上捂着腿好一会儿,待那股疼痛过去后。

我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满地破碎的玻璃,整个世界在这些碎镜里,也变得支离破碎。

我随手找了了一块,看着自己的手腕,尖锐的玻璃划过手腕。

皮肉立即翻卷,细细的血珠子沁出来,心脏那股快让我不能呼吸的疼痛居然减轻了。

我勾勒嘴角,突然发现黑暗也挺好的。

就像一口小棺材,让我没有躲避不及的事情。

我滑坐在地上,随手又是一下,两道纵横的疤丑陋的横在手腕上。

心脏的痛苦又减轻了好多……

我坐在黑暗里,与黑暗融为一体,或许我本身就是黑暗!

勾唇一笑,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