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的笑了出来,“就威胁你,威胁自己老婆还挺有趣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掉了,浑身无力,手被捆,这男人就在我身上为所欲为,我恶狠狠的问,“你良心就不会痛吗?如果没有周甜,没有他们的女儿,我早就死了,死了知道吗?被洪水冲走的应该是我,你到底有心没有。”
他突然吼了起来,“没有你,我要心做什么?没有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句话像钉子扎进我心,我眨巴着眼睛,分不清真假,如果我是周甜,我会相信,可我是拥有被他伤害过记忆的欧阳娜娜。
“我不要听,你出去。”我越退却,他便钳住我的腰,推入更深,劲实有力的臂膀,像紧箍似的环在我落的腰际。
“海霆,你混蛋,混蛋······”
“只做你一个人的混蛋,做只欺负你的混蛋。”
羞恼的谩骂还没从我嘴里出来,就被他狠狠的掐灭苗头,我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自由,我被他抱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握紧了我的双手,最后,我因为药的关系,还有体力透支,疲乏之极而变得有气无力。
终于,他浑身一抖······男人趴在我身上微微喘息,我偏过脑袋不想看他,被他捧了回去,他看着我,“和我回去,不然,我让你的救命恩人彻底见光死,还有离你的前任未婚夫远点,你别挑战我的容忍度!”
我恶狠狠的抬手想要抓花他那张脸,被他劫持住手腕,放在嘴唇上亲了一口,“回答我,离冷肖寒远点。”
我气得冷笑,“我跟你又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求我。”
他凑近我,气息微弱,“我是你老公,亲老公,”
“姐,你醒了吗?”门外,欧阳靖西的声音传来,我惊得要跳起来,结果这男人硬是把我按了下去。
他轻拥着我的后身,有些疲乏的将下巴搁置在我的肩膀上。沉得我想用千斤顶将男人的下巴顶起。
他在我耳边呢喃,“把他们打发走,我睡一会儿。”
我阴恻恻的说:“你就不怕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一刀把你捅死,一了百了?正好为我儿子报仇。”
他笑了,笑容中有淡淡的伤,他抬眸沉静的看着我,看得我心头一痛,他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死之前,再满足你一次?”
我气的差点一个手刀劈晕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好了,打发他们,我想睡一会,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他的眼角确实有淡淡的青色,我告诉自己,是不想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吸了口气,对来人说:“什么事儿,刚刚洗了澡,还没穿衣服。”
外面本来已经起疑的欧阳靖西马上惊叫,“啊啊啊啊·····你慢慢洗,弄好下来,我和你说点事儿。”
我哦了一声,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男人在我的耳际长叹了一声,手臂突然拉紧我的腰,我整个人撞在他怀里,闷闷的,“陪我睡觉,不要离开我。”
你真的爱我吗?我好想问出口,我闭上眼睛,本来打算他睡着了我就走的,或许是大病初愈,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让我越来越睁不开眼睛。
日出月落,暗夜降临,等我睁开眼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我倏地坐起来,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自从记忆起往事,我总会有这样的错觉,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死谁,总是要恍惚很久,才能把自己渐渐的拉回现实。
其实鳌峰说的没错,我是真的差点迷失在过去,差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子!
疯子这样的字眼,着实让我心灵为之轻轻一颤。
注意到旁边的视线,我转身看去,他也在看我,幽暗的视线,俊美如神抵的容颜,白日里这混蛋对我做的事情在脑海过了一遍,突兀的怒气冲撞,我抬手握拳挥去,扫腿横踢。
海霆立即单手支起身子,一个翻越躲过了我的攻击,我气得单手挥起枕头就扫过去,用枕头阻挡他的视线,一个翻身踢。
这家伙真的当她欧阳娜娜吃素的是不是,那么好欺负是不是?我疯了一样一下一下的强攻过去。
东主当然也不能轻忽,嘴角带着笑意,就像跟我玩儿似的,一边阻拦我的攻击,还一边强加调戏气得我肝火上升,恨不得戳瞎那双含有笑意的眼睛。
最后我身体体力不支停了下来,我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呼气,他还把一边桌子长的水给我,嘴里劝解道:“那么火爆的脾气,是不是该改改了,你说你本来就打不过我,难道你现在才知道,以前那么多教训,都喂狗了?”
听他提以前,我火更大,我倏地回头,“打不过也要打,为了我儿子的仇,我恨不得杀了你。”
说着一个手刀打过去,本以为他会避开,谁知道,我打在他身上,他不避不让。
被我打中后,海霆脸色激烈的白了下去,我吓得跳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躲?”
他看着我苦笑,“你说得对,我们儿子的仇,我也有份,我应该受着,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海霆,以前的他在我面前,除了冰冷就是冰冷怎么会说出这么情深的话。
又是哀求,又是威胁,只为了我留在他身边。
我静默了一会儿,抬头静静的凝视他,想到了以周甜的身份和他第一次相见,嘴里叫着娜娜的名字。
想着以周甜的身份回到她的地方,看到的是一张我不知道何时拍下的照片。
我呼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晚了,你知道吗?一切都晚了。”
我把玻璃杯子打碎,看着他,“你觉得,碎了的玻璃还能复原吗?”
海霆缓缓弯腰去捡那些玻璃渣子,“我是不是把它们粘起来,你就不会走了?”
看他这样,我狠狠的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