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就是大事不妙,我扭身就跑。

他蓦地自后抱我个满怀,嘴里阵阵有声:“抓住你了。”

“说,结婚不结婚?“他的狼爪撩开我的衣服,动作轻缓慢捻,不停的在我耳边呼气。

“结婚不结婚?“我较劲的咬住唇瓣不出声,不想看他太过得意的样子,这男人太可恶了,居然找不到我,就去对付我身边的人。

不过想想,那时候我为什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其实我是打心底里相信他吧?这种信任还真的是可怕!

“你不是订了机票?还不快走?““晚上的机票。现在才下午三点,折腾个三小时差不多。”他在我耳畔呵气,伸出舌尖舔抵,勾缠。

惹得我气喘吁吁,他就开始闷笑,笑的胸口都开始震颤。

“你,你不要命啦你,要不要那么夸张。“三个小时?吃wg了吧?不对,这家伙根本不用吃,就能折腾的我起不了床。

我在他的怀抱中转个身,改而正面看他,撒娇:“很累的,放过我嘛!我错了还不行?你不用和我结婚,你自己结婚。”

说完我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什么和什么?我明明要说的是,你不用自己结婚,我和你结婚来着。

“好啊,我的小宝贝,小甜心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如果不满足你那我岂不是会被看不起?”

“不会你不会被看不起!“我在尖叫着被他吃干抹净,去机场的时候差点没赶上飞机,起得早,又被体力摧残,我已经累的头点地。

熬过登机后,我问飞行员要来一张毯子裹在身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

瞪他,“你这两天不许碰我!“海霆挑了挑眉,“没事,我会让你主动碰我的!“我得意洋洋,“做梦,我喊你我自制力很强的,你就别做梦了。“海霆笑容依旧,“是吗,我买了这个玩起来,你应该控制不住。“他翻开某宝,然后点击一下,一个链接在缓慢的蹦出来,然后是一张张突然,我惊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闪瞎自己的铝合金狗眼。

“你你你……我不要……“说到最后快哭的是我自己!

“我要就行!“我头扭一边装死,然后想到什么,又问他,“你不去公司可以吗?跟你来的那些人呢?“海霆把手臂放我颈子下面,让我看在他肩膀上。

“都回去了,公司有专业团队打理,我可以偷懒,我现在只想陪着你。钱啊!业绩啊都不重要。“我目瞪口呆,“在古代,你这种叫昏君,我叫妖妃吧?君王从此不早朝!“他的嘴唇从我脸颊划过,“我倒想试试!“我闭眼睛,装死,心里默默的回了一句,我一点也不想!

我妈在加州,现在那边其实已经进入冬季了,滑雪的好季节,而且,加州好像是唯一一个可以异国拿证的地方?

我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出发之前我已经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我妈知道我要过去很开心。

一直问几点的机票,她会在机场接我们直接回自己的家。

加州的阳光……

来的时候是晚上,十二个小时后,这边依旧是晚上,加州的阳光看不到。

我妈好像因为什么耽误了,让我们在附近酒店先入住一晚的时间,明早她就过来。

我和海霆找了一间酒店住下,我洗完澡在床上玩手机,听着卫生间里哗哗哗的水流声,有点心慌意乱。

门被打开,他光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仅仅用浴巾绕了一圈,结实的小腹哪里打了个结,水珠从他古铜色的胸口滑落,流进浴巾里面。

我装作没看到,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老婆……”床陷落,他含住我耳朵,手慢慢的延着我的手臂,握紧我的手指。

他叫我什么?我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把我抱了起来,让我盘坐在他大腿上,我赶紧推开他。

“节制点行不行啊?“他拿了一条手巾在我面前晃了晃,“小色女,想什么呢?我买的那个东西没回啦我才不碰你呢!“……

“海霆!禽兽!“忍无可忍的爆发。

“现在禽兽要帮你擦头发了,你乖点!“他当真把毛巾放我脑袋上擦起来,“加州零下好几度,晚上更冷,你不擦干头发睡觉,会感冒的,而且冷风一吹也会头疼。“我自然的看在他腿上,手里玩手机,一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洗完头吹风就会头疼的。”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海霆有些恍惚,他勾唇算是一笑,“自然是知道的!“我没去想他这句话的深意,不知不觉睡意缠绵,“明明在飞机上已经睡了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困。““你本来就是猪,爱睡,爱吃还不长肉,甜甜,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我已经是机械性的回答他问题,脑袋早就胡成一团了,依稀能听到他说话。

“发现你越来越像你自己了,胆怯懦弱就像某些成份潜伏在你身体里,其实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你那么聪明,机敏,我真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想,什么叫做我越来越像我自己,我本来就是我自己啊!

海霆又入魔了?我努力的翻动眼皮,想爬起来问什么,最终还是没能抵抗过睡意,黑甜的梦境把我圈在其中。

我又看到了那盏漂亮的水晶灯,这回不是什么女人站在那里,而是我站在那里。

仰着脑袋,看着被风吹的叮叮当当的灯。

“甜甜……“我转过头去,海霆站在那里,冲我笑,我也笑,迈开腿跑了起来,跑到海霆怀里。

梦断了,我突然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白色的天花顶。

加州的酒店,纯粹美式风格,色彩浓重的墙纸,门的地方就好拱形,酒店房间里有电子的烤火炉。

海霆侧面对着我,一只手放在我腰际。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我用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隐隐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