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欧阳靖西,曾经他们是室友,也是最好的同间左右床。

海霆所念的大学,是私人重点大学,普称贵族学校,虽然也是住校制,但是他们的宿舍高大上很多,小独栋的洋楼,里面有游泳池,健身房,图书馆,还有照顾三餐的佣人。

因为关系好,欧阳靖西硬是把他的床弄进了海霆的房间,两个人用一个房间。

曾经的记忆似潮水,让他恍惚直到阿西一拳打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海霆脸上,他怒气着脸,“混蛋。”

海霆破天荒的没有还手并且沉默。

“她在哪里?”

“您还关心她吗!?”

“关心。”海霆说的很肯定。

“巴西,走吧!”

那一晚,他和阿西飞往巴西,飞机上,他却一直在想周甜的样子,她一定在哭吧?她一定很失望吧?

海霆坐在欧阳靖西的私人飞机上,后脑勺抵着座位。

巴西的阳光甚好,从飞机到车里,车窗一开便有徐风灌进,温度也适宜,可海霆的内心没有一点温度,一如他直视所有物件的目光,是冷的。

他刚刚收到了属下的短信,阴谋家丁家,正在针对他的软肋,制作出了侵袭计划,丁家在谋划什么?他的软肋?欧阳娜娜么?

海霆目光冰冷的看着前面的,曾经的好友欧阳靖西,由他出马可信度就高了很多,只是·····他知不知道。

现在的海霆是冷静下来的海霆。

来到巴西难民营,欧阳靖西一路打听着消息过去,最终找到了角落里穿的还不算落魄的“欧阳娜娜”

可她真的是欧阳娜娜么?海霆目光森冷的看着欧阳靖西激动的跑上去,紧紧的抓住那个凭空冒出来,并没有给他一点熟悉感的女人。

他慢慢的走上去,看着她的脸,经过处理的脸,僵硬,别扭。

“你,你们是谁?”这个女人在惊慌,在尖叫,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周甜,她第一次见自己也是这样的惊慌,却比这个女人自然多了。

“娜娜,我是你弟弟欧阳靖西啊。”欧阳靖西神情激动。

欧阳娜娜迷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

海霆歪着脑袋,缓缓一笑,失忆!呵呵呵···越来越像一场局。

他和欧阳靖西带着她脱离难民营,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她全程低着脑袋,不时打量海霆,海霆只是一笑,对她说:“巴西位于南美洲东南部,地跨西经35到西经74度,北纬5度到南纬35度。东临南大西洋,北面、西面和南面均与南美洲任意一个国家接壤。北邻法属圭亚那、苏里南、圭亚那、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西界秘鲁、玻利维亚,南接巴拉圭、阿根廷和乌拉圭。海岸线长约7400公里。领海宽度为12海里,领海外专属经济区188海里。”

海霆再次一笑,“南非位于非洲大陆最南部,其纬度自南纬22°至35°,经度从东经17°至33°。北邻纳米比亚、博茨瓦纳、津巴布韦、莫桑比克和斯威士兰,中部环抱莱索托,使其成为最大的国中国。东、南、西三面为印度洋和大西洋所环抱。天南地北,你是飘了多远,飘到这边来的?”

他看着她便秘一样的脸哈哈哈的笑了,然后抓住她的手,“走吧!我曾经的小妻子。”

玩游戏是海霆的专长,他没有理由会怕的。

欧阳靖西办理完住宿,走过来,摸了摸女人的脸,“怎么变成这样?”

女人马上捂住脸,“我被整容医生救起来的,他救我的时候,我毁容了,他帮我恢复了一部分容貌,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女人都很在乎的问题,她脸上整容的痕迹根本遮盖不了,对方是想利用他在乎的心理引他入套。

海霆不在乎的笑笑,在巴西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没有联系周田,起初是怕自己不在国内,丁家利用他对周田照成伤害,可他绝对没想到,他不联系她,她居然一个电话也不打过来!

海霆变得异常暴躁,体内那点偏执的因素在飙升,他打电话去公司问周甜的情况,公司的人说,她半个月没来上班了,只有他来巴西之后的一天去了一会儿,就走了。

海霆摔碎了手机,带着那两个真假兄妹,回了国内。

刚刚到国内,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女人吵着要买珠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还跟了出来,猜猜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女人和小警察也在店里,小警察还想买戒指和他的女人求婚,这女人比他走的时候,打扮的越发精致了。

大大的眉眼,柔和的线条,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可爱,都是他喜欢嬉戏的地方。

他的舌尖似乎还缱绻着的唇,涩中带甜,她勾唇算是一笑,眼里的光就像碎在酒杯里的光线。他一直注意她,她却不知道,专注的让海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暴怒,他想狠狠压下她,撕碎她的衣服,击垮她对另一个男人的专注。

终于,她终于抬头发现了自己,却是淡然的一眼,又慢慢的移开,就像,他是无关紧要的人。

海霆气坏了,他把那个碍事的女人送走,重新折回去,却发现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想要答应小警察的求婚。

他打断了一切,买走了那枚戒子,站在外面的黑暗等她,她不仅没有追出来,还和那个小警察一起走出来,淋着小雨散步。

他跟在他们后面,在他想要上去抓着她就走的时候,他和她分开了。

他再也忍不住出现在她眼前,她冷讽的看着他说出了一句,哟!你是谁啊?

海霆觉得自己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的表情瞬间凝结,眉峰蹙起,如刺刀。

他按捺不住的搂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不信邪的又问了一句,“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恶狠狠的一巴掌,然后开始那样剧烈的挣扎,他发现,他的手指都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