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神经和眼皮剧烈的跳动了,拉着我妈的手汗津津的下意识的握紧。

“怎么了?”我妈问我。

我张了张干涩痒痛想不停咳嗽的喉咙,我没有告诉我妈,曾经我被王奇各种骚扰。

就在我成功把王伟和他妈赶出去那一天。

王奇拿着刀,拿着我家的钥匙差点进门,我都不敢想,当时如果我反应慢一点,没有跳起来去锁门。

他如果当时进来了,我会怎么样。

想着忍不住打了个抖,冷的。

难不成王奇又跑出来了?这么一想我腿都趴了。

我居然在出院后没有去关注王奇是死是活,下意识想把这个恐怖的人抛却脑后。

不管怎么样,我妈在家里,我都不能让我妈受一点伤。

“妈,这么晚了你去睡觉吧!我看看是谁?”

我妈奇怪的看着我,“这么晚有人来,也确实很奇怪,我去看。”

“妈!”我差点尖叫起来,死死的拉着我妈。

我尽量平稳声音,“妈,我去吧,苏苏有时候大半夜回来我这里,等会那疯丫头看到你,该不好意思了。”

对啊!也可能是苏苏,我干嘛自己吓自己?

监狱难道是他家吗?他想出来就出来?

我镇定了一些,对面还住着李队,到时候我放开嗓子求救就是了,而且还隔了防盗门。

我在心里不停的做建设,然后推我妈进房,敲门声越发剧烈。

我鼓足了气拉开门,朝猫眼往外面看去,一眼,呆了,马上拉开门。

我刚刚把门拉开,马上被人拉进怀里。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搞什么,你故意让我担心是不是,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一个不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以为你又……”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下意识的回头看,果然看到我妈不放心又跑出来了。

而我对面,发出砰的声音,难道是吵到李队了?

我赶紧把人拉进家里,轻轻的把防盗门关好,上锁,再关里面的门。

等我回头的时候,海霆看着那一桌的零食袋子,和方便面的桶,青了的脸又转绿了。

然后回头狠狠地瞪我,那模样恨不得把我扒皮抽骨。

“海霆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心想,他怎么也会掩饰两句吧?

谁知道这不要脸的直接对我妈撒娇,“周甜关机,我打不通电话又不知道妈你电话,把我急坏了,不行,我得存妈一个电话。”

一口一声妈叫的我想吐血,咋那么顺口呢?好像本来就是他妈似得!

偏偏我妈还很受用的样子,也不纠正他,留我一个人头疼。

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给电话,一个记电话,认真无比。

我妈朝我暧昧的笑笑,“海霆既然来了就在这睡吧!沙发也行客房也行,你们两不要玩太晚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懒腰往房里走,砰,一声关门的声音落地。

我被海霆抱着旋转压制在墙壁上,墙壁附近是开关盒子。

他啪一声按下开关键,风光熄灭,只有一寸月光照射进来。

他幽幽看着我,看得我心跳加速,我的手横抵在我和他之间。

他很不满意的拉下我的手,让我环住他的腰,我和他的距离亲密无间。

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答案在心里环绕,最终无解。

“海霆,我妈还在呢。”

“嘘!”他又压进了我一分,我只好紧紧的贴在墙壁上。

而他,贴在我身上。

“你听,有呼吸声,妈已经睡着了。”

我仔细听根本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为什么不接电话。”海霆低着头,手指把玩着我睡衣上蕾丝带子。

我心尖都在打颤,“应该是在无意间调成静音……”

“那不是理由……”他突然眯了眼睛。

我闪躲的移开目光,他却捏着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目光如炬。

“你心绪有变化,待我不像之前,也不像恋爱中的女人,恋爱中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时时都会把手机放在身边,注意有没有恋人的短信,你并没有,除非你不喜欢我。”

他在分析我的心思,说到我不喜欢他的时候,他狠狠的瞪我一下。

“你敢不喜欢我,我让你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我脸腾地红了。

说完,他继续说:“除非,有人影响了你,让你暂时不想接触我,所以选择忽视手机,忽视我会找你的可能性。”

他,真的好厉害,都被说中了呢!

不管是李队的话,丁昭乐的话,我都狼狈的想逃避。

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回来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玩手机,而是丢在一边不理。

只是没想到,他找不到我,竟然找了过来。

半夜两点呢!

他抱我的时候,有着浓重的烟草味和汗味,说明他回去并没有洗澡,甚至没有有休息?

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酸的一塌糊涂。

“累了吗?去洗个澡睡觉吧!明天不是要上班吗?”我抓着他的衣领,声音放的很轻。

“你也知道关心我,你还知道在乎我,我以为你这个死女人没心呢!”

他恶狠狠的咬我的嘴唇,疼得我吸了口气。

“你属狗的,就会咬人!”我捂着嘴角瞪他。

海霆呼吸很沉重,就像是压制什么即将爆发的情绪,他下意识的不想吓到我,他在忍。

他越是这样对我,我越是陷得深。

因为,这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会因为找不到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出来。

没有一个男人,会因为怕吓到女人而去隐忍。

我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和王伟相差无几。

不料,遇见了海霆,遇见了……李队,他们都是深情,有担当的男子汉。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也就那么几个人,我姐,姓丁的那一家,我姐今天七点就坐飞机回纽约了,七点我们还在吃饭,丁昭乐……”

最后三个字他笑着念出来,却让人无端的恶寒。

就像被狼盯住的猎物,除了颤抖无措瑟瑟发抖,那就是接近死亡。

我推开他,“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