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了,海霆马上回头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没事吧!哪里摔着了疼么?”
疼么?当然疼啊!我哼了哼,喉头痛的紧,身上也疼的厉害,他要走,我微弱的勾住了他的一角衣料。
大概是感觉到了,海霆转头看我,目光一暖,“不想我走?”
我“啊啊”两声,反正我现在也只能啊啊了,不能算我答应,也不能算我不答应。
我得得意洋洋的想,但我的道行还是太浅了,海霆就是一只成精的老狐狸,闪着一双狡猾的眼睛。
“是啊啊两声,不是也啊啊两声,而且我不接受其他声音。”他眯着眼,缓缓的笑开。
我声音哽在喉头里,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干脆我眼睛一闭,扭头就睡。
我仿佛能听到海霆磨牙的声音,和不停的赫赫赫的声音,可我现在是病人你能把我怎么的?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然后直接掉头走掉,可没想到他竟然把陪护的床推过来挨着我的拼成两张又宽又大的双人床。
我睁开眼睛看他,他就把胳膊放在脑袋下,低垂着眼眸看我,星光熠熠的样子。
不,星光,都不一定有他耀眼,我的心砰砰跳了两下。
“守了你一晚上,没吃东西,刚刚想出去弄点吃的,可是你好像舍不得我。”
我脸一红,挪开眼睛不看他,心里跳的砰砰砰的,比初恋还紧张,呃……其实初恋那会根本没紧张过。
“等你好了,出院了,我和你一起逛超市,我们去逛超市,然后你晚上给我做晚餐。”
我转头看他,用眼神质问,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做晚餐,我现在可是病人。
“自己做的吃了二十年了,很想尝一尝心爱的人做的饭菜,我渴望家庭甜甜。”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然,会因为他这样的话微微心酸,海霆是不是很想念他的爸妈。
其实我也是没有家庭温暖的人,那时候看到王伟他让我很安心,所以我好渴望和他有一个家庭,可惜我错了。
最后一次护士来查房,敲了门之后进来的,小护士看到海霆怡然自得的和我躺在一起,人家小脸一红,偷偷看了我们两一眼。
给我查体温,查血,查血压,听心跳,然后问海霆我今天清醒的时间是多久。
作为这些,小姑娘飞一般的跑了出去,还帮我们把门关好。
突然,海霆挪过来,只是身子和我保持着距离,害怕把我弄疼。
他将下巴垫在了我的肩膀一侧,小声道:“你还没有说,刚刚是不是不想我走。”
听到他温柔的刻意哄骗的话语,我心里一麻,动动手指,手指也是麻的。
他抓起我的手指,慢慢的帮我按摩,认真又仔细,这样的海霆会让我心跳漏一拍。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身上的伤很疼,甚至不按麻药包,我就会有想死的感觉。
他假装不在意的抬头,嫌弃的说:“这手上肉都没有,捏着就像两根骨头,一点都不舒服,以后得给我多吃点,我可不想你摸我**的时候,硌得慌。”
噗﹉﹉我差点一口口水淹死我自己,幸好我现在嘴巴都很痛,所以没有咬到舌头。
他他他……怎么可以不要脸的话,讲的那么自然,而且,谁要摸啊?
忽然,海霆凑近我,他眯着眼,单手撑着脑袋,略带冷酷的说道:“没办法,看到你,我就能想到你跟我***的事儿。”
“那种事,我不喜欢戴*,不舒服!”
我心里哀嚎,脸上生无可恋的感觉,恨不得跳起来一把掐死他,或者踢死他。
可是我现在动不了,呜呜呜……
我连翻身都做不到,他看我羞愤欲死的表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趴在我肩膀上,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以至于后来,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闭着眼装死,装死人,他也不管我,笑够了,松松的搂住我的腰,暖暖的呼吸在我脸上喷浮,他低声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那个?”
他继续在我耳边呢喃了一句,“你想要那个招式的?我都可以,韧性很好,想不想试试。”
我心里冒火了,使了大动作扭头,谁知道他和我贴的太紧,我的唇和他的唇就那么贴在了一起。
海霆瞳孔瞬间深沉,他什么都没做,就是那么和我贴在一起,和我呼吸交融着,不时的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一舔我的嘴唇。
勾的我心里一颤一颤的。
他突然笑着退开,平躺着身子,说着寂寥的话,“真想把你死死揉进身体里,让你哪里也去不了,让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
他扭头,默默的冲我笑着,“包括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很模糊,却每每醒过来,都能让我心疼的死去的梦。
我抿了抿嘴角,低下了头,海霆就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甜甜,我害怕。”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出事儿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你从我指缝落下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落下去了。”
我想要抱抱他,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让他伏在我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锁骨上。
他突然抬起眼,很认真的问我,“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是不是不想我走。”
额……我不知道话题怎么绕到远点的,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期待,就像玻璃,而我的话就像大锤,好像轻轻的它就能破碎。
我张了张嘴巴,“啊啊……”
刚刚他说的是,想两声,不想也两声,这可是他自己说的,至于这个答案准不准确,就看他怎么想了。
我乐滋滋的笑了笑,海霆也和我一起笑,笑着笑着他突然反应过来,“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我醒过来,海霆帮我洗漱,然后苏苏来接班的时候,他走了,好像有点事儿。
苏苏给我带了一束白-H,放在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