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吃什么?”海霆问我,我说随便,结果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小复式公寓里面。
这里虽然小,但是装潢不比他那个别墅差,我愣愣的坐在他家沙发上,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窗外是灯光星光交织在一起,开放式厨房那里,海霆正优雅的挥动铲子,一举一动都很娴熟,我以为男人都不会做饭呢!王伟在家里可从不进厨房。
下班回来就像大爷一样躺床上玩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大学的时光,那时候我和王伟正是心口炽热的时候。
我曾在下雪天,偷出宿舍去找王伟。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的雪很大,地上已经有着厚厚的积雪,天空中雪花还如大朵大朵的落下。
心很炽热,我竟然丝毫没觉得冷。北方下雪的冬夜格外寂静,那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我自己踏在积雪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在雪地的灯光下,静静的呆着,看着王伟房间的灯光和他房间的倒影。
最后,我等来的却是出轨离婚,想到这里,心里凉气一口接一口的叹。
我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段文字:
大家都很忙,谁也无暇去感受你的伤悲,也没空替你去传播。何况即使有人愿意聆听你的伤悲,也不过是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即使真的伤悲,那也埋在心里吧。说出来,在意的人听了心塞,不在意的人不会在乎,厌恶你的人拍手称快,那又是何必呢。
成长的标志就是懂得克制自己。
克制自己的情绪,克制自己的表演欲,甚至克制自己的喜欢。
少年时候,喜欢一个人恨不能把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刚说冷,我这边心里已经结冰了,他说难过,我立马如丧考妣,比他还难过,唯恐无法将自己的爱意表达出来。
那时候好年轻,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肆意地燃烧和挥洒,相信有天真不变的感情。
每天早上匆匆行走在如同希特勒的毒气室一样的城市,个个脚下生风,走向一座座大楼,面对你总觉得脑子有点欠缺的老板和过早步入更年期的女上司,然后做一堆无用的方案,混着那点微薄的工资。
年少时候我们之所以如焰火一样释放燃烧自己的感情,除了那时候我们年轻有精力闲的蛋疼以外,也是我们无法找到自身的价值所在,想把自身价值的实现体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去影响他、改变他。
而事实上,谁也无法承担起另一个人的价值寄托,只有做一个独立、有价值的人,才能真正学会去爱另一个人。
也千万不要尝试改变另一个人,这注定是徒劳的。
做自己就好,爱情的真谛在于相互的吸引、志趣相投的同行,而不是追逐和依附。
“过来吃饭。”很干净简单的两个菜,口味清淡,吃完饭,我也很自觉的刷碗。
洗好碗,海霆没有做什么让我尴尬的事情,而是开车送我回去,我刚下车,海霆毫不停留掉头就走。
我站原地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一二三,大概,海霆需要人陪他吃饭?这想法让我自己啼笑皆非。
我一个人坐电梯上十二楼,突然上来一个男的,带着个帽子和口罩,穿着风衣,我也只是奇怪了一下,没有多注意他。
到十二楼后那个男的也跟着我下电梯了,我心想,难道也住这一层?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打鼓,我拿出房卡开门,那个人就在我对面也准备开门,我松了口气,原来是住对面的,我拿出房卡一刷,刚要进门,后面的人突然扑了过来,粗壮的手臂勒上我的脖子,他的手抵在我腰上,那东西很尖,很硬,像是是刀。
我吓得脚一软,“你,你要什么?钱吗?我包包里有,你,你可以从我包包里拿。”
他还是没有出声,但也没有做出猥亵我的动作,只是把我狠狠往房里一推,他也跟着进来,关上了门。
我被他推到在地上,很快我就爬起来朝卫生间冲,酒店卫生间时玻璃门,没有锁的,我只能死死的抵着门不让他进来。
那个人力气很大,他使劲用肩膀撞门,没两下我就被撞翻到一边,砸在浴缸上,脑袋撞得“砰”一声响。
那男的抓着刀朝我肚子上插,吓得连滚带爬的躲,还是没有躲开,手臂上挨了一刀,黏糊糊的血从我手臂不停地流下来。
我捂着手,在他又过来的时候,突然快速抓住台灯,朝他脑袋砸去。
“砰”一声巨响,他被打了个错手不及,血从他脑袋上流出来,他管都没管又朝我扑过来。
我大声喊救命,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就在这时候,外面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捂着满头的血就跑了。
我被他被推到在地上,追去的时候,李队和他扭打在一起,虽然这男人口罩被扯了下来,但是血流了一脸,根本看不清样貌。
最后李队制住了他,用手铐把他铐在门上。
“你没事吧?”李队将自己的衣服套在我身上,把我往他怀里带,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没事了。”
我所有神经在这一刻得到松懈,我躲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
“还好,苏苏让我过来拿东西,不让,你可怎么办。”
是呀!我可怎么办,谁要弄死我?我心里一目了然,我这人根本没什么大仇人,除了袁思思,王伟,我婆婆。
“来,我先帮你处理伤口。”李队打电话让前台送药上来,前台上来的时候看到满地杂乱和血,吓得脸都白了。
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她会和上级领导给我申请补偿。
我满腹心思都在那个男人身上,他也看着,那双眼睛太空白了,空白就像一个小孩。
李队见我看他,就问我,“你得罪了谁吗?”
“我能得罪谁?”显然李队也和我想到了一起,他握拳在空中一挥拳。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