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姐姐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回完这话,她就拉着慕寒出了房间,就怕再待下去,紫烟的怒火再上来,她是一点也不希望看到这俩人吵起来。
出了兰茵的院子,紫鸢才松开手:“今天谢谢你了,我和姐姐都吓坏了,她也是急的没办法了才会把你叫回来,你也知道,她对兰茵姐的恨都是假的,只是她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原谅的台阶下而已。”
“你不用替她解释什么,有句话她说的对,她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没必要当那个烂好人,倒是你,紫鸢,你若任由她这样下去,可知后果是什么?”
在慕寒的心里,紫烟真的是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他之所以会多番劝告,也不过是看在紫鸢的面子上。
第一次害宋肆意他都因为紫鸢的缘故忍了下来,没想到她一点也不知收敛,还想再下手,怎么就不想想,月寒木又不是傻子,那些小动作一次没看见,两次还能看不见吗。
一旦激怒了他,紫烟只有死路一条。
“我懂得,也会尽可能的阻拦她,只是要多劳烦慕大哥先保住姐姐一条命,今日之事若让皇上知道,我怕……”
怕什么不言而喻,慕寒知道月寒木绝对不是个念旧情的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皇上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是回来拿东西,凑巧碰上了,至于紫烟那边,就看她自己怎么说了。”
忙他不是不帮,只是帮了别人承不承情又是一回事了,不过这也不是他要关心的,叮嘱了一下兰茵接下来要服用的药,他就急匆匆的往宅院赶回去。
虽然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宋肆意不会走,但是没亲眼看见他就不踏实。
等回到宅院的时候,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这声音简直不能更熟悉,他疾走的脚步顿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就该转身离开,可是私心又告诉他不能走,应该进去才对。
几番挣扎,他还是迈步进了院子,宋肆意的房间门口,脸色苍白的小姑娘站在房门口笑着说什么,一个身穿锦裘的公子背对着他站在那儿,俩人一个说一个站着,看着画面也挺好。
“上号的竹叶青还是都城东的酿的好,你这么喜欢,以后可以去那儿买一些,比你今天喝的要好,你这个不够辣。”
离得近了,他能听到那小姑娘在说什么,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和一个男子讨论酒辣还是不辣,她大概是第一个。
锦裘男子闻言笑道:“那我下次可要去买一些回来尝尝才好,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家的比较好的?你去喝过?”
“喝过啊,你别看我是个姑娘家,姑娘家也有喝酒的,只是喝的比较少而已,比不得你们喝酒如牛饮,你们那都不叫喝酒,叫暴殄天物。”
锦裘公子再次被逗笑:“男子汉大丈夫喝酒是比较豪爽一些,怎么就成了暴殄天物,姑娘这可是冤枉了啊。”
宋肆意还待再辩,一转眼看见从院子里走进来的慕寒,笑道:“怎的去那么久?这都中午了,你可有吃午饭?”
慕寒被她问的一脸懵,还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可是又在她那张笑吟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锦裘公子也在她说话的时候回过头来,正是本该在皇宫的月寒木,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对于酒什么的他不太懂,只知道味道有些重,应该是喝了不少,因为月寒木之前在宋肆意面前说过和他是堂兄弟,所以,他没有行礼,而是道:“你来了啊。”
“你去哪儿了?来的时候没看见你,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府里?”明明是带着笑很轻的问这句话,可是慕寒就是从这几句话中听出了寒意。
这是在问罪了。
“药材不够了,出去买了些。”态度极其恭敬的回答完这句话,他就垂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一直挡在门口的宋肆意,这会儿终于舍得走出来,嘻笑道:“买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吃过饭了才回来,就说嘛早上说你两句,不至于就气得不管我了,慕先生,我饿了。”
能把厚颜无耻四个字发挥的这么淋漓尽致,慕寒都要给她竖个大拇指了,同时也知道她这是在帮他解围,当下笑道:“好,我这就去做饭。”
真是把自己当厨子了。
宋肆意又转头对月寒木道:“那月公子,您都已经吃过饭了,我就不留你了,咱们下次再见吧。”
已经往外走的慕寒闻言偷偷弯了弯嘴角,这个逐客令下的真是果断又利落。
月寒木也不生气:“好,今日突然拜访也是我考虑不周,叨扰了姑娘还望见谅,那就下次再见。”
宋肆意点头,像是真的相信了一样。
实则心里已经不知道呵呵了多少次了,上次见面就说叨扰,这次又说叨扰,什么时候能不叨扰,见这两次两次都是满身酒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还是哪个酒鬼呢。
她送走陆之轩没多久实在睡不着,加上肚子饿了就想起来找点吃的,结果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这位不速之客正站在院子里往这边看,那场景,差点吓的她心脏停止跳动啊。
而且这人上来就说自己是来找慕寒的,没找到就过来这边看看,她为了拖延时间才和他周旋了那么久。
毕竟如果让他知道慕寒走的时候没告诉她,可能就会派暗卫来守着她,那以后她真的就是被监视了,与其那样,她还是选择慕寒一个人好了。
送走月寒木这尊大佛之后,她就出了院门去厨房找慕寒,虽说陆之轩已经把慕寒的去向告诉了她,但是作为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去质问一下才对。
到了厨房的时候,慕寒正在添柴,她提着裙摆蹲在他旁边,一脸质疑:“老实交代,去哪儿了?”
听她这么问,慕寒心里陡然一松,老实说,宋肆意之前的反应老让他觉得她知道了什么,心里这口气就吊着没敢松,因此,听她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他反而觉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