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她的神情就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陆之轩揉了揉她的脑袋:“你都已经累了那么久了,也该休息休息了,我现在查到的消息是,那宫女叫紫烟,和清风……也就是紫鸢是亲姐妹。

今天把慕寒叫走的就是这个紫烟,他和这俩姐妹的关系也在查探中,月海离的太远,消息没那么容易查到。”

所以,查了那么久,现在查到的消息也很少,而且,也不知道是这中间有人在故意捣乱,还是月寒木用特殊手段抹除了这些事情,总之,查起来苦难重重。

“也就是说,这个紫烟是直接跨过月寒木而直接对慕寒下达的命令?她哪儿来胆子?”宋肆意还是不太明白。

“那个,据查,紫烟已经跟了月寒木好些年,虽然身份是个宫女,但是月海皇宫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不比那些妃子低,甚至,比那些有位份的妃子还要让人礼让三分。”

这种事情在各朝各代都有发生,色令智昏的皇帝见到姿色出众的宫女,都会养在身边,这种得宠的宫女有时候势力比痱子还要大。

宋肆意道:“可是,一般这样的应该对其他妃子都不友好才对,她为了那妃子贸然把慕寒叫走,若是月寒木怪罪下来,她图的什么?”

她从不相信有人做某件事情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一个宫女,一个得宠的宫女,不会毫无理由的冒着被怪罪的风险去帮助一个妃子。

陆之轩给她解答:“紫烟和这个妃子之前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有人说她们以前是闺中好友,也有人说这妃子做了对不起紫烟的事情,众所纷纭,至今也不知道哪个是真,不过,这个妃子的身份倒是让人注意,乃是月寒第一贵族兰氏的嫡小姐。”

就算是对月海没什么关注,也大概知道每一个国家的主要的那些人,月海的兰氏算是近十几年兴起来的家族。

是有名的武将世家,在月海很有威名,月海兰氏嫡小姐这个身份,真的是贵不可言了。

“如此说,倒也能说得过去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人如果死了,只怕不少人要陪葬,紫烟做的也对,嗯?你为何要笑?”

陆之轩捏了捏她有些消瘦的脸:“你啊,一想起事情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那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的暗线得到消息,这位兰贵妃的恶疾不是别的,正是噬心之毒!”

“什么?!”这个消息内容量有些大,宋肆意惊了下,噬心之毒?竟是噬心?怎么又是噬心?!

她中的噬心,是有人从月海皇宫交到了宋勉手上,而给宋勉噬心的人,一定极其讨厌她或者是恨她,不然不会用这种毒来折磨她。

只是,作为贵不可言的贵妃,这位兰贵妃的噬心又是怎么中的?谁敢胆大包天给她下这种毒?不想活了吗?月寒木也不管吗?

忍住皱起眉头,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复杂的她都有点看不明白了,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而她自己,在这里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伸手为她抚平眉心,陆之轩道:“本不打算告诉你这些,我是怕慕寒会欺骗你,与其让你糊里糊涂被骗,不如先把实情告诉你,就看今天发作的这样子,兰贵妃身上的毒应该是在月海的时候就中了。

这一路走来,月寒木肯定是知情的,可是,驿站的人说过,这些天并没有闻到有人煎药的味道,也没见这个兰贵妃怎么露面,此事,我怀疑是月寒木授意的。”

是说兰贵妃身上的噬心之毒,很可能是在月寒木的授意下才有人敢动手。

“他疯了吗?天狼之所以那么忌惮月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兰氏在守着的原因,他这个样子对待那兰贵妃,就不怕兰氏知道了反吗?”

自古功高盖主一词就为君王所忌惮,兰氏不说功高盖主,也是差不多,有些人到了那个位置,就会生一些不该生的心,这是为官者之大忌。

身处高位多年,宋肆意看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尤其是兰氏已经到了一个高度,就如以前的汝南兰氏,也许本无反心,耐不住当你的势力大了之后,其下羽翼会愿意臣服。

人言可畏这个词,必须要谨记在心。

更多时候,那些人不是自己想反,而是被逼着不得不反,就如老将军叶权,夜莺余孽,蒙先皇赏识得以在天启被重用,那么多年也一直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邀功的意思。

可是,叶泽的谋反还不是牵扯到了他,让他不得不一起,若不是她用先皇要挟,那次的事情只怕也不能那么轻易就解决了。

宋肆意觉得自己真的看不懂月寒木这么做为了什么,“他是想在这个时候舍弃了的兰氏不成?”

“我也猜不透他,此人就是个笑面虎,什么事情都从那张脸上看不出来,这一点上比咱们这个皇帝要厉害,我听说,兰氏的老家主快不行了,关于家主之位内部也争的不可开交,估计也没人顾得上这个兰贵妃,月寒木许是抓住这个空档,准备反击。”

“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咱们与天狼大战在即,他就算不想着分一杯羹,也该防着天狼一些,这个时候和兰氏闹翻,对他有弊无利才对啊。”

就算是不想继续忍受兰氏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动他们,还有,“就算他来之前不知道咱们和天狼的关系,现在不会不知道,知道了还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陆之轩道:“不止你,我也觉得不对劲,可到底哪儿不对,一时间我也找不出来,只能先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了,你安心待在这儿,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少归来带你走。”

一旦发现月寒木动机不纯,他会立马差人来将她带走,绝对不能送羊入虎口。

宋肆意点头:“这样也好,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让少归来告诉我,这段时间我觉得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你也不用担心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