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的操劳命。

一场比试让安然的名声大噪,都城就没有哦不知道他的,朝中文臣因为有些是安自在的门生,自然也对他多有礼遇。

宋璋最不喜欢的就是拉帮结派,可这个由他亲自封官亲自提上来的人,却是在朝中混的最风生水起的那一个,不知道何其讽刺。

若是宋璋有能耐压的住安然还好,但就目前来看,安然是不在乎族人生死的,也不在乎名利,人有所求才会有弱点,安然所求的是什么至今还没人知道,同样弱点肯定也就没人知道了。

一把刀用的顺手了还好,若是不顺手,还有可能会反伤到自己,那不如毁了。

宋肆意不知道安然和阿璋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安然入朝为官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因此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想知道阿璋到底会怎么对他,必须先知道他和阿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今看来,我这个姐姐当的真是太不称职了,一点都没察觉到他和安氏的人有来往。”

自从陆之轩和她说过安然入朝为官之后,还是阿璋亲自提上去的,她就在想这个问题,阿璋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安氏的人扯上关系的呢?

以前她还能十分自信的说一定没多久,但现在她不敢这么说了,安九没死的时候,自己就对安氏不是很关心,因为她知道安九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怎么就没想到也许这里面还有阿璋什么事,再说安然,一直都不在汝南那边,阿璋又是怎么认识的他?

是在霜城之前认识的,还是在霜城之后认识的?

看目前情形,很可能是在霜城之前就认识,为何认识?认识了为何要隐瞒?还有,如果真的是在那之前认识的,那么许乐和安然绑架沉鱼一事又算怎么回事呢?

很多的问题胶着在一起,她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干脆就把这些疑问都问出来,让陆之轩帮着一起想。

“这个我也在查,最近事情比较多,查起来不太容易,你也知道你那个弟弟,如果真不想让人知道什么,一定会把一切蛛丝马迹都给抹掉,短时间内查起来会比较困哪。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儿也许可以和安阳王探讨探讨,你我都能从安然那儿看出那么多,安阳王一定也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不会严令禁止沉鱼和安然接触过密。”

“什么意思?”

“安阳王从先皇时期到现在,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也不为过,肆肆,你不觉得他太谨小慎微了吗?每次都能完美避开那些会惹祸上身的事情,这种人,要么真的是运气特别好,要么就是极其聪明的避开了这些,你觉得他会是哪种?”

宋肆意笑道:“那一定是后面那种了,我可不认为他运气有多好,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王叔也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就算他知道,就他那老狐狸一样的性子,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啊。”

人能在各个生死关头转危为安,一定有他极其过人之处,不多说,不多看,不多听,这三个是活的长久的重要关键。

安阳王很好的贯彻了这一点,因此才能活到现在。

“你都说他是老狐狸了,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说这些,我就是诈也不一定能诈出来,他待人警惕心很重,不过,若是让一个他没有警惕心的去问,可能效果会比较好。”

“你是说……沉鱼?”

能让安阳王没有警惕心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那么一个人,就是他的亲生女儿沉鱼。

宋肆意觉得这个方法也许克可行,“沉鱼不错,但是,你要怎么让沉鱼帮你呢?那可是她爹,你我怎么说都是外人,她会答应吗?”

陆之轩笑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让她把话套出来。”

他一直没敢告诉宋肆意皇上赐婚的事情,别看她现在乖巧的像个小白兔,那是你还没真正把她惹急,你惹急一个试试,看她咬不咬你。

赐婚一事本就是个借口,他还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让她烦心,而沉鱼也不喜欢这个赐婚,也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宋肆意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但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担心是什么办法了,只要最后达到想要的目的就好。

“对了,慕寒接到一封书信突然出去了,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慕寒也不会在没有任何人看管她的时候出去,一定是出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

陆之轩其实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告诉宋肆意,告诉吧肯定让她烦心,不告诉她看她这样子也一定会胡思乱想,而且,慕寒回来也会告诉她。

所以,想了想,最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她:“月寒木此次来都城带了两个贴身宫女,还有一个贵妃,我过来的时候听说,他那妃子突发恶疾,慕寒这么着急走,应该是去医治那个妃子。”

宋肆意就更不明白了:“月寒木可不是慕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派其他人来代替慕寒先监视我才对,怎么会就这么放心的把我放在这儿呢?”

这是低估了她的逃跑能力,还是高估了她对慕寒的信任?

陆之轩道:“这就是我要说的,月寒木现在人在皇宫和皇上下棋谈笑风声,所以,把慕寒叫回去的不是月寒木,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宫女。”

“一个宫女?是清风吗?”目前为止,她就只见了清风一个宫女,还不知道是不是陆之轩所说的跟在月寒木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女的其中一个。

陆之轩摇头:“不是她,是另一个。”

也就是说,清风确实是其中一个,“这宫女和那贵妃的关系很好吗?慕寒说过,他只听皇上调动,妃子都不一定能叫动他,一个宫女而已,哪儿来的本事请动他?而且,我看慕寒走的时候的样子那么焦急,他和那妃子又是什么关系?”

感觉病久了不出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真的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没人跟她讲讲外面的事情,她就像个聋子一样没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