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不对劲?”
“您看啊,如果天狼那边真的要反,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早些时候咱们还在霜城,或者说趁着您失踪还皇上去了霜城的时候,他们想动手不是易如反掌吗?总好过在这个时候动手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奴婢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咱们没猜到的阴谋,您想想,如果这次在咱们和天狼真的动起手来,您觉得对谁最有好处?”
如果真动起手来,天启赢的了话,天狼必定要折损两名皇子,也有可能是三名皇子,若是天狼赢,无论死的是宋璋还是谁,天启都不会善罢甘休,两国势必要打一场硬仗。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双赢,天狼留下添戈,天启折损一个宋璋,各自成全,也不需要大动干戈。、然而,这种可能只要她还活着,就不会允许实现,若护不住宋璋,她就只能一死去阴曹地府向先皇请罪了。
但是,经过画扇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出了不对来,因为有她的搅和,两大欢喜的可能性不会存在,也就是说两国还是会打仗。
而一旦两国打仗,对谁有好处呢?
怎么看,就只有临海的月海国最有好处吧。
难道说这事儿还有月海国横插一脚?
眉头紧拧,宋肆意又开始脑袋疼了,也就是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一件被忽略了的事情,大婚那天陆之轩曾说过她身上的毒是月海那边才有的,所以,为什么她会中月海那边的毒?
越想越觉得曾被自己忽略了的事情渐渐清晰明朗,抓住其中的一点关键,她觉得自己至始至终可能差点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激动的抓住画扇的手腕,她道:“我们现在出宫,我需要见一下陆之轩,有恨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和他说。”
“啊?”画扇被她弄的莫名其妙,然而还不等再问,就见清雪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期间还脚滑了一次差点摔倒。
“不好了不好了。”一路跑到俩人面前,清雪才堪堪停住脚步,喘着气慌张的抓住宋肆意的胳膊。
“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画扇被她这一副被狗追了样子吓到,边在她背上为她顺着气边问道。
清雪直勾勾的看着宋肆意,急道:“皇上,皇上派人,包,包围了整个昭华殿!”
“什么?!”
“什么?!”
宋肆意和画扇都惊了一下,画扇吓得都忘了继续给清雪顺气,急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弄错了?皇上怎么会派人包围昭华殿呢?”
清雪道:“没有错,我问了的,那领头的说确实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说是最近宫里不太平,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所以才派人过来。”
闻言,画扇稍稍松了口气:“保护就保护嘛,说什么包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清雪啊,你下次说事儿的时候能不那么乱用词吗?真是,差点被你吓死,我……”
“就是变相软禁!”清雪急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抓着宋肆意胳膊的手又紧了紧,“公主,咱们被软禁了,领头的侍卫说了,咱们这只许进不许出,未免有奸细混进来,这几天,不许咱们出去了。”
“哈?!”画扇再次被惊到了。
只有宋肆意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淡然,在听到清雪说昭华殿被包围了的时候,她确实有过震惊,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阿璋这是在怀疑她了?
呵!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宋勉在背后推波助澜。
心中虽气,更多的却是无奈,阿璋说到底还是不信她,不仅不信,甚至还想软禁她,在这个时候,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奸臣当道,忠言逆耳之感来。
想想也觉得可笑,她又算是哪门子的忠言,妖言还差不多。
画扇见自家公主站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傻了一样,心里不免慌了起来:“公主,公主您醒醒啊,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皇上不会这么做的,奴婢陪您去找皇上吧,咱把误会说明白就好了。”
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宋肆意拍了拍清雪的手,淡声道:“没有什么误会,这就是皇上的决定,画扇,你先别慌,只是软禁而已,又不是被砍头,——清雪,白婕妤还在吗?”
清雪本来慌乱的心,被她拍了两下就个拍的平静了下来,闻言点头道:“还在大殿,御林军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走。”
“那就好。”宋肆意松了口气,看着俩丫头笑道,“我们怕是要搞件大事儿了,你们怕不怕?”
看到自家公主的笑,俩丫头异口同声道:“不怕。”
到了大殿的时候,果然见白婕妤像没头苍蝇似的在那儿乱转着,见到三人,她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你做了什么惹到了皇上?”
宋肆意一点也不见慌张的坐到主位上,画扇熟练的为她添上新茶,然后站到她身后笑道:“您急什么?皇上担心我家公主,才派了那么多人来保护,什么惹到不惹到,婕妤说话可得小心了些。这要让不知道情况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家公主和皇上之间怎么了呢。”
白婕妤才不理会她一个小丫头,只问宋肆意:“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想出去那些人都不让我出去,别不是把我也软禁在这儿吧?”
一听着话画扇就不乐意了,冷哼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把您也软禁在这儿了,谁也没拦着您不是,您自己赖在这儿不走,这会儿怨谁呢?
再说,软禁这个词可不能乱用,皇上尚且没在口谕中这样说,婕妤您又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个词?”
对于白婕妤,画扇没有一点好感,这女人从一开始就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手段多着呢,现在端不下去了,想要找个靠山,见她家公主这边不对劲,立马又换了嘴脸,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