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她本来还以为知道了易容的秘密就能很快找出一叶客呢。
浮生道:“您看不出来,但属下看的出来啊,经过属下的眼,谁易容没易容一眼就能分明。”
陆之轩也道:“浮生是我特意召回来的,要找一叶客,需得他的帮助。”
宋肆意还是很好奇这易容之法,问道:“你看我能学这个不?”学会这个以后逃命什么的就太方便了。
谁知浮生却摇头道:“不能,学这个的过程很痛苦,一般人学不了,夫人您就更不能学了。”
她不解?痛苦?怎么个痛苦法?
“浮生学这个的时候,整张脸都溃烂了,用了好几年才养回来,肆肆,这东西你还是别碰的好。”
易容之术若是这么容易学成的,也就不会称为奇术了,更不会练成的人少之又少,只因这些假面皮是浸泡过药水之后才能更加贴合自己的皮肤,而只是假面皮泡了药水还不行。
为了让自己的皮肤更贴切假皮,易容之人需得把自己的脸也泡在药水里,知道假皮和自己的皮肤贴切为止。
很多人都是在泡药水的过程中,忍受不住皮肤溃烂而放弃,而那些想直接把假皮贴在脸上的人,脸部只会溃烂的更严重。
这也是为什么浮生不让宋肆意学的原因,加上宋肆意已经错过了学这个的最佳年龄,过了皮肤愈合最快的年纪。
听完陆之轩的解释之后,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浮生那张白白嫩嫩的脸,实在想不出这张脸以前会溃烂过,整张脸溃烂,那得多疼啊。
“那我还是不学了,果然被称奇的东西都不是那么容易学成的,浮生你太厉害了。”她由衷赞叹。
浮生不以为意道:“还好啦,混口饭吃而已,好了,已经到了,您要的人就关在这里面。”
他们说着话就到了其中一间房门口,浮生推开房门,屋子里有‘呜呜’声,是人被堵住嘴才会发出的声音。
不需她再吩咐什么,浮生推开门就行礼走开了,不用想都知道,定是陆之轩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进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他竟没打算一起进去。
宋肆意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总是能明白她的想法,“也好,我就问她一些事情,问完了我再叫你。”
“好。”他不多问,只是听着她的安排,倒让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不敢再看他宠溺的笑,她快步进了房间,房间分里外两进,呜呜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她脚步轻盈的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只着了中衣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巴也被锦帕塞住。
只余一双耳朵在敏锐的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宋肆意刚踏进里间,那女子就停止了挣扎,竖着耳朵警惕的听着动静。
她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这绑人的手法,不得不感慨陆之轩手底下的人会办事儿,就这绑法别说个不会武的女子,就是个会武的也解不开。
起码她就解不开,懒得废力解绳子,她先拿出堵住女子嘴巴的锦帕,刚拿出来,就听那女子尖着嗓子问:“你是谁?”
唔,为什么人在遇到危险时总喜欢问这么句话呢?也不想想,人家若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就是问了又有什么用?
心里轻叹,她没有立马作答,而是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将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懒散的不行。
没有等到回答,那女子厉着脸道:“绑架郡主乃是死罪,识相的乖乖放了本郡主,本郡主或能免你一死,不然,等本郡主出去,定饶不了你们!”
宋肆意还是没搭理她,低头数着自己的手指玩,这人啊,怎么就是看不清局势呢?你说人既然敢绑你,必定是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拿身份压人能有用吗?
这个时候,聪明点的就是示弱,示弱了才有可能保住命,还敢说出去了饶不了人家,那人家更加不会放了你,首先饶不了的就是你自己。
说完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许乐有些急了,她只知道自己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而她连绑着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这让她怎么能不着急。
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但她知道那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并没有出去,她有些琢磨不透这人想做什么。
“你们绑人无非是图财,本郡主可以给你们银子,你们要多少都行,本郡主给得起,只要你们乖乖的放了本郡主。”
威逼没有用,她就改用利诱,她相信世上没人会不喜欢银子,这人绑她定也是为了银子,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就都不算是事儿。
宋肆意想了想,既然有人专门送银子给自己,自己要不要接呢?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少归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她和少归的暗号,其他暗卫自然是不能太靠近这间房,但少归是例外,她冲少归招了招手,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几句话,而后对被绑着的许乐努了努嘴。
少归眨巴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许乐,在她满是鼓励的眼神中无奈点了点头。
“财我自然是图的,端看郡主你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银子了。”少归按照宋肆意在他手心上写的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问完他看都没看许乐,而是有些忐忑的看着宋肆意,怕自己没有很好的完成她交待的。
宋肆意笑眯眯的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这孩子的表现不要太好啊,还怕他说的时候没有气势,没想到不仅有气势,还把那种阴狠的感觉也说了出来,超出想象啊。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让陆之轩进来说的,但是不知道许乐对陆之轩知晓多少,万一是熟悉的,那陆之轩一开口就露馅了,所以不行,只能找个许乐从没讲过的少归比较合适。
面对宋肆意的夸赞,少归腼腆的抿着唇笑,因了等会儿还需要少归回话,她就一直拉着少归的手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