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又道:“我早就觉得你和他之间定是有什么联系,世间所有相像之人都不会平白无故的相像,而你的目标又那么明确,很难让人不生疑,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丫头都装傻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就不愿意装了呢?”
这也是陆之轩想知道的,他们都是在自欺欺人,明明都知道真相,却还是装作不知道,他也好,她也罢,都不是那种可以心无顾忌的人。
画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只是担心的看着朦朦胧胧的院子,等着她家公主回来。
柳延的房间很安静,一个下人都没有,推门进去的时候,宋肆意都怀疑这里面有没有人,房间里的摆设也都很简单,没什么多奢华的东西,倒是透着点别致。
房间被一层珠帘隔开,那人带她进来,站在珠帘外对里面的人道:“公子,七公主来了。”
珠帘内响起柳延低沉的笑:“来了就好,墨羽,你也出去,替我好好招待几位贵客。”
“是。”墨羽应道,转身时对着宋肆意笑的有点古怪,而后出了门,还像上次在酒楼一样关上了门,这让宋肆意不悦的皱了皱眉。
随后,她听到珠帘内有脚步窸窣,而后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掀开珠帘,柳延从里走出来,脸色如手一样都有些白,看起来还真像是不适的样子。
他大步走过来,看着宋肆意笑了起来:“公主今日该不会是为了我特地打扮成这样的吧?”
宋肆意没理会他话中的调侃,一双冷艳的眸上下打量着他,“伤的不轻啊。”
柳延的笑僵了一下,而后笑的更开怀:“可不是,伤的可不轻,这都是拜公主所赐,我是一直惦念着公主,想来公主也一定很惦念我,不然也不会刚回来就来找我了。”
她弯唇笑的很冷:“是啊,惦念的很,柳公子刚一见面就送了我这么大一份力,我若不还礼,就显得小气了,只是,要怎么还呢?柳公子什么样的珍玩没见过,这礼既要送的别出心裁,又要送的让公子记住,让我真是想了好久。”
“那公主可想到了?”
“你猜呢?”
“其实我觉得,公主何必想那么多,你自己不就是很好的礼,哈哈哈……”他就是喜欢逗她,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就觉得有趣,但是今天……
“你不是七公主!”他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而后在宋肆意还没有动作前已经闪身到了她面前,伸出右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那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眸子半眯起来看进她的眼睛里。
宋肆意也没反抗,更加没觉得害怕,她就那样用凉凉的眸子回望着他,唇角的笑也是凉的,“我不是七公主又是谁?你这话倒把我说糊涂了。”
柳延俯身,唇离她的鼻子极近,“你这个样子和她很像,模仿到这个地步,你想做什么?还是说,是她让你这样做的?”
她听的有些糊涂,什么叫和‘她’很像?这个‘她’是谁?不过,不管这个‘她’是谁,她今日来,确实是有事情要做。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放开我,保持点距离的好,首先,这世上你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宋肆意,其次,我想跟你借样东西。”
柳延看她不像说谎,心里是有些怀疑的,隔着珠帘他站在珠帘内,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影,天知道他当时心里是多么激动,还以为是‘她’来了。
近距离看,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就是这点相似的地方,让他有些慌张,也有些纵容的放开了宋肆意的下颌。
“借什么东西?你是公主,想要什么没有,上我这儿借什么东西?”
宋肆意道:“当年贤妃进宫的时候,宫里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其中有一把匕首,是个小玩意儿,我要借的就是那把匕首。”
柳延想了想,实在是没想到什么匕首,宫里赏赐的那些东西,拿回来后他看都没看就全部扔在库房了,后来贤妃获罪柳府被抄家,东西不是都被抄走了吗?还上他这儿要什么?
“公主是不是误会了?我这儿可没有你要的那把匕首,这东西,你应该去问问当初抄家的那些人有没有看见,而不应该是问我要。”
宋肆意摇头:“抄家的时候并未看见那把匕首,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在了哪个地方,那东西不值钱,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特点,那是把双刃的匕首。”
提到双刃,柳延脑子里闪过一样东西,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东西,猜到后他的神情就变得很奇怪了,“……你,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宋肆意不自在的别开脸,强硬道:“不需要你管,你把那东西给我就是了。”
柳延看她样子有趣,哈哈笑了起来:“不是我不给你,而是那东西现在不在我手上,需得给我点时间拿回来,明日给你送去如何?”
她拧眉,不在他手上是在哪儿?又不是珍宝,这东西还能送人不成?而且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太相信。
果然,还未等她问出原因,柳延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举起扣住的那只手,柳延用另一只手重新捏住了她的下颌,这次俩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说是非常近了,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宋肆意蹙眉看他:“放开我!”
柳延邪笑道:“公主想从我这里拿走东西,难道不应该有点报酬吗?有来有往才对,何况,我被伤的这么重,从你那里拿点利息不算过分吧。”
“利息?这话说得好,你给我下药一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还有脸跟我提这个,柳延,你胆子是真的很大,当真觉得我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揉捏?”
柳延捏在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而后他垂下头,带着浓烈男子气息的呼吸洒在她娇艳的唇畔,“公主这话可不对,不是我你哪里能体验到做女人的快|感?你该感谢我才对,告诉我,上次的滋味如何?那人伺候的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