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无语了,这种药都是谁研制出来的?有意思吗?
气归气,但她也知道,这算是比较好的了,起码她没有失身,至于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那就往后再说好了。
稍稍放下心之后,她觉得全身酸软的更厉害了,想想还好,自己居然没被折腾死也算命大了,估计也跟自己这副身体有关,到底也是从小喝药喝到大的,所以这两种药药效都强,但她还能挺住。
黑衣男子也悄悄松了口气,可是想到主子今天给她喂完药就走了,他就更郁闷了,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麻烦?
万一宋肆意没抵抗过这个药怎么办?而且,就算抵抗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也跟废人差不多了,一点武功都不会有。
‘咕噜咕噜’,黑衣男子的思绪一顿,看向了宋肆意的肚子。
宋肆意也有些不好意思,是她的肚子在响,她有些羞赧的问:“我这是躺了多久?”
黑衣男子起来转身走开,宋肆意随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饭盒,黑衣男子打开饭盒,端出一碗清粥,又走回来。
他把清粥放在了宋肆意床边的小凳子上,道:“快四天了,这几天你就只喝了水吗,这会儿也该饿了,刚醒不能吃太油的东西,先喝点粥,等会儿再吃别的吧。”
已经四天了吗?居然过了那么久,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还不知道画扇她们要怎么着急呢,有没有报官?会不会已经告诉了宋璋?
压下繁杂的思绪,宋肆意看着那清粥,点了点头:“谢谢。”
黑衣男子笑了笑,又指了指床头的柜子,“那里面有衣裙,喜欢哪件就穿哪件,那个,因为你总是嚷着热撕衣裳,所以……”
宋肆意更不好意思了,她中了药,失去神智的时候确实是不受控制的,只想着纾解满身燥热就好,太尴尬了啊。
又道了谢之后,等黑衣男子出去,她起身先打开衣柜,里面很多被女子的裙子,各式各样都很精致,料子也极好,她选了件绯红的长裙,洗漱之后才喝粥。
等整理好自己,外面天已经亮了起来,她来回都没走多久,腿已经开始打颤,这就是药效的后遗症啊。
又爬回床上躺了半个时辰,等身子觉得好一些了,她才又起来,打开房门的时候,外面太阳都升起来了。
入目是青葱的树木,还有袅袅烟雾,她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懵,这是哪儿?深山老林吗?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中,自己住的地方是个很简单但又雅致的小木屋。
木屋不大,除了她住的那间,旁边还有两间房,一间可称为正屋,另一间应该是那黑衣男子的房间,她没有打探人房间的兴趣,所以并没有进去。
木屋旁边还搭着一处简易的厨房,黑衣男子正蹲在厨房的灶台前添着柴火,灶台上的锅上盖着锅盖,冒着白色的烟,里面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不知道在煮什么。
黑衣男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过去,见是她抿着唇朝她笑的腼腆,宋肆意的心情很是奇妙,眼前这摘掉竹笠一脸娇羞小媳妇样的人,真的是她那天在客栈见到的高冷杀手吗?
而且这画面怎么那么像是她是个病弱的丈夫,而他是贤良的媳妇呢?
黑衣男子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起身走过来,看着她问:“是不是还很难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宋肆意倚着简易小厨房门口的一个树干上,唇角噙着笑淡淡问道:“宣明,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黑衣男子正往这边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笑也僵了,俩人就这么对视着,好半天宣明才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八年了,我还以为你应该认不出来了。”
宋肆意笑了笑:“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别的不好,就是记性好,尤其是我想记的那些人更是忘不了。”
宣明垂了眸子:“所以,在客栈的时候你就认出我了是吗?”
“嗯,你和你爹长得很像。”
宣明脸色白了一下,而后别开了脸,似是并不想听到关于他爹的事情,“他已经死了。”
“是,我以为你也死了。”
宣明的手都开始握成拳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她轻叹:“恨我吗?”
宣明猛然抬起头看着她,眼眶有些红,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即便这样,宋肆意还是知道,是恨的,恨的想杀了她。
她又问:“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的?变成这副模样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从醒来见到救她的是宣明开始,她就在想这个问题,一别多年,宣明在宋清死后就不知踪影了,又是如何知道的她是谁?自己这副样子,可不是宋瑶的模样。
宣明是宋清好朋友的孩子,可惜宣明的爹战死沙场英年早逝,宣明娘听闻噩耗一病不起,没多久也跟着去,留下宣明孤零零的,宋清就把他带在了自己身边抚养。
八年前事变的时候,宣明才十四岁,还没有她大,宋清死后他也不见了,她尝试着找过,但是没找到。
当时她还很担心他会出现什么意外,没想到一转眼,他已经长成了大小伙,还习得一身好武艺。
宣明一怔,他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主子告诉的啊,但他不能这么回答,万一她追着问主子是谁怎么办?
但是撒谎他又容易脸红,很容易就被识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主子走之前也没教他啊。
宋肆意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回答,“那个……”
“不用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是,那个……”
“你是问不出来什么的,说了不说就是不说。”
“宣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糊味?”
宣明:“都说……什么?啊呀!坏了,我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