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撇嘴:“我眼中只有我家主子,管你们是谁啊,我家小姐可是说了,出了都城,就没有什么公主郡主,你要端架子,麻烦下车再端。”
“你这贱婢!我现在就要打死你!”说着,举起了手。
宋肆意一记眼刀过去,她举起的手就不敢乱动了,这时,坐在右侧的李池趁着宋沉鱼跟人吵嘴的时候,一把抢过最后一块糕点塞进了自己嘴里,边嚼边道:“人家又没说错,出了都城就没有什么公主郡主,你搁这儿端的哪门子架子?不乐意就自己下去啊,谁也没拦着你不是?唉唉唉,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欣赏你哦。”
说着还对画扇眨了眨眼。
画扇又是一撇嘴:“李小姐,你可得注意了,再吃下去我怕这马拉不到咱们是其次,这马车可就要塌了。”
可不是,李池本来就很胖,一个人占了大半的空间,这马车是宋肆意出宫之后,随便在大街上拦下的一辆马车,只说自己想出城,希望能捎一段。
赶车的汉子原本不同意,但在见了宋肆意给的银子后,立马答应了,于是宋肆意就和画扇飞快的上了马车。
谁知,就在马车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拦下马车,二话不说就爬了上来,李池爬的时候还摔了一下,宋肆意特别怕她把马车砸毁喽。
总之,这俩人跟吃错了药一样非要跟着她,没办法,她只能带着这两个人,一路出了都城。
看着这挤得满满当当,从二人上来就声音不断的马车,宋肆意觉得头疼欲裂,好嘛,好不容易从宋璋那儿拿到了休息几天的准令,幻想的美好私访的日子还没开始,就这么‘咔’的一声断了。
李池被画扇攻击了身材,立马对宋沉鱼道:“你刚说什么?要打死她是吗?那你赶紧打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宋沉鱼回她一个冷哼。
宋肆意无语的靠在车壁上,感受着马车的晃荡,脑子里则在想着要怎么把这二人甩开。
她正想着呢,冷不丁眼前冒出一个特大的圆脸,吓得宋肆意差点一巴掌挥去去了。
“做什么?”
李池把一张胖嘟嘟的脸凑到她面前,大眼睛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看的宋肆意心里直发毛,只能开口问了她。
宋沉鱼坐在李池对面,李池一动,她就觉得对面一晃,吓得赶紧推她:“你快坐下,好好的动什么动?我还以为这车要翻呢。”
李池给了她一个白眼:“瞧你那怕死的样子。”
宋沉鱼怒道:“怕死很正常好不好,难道你不怕死吗?”
李池:“怕啊。”
宋沉鱼:“那不就是了,自己都怕还好意思说别人?”
“为什么不好意思?你也可以说我啊。”
宋沉鱼:“你……”
宋肆意、画扇:“……”
这人还真是理直气壮的可以啊。
李池咽下口中的糕点,又凑到了宋肆意的面前,眨巴着眼睛道:“听说你会长公主的绝技倒挂马背尘里取花,我还没见过呢,有时间了让我看看呗。”
额……
宋肆意呵呵笑了几声,她肩部的伤刚结了痂,未避免被李池碰到,她又往后靠了靠,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才道:“那什么,以后哈,以后有时间咱们一起骑马玩啊。”
画扇也担忧着宋肆意的伤,见李池还想追问,有些不悦道:“李小姐,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做什么?再说了,我家主子的绝技是谁都能看见的吗?”
宋肆意更加汗颜了,自从画扇暴露本性之后,这张嘴说话就越来越不饶人了,生怕李池等会生气,一跺脚把这车子个弄散架,她赶紧当起了和事老。
“呵呵,没有没有,哪儿算得上是什么绝技,就是比平常人会玩一点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池倒是一点也不计较画扇的这个样子,许是因为臭味相投,俩人脾气有点像,反而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了。
反倒是一旁的宋沉鱼紧拧着眉头,一脸拉不出大便的样子,看的对面的李池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
宋沉鱼差点被这一巴掌拍的一口气没上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池,你是不是有病?咳咳咳,你想拍死我是不是?咳咳咳……”
“有这么重吗?你怎么那么弱啊?一个巴掌都受不了,真是,啧啧啧……”
宋沉鱼被她啧恼了,俩人又吵了起来,宋肆意疲惫的靠在车壁上,放空自己,无视这乱糟糟的车里。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算消停了一些,马车也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掀起车帘,露着一排大白牙笑道:“各位姑娘,到霜城了。”
李池率先跳了下去,她一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肆意觉得这车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接着是宋沉鱼,宋肆意被画扇扶着下的马车,下来之后,她们正站在城门口,城门上写着霜城二字,正是宋肆意要去的地方。
再三谢过赶车的夫妻俩人,她们兴致高昂的进了城,赶车的车夫看着几人的背影,不觉奇道:“媳妇儿,你觉不觉得那些姑娘中,有一个很眼熟啊?”
他媳妇儿上来就揪着他的耳朵:“眼熟什么眼熟?你是不是瞧上哪个了?啊?”
车夫求饶:“哎呦疼疼疼,媳妇儿,你别生气啊,我是真觉得她眼熟,你忘啦,之前我们不是也拉过一个姑娘吗?那姑娘不是一直抱着一副画吗?你不觉得刚才有个姑娘跟那画像的人很像吗?”
他媳妇儿又是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像什么像?我说你这两天发什么呆,原是想着那画中的姑娘啊,行啊你,回家咱再算账!”
车夫很是欲哭无泪,他是真的觉得很像啊。
车夫媳妇一边催着车夫快点走,一边也回了头与看那四个笑闹着进城的姑娘,脑子里也想到了那副画像。
可是,那如何?刚没听这些人聊天吗?那可都是公主郡主什么的,哪儿是他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惹得起的,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