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意一脸微笑:“???”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宋沉鱼站在旁边噗嗤笑了出来:“李池,你是有多爱吃?看着荷花都能想到下面的莲藕,怪不得你吃得这样胖。”

李池也嗤道:“你倒是瘦,也没见你嫁出去,还不是和我一样成了嫁不出去的姑娘,故人云,民以食为天,我这是谨遵古人的话。”

宋沉鱼:“少拿古人来说话,你就是口腹之欲太重,我不嫁那是我不想嫁,我要是想嫁要娶我的人多的是,不像你,你是想嫁嫁不出去,咱俩实质上就不一样好吗。”

李池呵呵道:“有什么不一样?实质上就是都嫁不出去,有本事你倒是让陆之轩把你娶回去啊,没本事就不要说话,再说,口腹之欲怎么了,我乐意,我又不是和尚还要戒这个戒那个。”

说起陆之轩,宋沉鱼脸色不是很好了:“那你有本事倒是让慕寒把你娶回去啊,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有什么可得意?”

…………

宋肆意看着斗嘴的俩人,很快明白了三件事,第一,这俩人是真的很熟话,熟话的可以互相揭短,她都怕俩人揭着揭着打起来。

第二,这位李家的三小姐,确实不是个会怕人的主,不然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让陆之轩娶宋沉鱼了,这要是换个公主,估摸着李三小姐少不得要受一顿重罚。

第三,李三小姐这性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一点都不像她爹娘,寻常女子这副胖嘟嘟的样子,大都会有些自卑,可这位一点也不会,反而还蛮自豪。

总之,只这么一会儿,宋肆意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三小姐。

给了画扇一个眼神,画扇上前将两人分开:“公主命奴婢准备了一些糕点,李三小姐尝尝?”

本来糕点就是一个摆设,放在那儿说话的时候吃一点,这也是宫里主子最喜欢做的事,一般来说来赏景的人谁都不会注意糕点。

偏今日的这个是对赏景没兴趣,对吃的有兴趣的主,一听说有吃的,也不和宋沉鱼斗嘴了,一下子窜了过来,坐在亭中石桌边,两眼发光的看着画扇从食盒里拿出糕点。

宋沉鱼也在她后面走到石桌边坐下,见她那样子,哼道:“快把你的哈喇子擦一下,尚书府是短了你吃吗?一些糕点也值得你这样馋?”

李池叹道:“你是不知道,我爹娘现在管我可严了,每天都只给我喝稀粥,说是可以变瘦,你说我要瘦做什么?

我现在每晚都饿的睡不着,我娘还不准下人给我做吃的,前段时间我饿的受不了,去厨房找吃的被我娘知道了,自那以后,厨房连个萝卜都找不着了,你说我过的多凄惨啊。”

“你爹娘怎么突然要这样?你都胖了那么久了,现在哪儿那么好瘦的,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你总吃不停。”

李池气得一拍桌子,正放着糕点的画扇看了眼桌子,生怕她把桌子拍碎喽。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要是每天只给你喝粥你试试看,还能不能说出这么风凉的话来。”

宋肆意去坐凳子,差点被她这话吓得坐了空,呃,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画扇刚把糕点放好,李池也不管其他的,捏起一块飞速放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嫌弃道:“什么嘛,还以为宫里的御厨做的东西会比较好吃,这还不如十里香的掌柜做的。”

说着,还要再捏一块,被宋沉鱼伸手揽住:“不是嫌不好吃吗?那还吃这么多做什么?”

李池白了她一眼:“这叫有总比没有好,我嫌弃它跟不想吃它是两码事,就像你想嫁陆之轩,给人家不愿意娶你也是两码事,手拿开,别挡着我吃东西。”

宋沉鱼又炸毛了:“这跟陆之轩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不要总提他?吃吃吃,你就不怕噎死。”

“噎死也比饿死好,你这人也真奇怪,我不提陆之轩的时候你提个没完,我提了你又不乐意听了,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你,你这人性子有问题啊。”

“你!”

眼看宋沉鱼又要火起来,宋肆意赶紧出声打断,“我也觉得这糕点不是很好吃,你说的那个十里香铺子在哪儿?等明儿出宫了我让画扇她们去买一些回来。”

说到吃的,李池眼里的光芒更盛:“嗳,那可好了,我告诉你啊,那铺子在城西那边,你得这么走,……”

把十里香的地址说清楚了,她继续道:“嗳,你要是去买的话,记得买玫瑰糕,还有香芋糕,桂花糕也好吃啦,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南瓜糕,特别甜。”

憋着气的宋沉鱼怼她:“又不是买给你吃的,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李池对她又是一个白眼:“你能不说话吗?说又说不过我,等会儿再把你说哭了你又说我欺负你。”

看着宋沉鱼又被噎住,宋肆意差点急就忍不住笑出来,哎呀呀,以前怎么不知道李召忠还有这么个有趣的女儿。

她亲自动手,给李池倒了杯茶,见她连吃了好几块糕点,也是怕她噎住了,李池也不客气,捧着茶杯咕咚咕咚就喝完了。

喝完了继续嫌弃:“你们皇家的人就是这么爱讲究,喝个茶用这么小的杯子,没两口就完了,哪儿解得了渴?”

宋沉鱼继续插话:“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喝水跟牛一样啊?”

李池不乐意了:“人那庄稼人都是这么喝水,你这是把他们也比作牛吗?宋沉鱼,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富贵日子过得太好了,你要是生在贫苦人家,就不会这么想了。”

宋沉鱼:“我是郡主,怎么可以和那些贱民相比?”

“呵!贱民?你别忘了,这天启江山还就是贱民帮你们守着,没有贱民,你哪儿来的富贵?不说别的,就你每天吃的那些米面,还都是贱民种的,你清贵,那你别吃啊。”

“这是一回事吗?你能不能别巧言善辩?这人的命生来注定,就像你生来就是尚书小姐一样,我生来就是郡主,那些人生来就是贱民,这老天爷安排好的,谁也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