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时,顺着疼痛看去,只见刚还白白嫩嫩的一只手手背上皮开肉绽,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宋肆意冷道:“给本公主捂住她的嘴拖出去!”
元福的小徒弟是个机灵人,元福也同他说过皇上现在对七公主很不一样,这要是旁人这样吩咐或许他会当没听见,可吩咐的人是宋肆意,那就不一样了。
招呼着守在殿外的另外两个小太监,三人捂嘴的捂嘴,拖人的拖人,把安美人拖出了千秋殿,一直拖到离千秋殿稍远了一些,无论怎么叫都吵不到宋璋了,宋肆意才让太监们放开她。
捂着自己嘴的手一移开,安美人就开骂了:“混账奴才,你们敢这样对我,回头我告诉皇上一定要把你们抽筋扒皮,还有你,滥用私刑,你眼里还有没有宫规?”
她指着宋肆意,一伸手看见自己皮开肉绽的手,嗷的一嗓子就嚎了起来:“要打死人了啊,要出人命啊,没有天理了,公主都滥用私刑,还让人怎么活?……”
跟在宋肆意身后的一群人,一脸的不忍直视,怎么说也是个美人,怎么感觉像个市井泼妇一样,还不如以前的贤妃呢。
安美人每嚎一声,宋肆意的脸就阴一分,到最后,脸阴沉的让人打心眼里害怕,懒得再听安美人嚎下去,她手腕一转,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飞了出去。
一鞭子就抽在安美人的脸上,登时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毁了,这还不算,她又是一鞭子甩出去,这一鞭子直接抽在安美人嘴上,鞭尾可都带着倒刺,这一鞭子下去直接把安美人嘴里的牙抽掉了好几颗。
抽第一鞭子的时候安美人还嚎了一声,第二鞭子下去连嚎都不嚎了,连疼带吓的直接晕了过去。
带着皮肉染着血迹的鞭子就垂在身侧,宋肆意挑了挑眉,看向身后的张恒:“我记得你的银针使的好,给本公主把她扎醒。”
张恒差点哭了,怎么这种事总能找到自己啊?可宋肆意吩咐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颤抖着看了眼被抽的满脸血污的安美人,张恒心肝跟着颤了颤,刚还美的像花一样的人,这会儿比鬼还丑。
咬了咬牙,张恒抽出一根银针,对着头部一个位置扎了下去,只见昏迷了的安美人,嗷的一嗓子坐了起来,把张恒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嘴被抽得说不来话,安美人只能恨恨的瞪着宋肆意,嗓子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今儿打你,也是给后宫诸人一个警告,你们私下里怎么闹我不管,就是闹个你死我活我都懒得管,但有一点,若是你们敢把主意打到皇兄身上,就别怪我鞭下无情!”
说着,还甩了一下鞭子,‘啪’的一声,响亮的鞭声让在场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尤其是宋瑶,看着安美人鬼一样的脸,恶心的差点没吐了。
目光落在宋肆意手上那根还带着皮肉血迹的鞭子上,目光闪了闪,这东西确实好,若是属于自己的话……
陆之轩离宋瑶比较近,见她目露贪婪,眉心拧了起来,走到宋肆意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算是变相的告诉宋瑶,如果想打宋肆意的主意,也先掂量掂量能不能过他这一关。
手心一暖,宋肆意满心的怒火,也散了很多,看着还在呜呜咽咽的安美人,她扭头吩咐元福的小徒弟:“送到司刑司去吧。”
众人又是一阵恶寒,还以为挨了一顿这样的大,最多被关进冷宫就算了,怎么还送到了司刑司?那儿还不如待在冷宫,起码冷宫还能活着啊。
不理会众人是怎么想的,她看向人群最后面,跟着过来的李美人,眸光有些复杂,按照以前她的脾气,敢扯到宋璋,管你是谁都别想活。
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更不想虞氏的事情再发生,现在的她和宋璋还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左右宋璋现在也不小了,安美人她代为处置了,这个李美人还是留给宋璋自己处理好了。
另外,她也想知道宋璋对于李美人是怎么想的。
李美人见宋肆意看过来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她下去吩咐说把那个也拉过来,那自己真是小命难保,就算能保命,可看着安美人两鞭子就毁掉的脸,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若是自己脸毁了,对于那人来说也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到时候等着自己的还不是一个死吗。
所幸,宋肆意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留下众人转身和陆之轩又回了千秋殿。
鞭子已经交给了清雨,不让清雨拿进来,怕宋璋闻到上面的血腥味不喜欢,进到寝殿的时候,宋璋已经醒了,只脸色还有些白。
“元福说你担心坏了,不过是一点小伤,孤还不至于脆弱成这样。”
她走到床边,看着他缠着绷带的右臂,眉头拧的能夹死一只蚂蚁:“这是脆弱的事儿吗?谁都不是铁打的,都会疼,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疼。”
宋璋笑了一下:“这点疼孤还受得住,瞧你这满身的怒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烫了呢,御医不是来过了,过几天就好了,无妨。”
宋肆意气道:“胳膊不能动,折子可都要落在那儿了,随便堆个几天,你当闹着玩呢?早说过让你不要纵着她们,你何时听过?你……”
“肆肆!”陆之轩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你也是急糊涂了,皇上跟前也能这么胡言乱语?还不快给皇上赔个罪。”
宋肆意被他这一打断,心里也跳了一下,光顾着气了,差点就说秃噜嘴,什么早说过?自己如今可是宋肆意,哪儿来的什么早说过?
清咳了一下,她道:“皇上莫见怪,我只是觉得宫里的这些个人就没能省心的,群臣们说的纳后一事皇兄也该想一想了,不想从宫里定,也可以看看朝臣家眷中可有中意的,后宫总这样无主也不行,由得她们一个个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