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所有飘忽的思绪因这一痛全部回拢,她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诉:“你咬我?!”
陆之轩还搂着她的腰,然后她听到他的声音:“肆肆,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覆在眼前的手移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适的眯起了眼睛,因此,她也错过了他眼中的隐忍与深情。
待适应光亮后,他已经又是一副戏谑的笑脸。
宋肆意还捂着自己的耳朵,显然耳朵上的痛让她没有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陆之轩,你为什么咬我?”
她在纠结这个问题。
陆之轩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后道:“别生气,不然给你咬回来?”
刚才还一副雄赳赳要讨回来的架势,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突然就蔫了,看着花圃里的花,她拧着衣角嘟囔:“谁要咬你啊。”
“真不要咬回来?”难得见她羞涩之意,他起了逗她的心思。
“不要!”
陆之轩又笑了,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就总是笑着,别人眼中冰冷难以亲近的相爷,在她面前不过是个温润的公子。
重新牵住她的手,他带她离开花圃,继续逛下去,宋肆意左右看了看,突然道:“陆之轩,你府上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没有,怎么了?”
“从大厅出来开始,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确定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她说着,还专门回头又看了看,太阳还在天边挂着,哪儿来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她就是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
陆之轩顺着她的目光也回头看去,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那一花圃的花在太阳下映出好看的颜色来。
眸子里的神色沉了沉,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怕,许是我爹娘来看看未来儿媳妇吧。”
宋肆意:“.........”这还让别怕?
“陆之轩,你成功的让我想走了。”
陆之轩笑了笑,扯开了话题:“你今天和叶泽是怎么回事?那个暗卫又是什么情况?”
终于说到正事,宋肆意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正经道:“不是什么大事,叶泽不知道从哪儿查到我安在宫外的人,就让他的暗卫去抓我的人,谁知道就被我给撞上了,然后我放走了我的人,就是这么个事儿。”
她可没有说谎,连乘和槿木本就是她安在宫外的人,只是除了‘她的人’这个身份外,还有个金吾卫的身份罢了。
不过,话说一半就好,干嘛要傻乎乎的全部交代。
自从确定接受陆之轩开始,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刻意去瞒他,清雨那天的话她还是有听进去的。
“叶泽为什么要抓你的人?”陆之轩还是存了疑,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叶泽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所带的暗卫。
况且,能出动六七个暗卫,就可见要他要抓的人不是普通人。
“那我怎么知道,这个你应该问他啊,我也纳闷,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她可不认为陆之轩真是碰巧经过那儿。
再说,她在人群中看见陆之轩时,根本没从陆之轩眼中看到惊讶之类的神色,那就代表他定是在见到她之前就知道她在那儿。
“有人到相府传信。”
“谁?”
“不知道,我没看见人。”
宋肆意就沉默了,谁会这么好心传信给陆之轩?按照从相府到‘一品居’的距离,再到陆之轩到地方的时间,这中间的时间不对。
除非是她那边刚和叶泽的暗卫杠上,这边就有人来给陆之轩传信,可她那时穿的是男装,也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谁既知晓她的身份,还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明白陆之轩一定会去救她,这个传信的人是谁?
显然陆之轩也在猜这个人的身份。
“肆肆,你好好想想,事情发生之前,你有见过什么人吗?”
倒真见过一个人。
再细想,宋肆意就明白了,传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慕寒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帮她?
不知传信给陆之轩这件事,包括连乘他们也是因为慕寒的提醒,她才能及时赶过去相助。
这个慕寒,到底知道多少?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陆之轩见她神情不对问道。
“....没有,我就是好奇叶泽,你说,叶泽这次回来到底带了多少人马?”
要说只带了这么几个暗卫她是不会相信的,可她上次去叶府一探虚实时,并没有看到陌生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叶泽没有养在府中。
甚至有可能,这些人根本没带进都城,这才是让她担心的,到底是有多少人,才会不敢带进都城呢?
陆之轩道:“不知道,这件事我之前就有查,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叶泽在边关的这些年,培养出了自己的一支亲兵,此次回来,他的那些亲兵也一并不见了。”
“所以,他是把那些人都带回来了?”
“有很大的可能。”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比之前自己想的更棘手,如今朝堂上等领兵打仗的人不多,以前被镇远将军郑悭压着的那些武官,空有一身武力就是没有领兵的头脑。
现在叶权又这病恹恹的更不可能去打仗了,边关那边交给叶泽五年,老将军战死的战死,新将军也都和叶泽关系很好,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没了叶泽的话,天启的新将从哪儿培养出来。
心中气恼自己之前竟会信任叶泽,她蹙眉道:“必须找到那些亲兵所在的位置,然后想办法压制住,不然....”
不然,天启都城真的要迎来一场恶战了。
“好,我会继续查的,你也别太着急,这种事急也急不来,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这边还好,倒是你,别小看了宫里的那些女人。”
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难对付,因为她们惯会使阴招,若是一不小心中了招,那是不死也得褪成皮。
宋肆意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怎么说我也是自小长在宫里,见识过的那些肮脏事比她们都多,想算计我,她们还欠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