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贪婪吧,她贪婪的希望能再同他亲密一些,贪婪的希望能得到他更多的喜爱,可得到更多的时候,她反而开始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发现真相。
若是被他发现真相,自己该怎么办?
内心几番纠结,理智告诉她应该说出实话,可感情上又让她沉沦。
陆之轩把红绳系好,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笑道:“你不用觉得有负担,这东西我只想给你,给了你的就是你的,若你..真的不喜欢我,也无妨,就当是个纪念也好。”
眼睛酸涩的难受,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酝酿了很久的话,还是想要告诉他,“陆之轩,我...”
“呦,这么巧,陆相大人也在啊。”一道让人极其不爽的声音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三人同时向着声音看去,看到来人,宋肆意拧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也勾起一抹笑,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陆之轩脸色就没有宋肆意那么好了,尤其在看到宋肆意勾起的唇角后,更是对来人没什么好脸色,“是挺巧,叶将军真是会掐时间。”
天知道叶泽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了多少,宋肆意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待走近了些,叶泽道:“行军打仗对时间的掐算一定要精准,毕竟那可是关乎上万士兵的命,你说是不是七公主?”
被突然提名,宋肆意也不惊讶,看着叶泽,她挽住陆之轩的胳膊,“本公主可不知,打仗自然还是叶将军在行,我一介女流,叶将军可真是问错了人。”
叶泽的眼睛落在她挽着陆之轩的胳膊上,又想到她刚刚拒绝陆之轩时的样子,不由好奇,这个七公主到底有多少面目?
刚刚还对陆之轩的示好避而远之,现在又一副恩爱的样子,一会儿什么都懂无法无天,一会儿又装作什么都不懂畏畏缩缩,这个七公主,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他对她,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陆之轩感觉到叶泽看着宋肆意的目光有些玩味,他拧着眉头将宋肆意往自己怀里搂的更紧了些,那双古井般的眸子带着冷意看向叶泽,警告意味十足。
叶泽感受他的目光,心里好笑,难得啊难得,回来时下面人还告诉他,说陆之轩不近女色,还说陆之轩爱的是已死的镇远将军家的小女儿。
害的他本来想带几个美人回来都没能带,什么清风霁月,还不都是男人,是男人,就不可能不近女色。
那些人只是没找到陆之轩的喜好罢了,就比如眼前这清清秀秀的小公主,陆之轩对她,那可是真喜欢啊。
没事,只要有喜欢的人,那就有软肋,有软肋,就不怕拿捏不到他的死穴!
邪肆一笑,叶泽道:“七公主可不是一般女流之辈,想当初长公主殿下不也是凭着女流之辈垂帘听政,七公主只怕也是不遑多让才是。”
提到宋瑶,他语气中多是不屑,这也是让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按说,她和叶泽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除了以前赐婚的事件之外,俩人几乎没什么交集,何以他如此厌恶自己?
不过,厌恶不厌恶都没关系,反正他不是第一个这样厌恶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更何况,她又不喜欢他。
将头轻轻靠在陆之轩胳膊上,她歪着头,笑容浅浅:“我同叶将军见面不多,几乎每次见面,叶将军都会提起皇姐,不知,将军可是对皇姐余情未了?
哎呀,那可不行啊,将军可是要娶妻的人了,若是朝三暮四,那位屠姑娘怕是不依啊。”
她就是故意恶心叶泽,反正都是不喜欢,那就更加不喜欢一点好了,只希望她这么辛苦的给宋瑶铺路,宋瑶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果然,一听到对宋瑶余情未了,叶泽就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和宋瑶绑在一起。
那种女人,他怎么可能喜欢,白送他都不要。
被挽着胳膊,陆之轩侧目看着她柔顺披在身后的发,心情好了很多,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他笑道:“肆肆,别闹,将军都是有妇之夫了,哪儿能和高洁的殿下相提并论?”
“哦,也是,叶将军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沾染了,是不能同我清贵的皇姐相比,哎呀,不好意思啊叶将军,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当没听见吧。”
这俩人一唱一和玩的不亦乐乎,其实以前俩人也经常这样,遇到共同的敌人时,俩人搭起戏来可谓是天衣无缝。
叶泽那个呕啊,这俩人摆明就是想恶心死他,什么叫被多少女人沾染了?这话是这么说的吗?你会不会用词啊?这么感觉他很脏的样子?
心里着恼,他说话也就没那么好听了:“七公主此言差矣,臣与殿下相比,殿下可是更胜一筹,不说长安王,单那老相爷已经镇远...”
“叶将军!”陆之轩突然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神情透着阴郁,宋肆意挽着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怎么?陆相大人还不让说了?难道说陆相大人同殿下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不会是...”
耳听叶泽越说越离谱,宋肆意轻打断:“叶将军,慎言呐,这可是在宫里,我可不想看见屠甫的事件再重演。”
说话时,她已经松开了陆之轩的胳膊,叶泽以为陆之轩是因为他说了宋瑶的坏话所以生气,只有她知道,并不是,陆之轩是因为听到了镇远将军府。
他...还是恨着的啊!
抬手轻轻捋一下耳边鬓发,她道:“在本公主面前诋毁本公主未来的驸马,叶将军,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本公主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不管陆之轩是怎么想的,此刻,她还是选择同他在一起,不让他受半点侮辱。
几乎每次见面都被怼,叶泽玩味的看着她:“这不还是未来驸马嘛,这要是真成了驸马,臣自然不敢这样说,公主,未曾成婚,便做不得数,有人临上花轿还有后悔的呢。”
这是咒她呢?还是咒陆之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