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那个孩子,出去几年都没有找过我。等我找到他,他已经少了一条腿。你知道吗?
跟你的儿子比起来,白昀实在是非常的不幸。好在白昀够争气,他的心思缜密,做事有计划。当然看事情不会像白川那样只看表面,能很快的抓住问题的核心。这就是让我放心的地方。”白纪云第一次对白夫人说出这么多内心的想法。
“而你认为这些特质,在川儿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呵呵,你可真是自以为是啊。”白夫人越发的嘲讽出声“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白川都在屋里睡了一觉了,这两个人还在客厅里剑拔弩张。
因为从小开始,他父母的感情就不好,让他对家庭两个字的概念很淡薄。
现在看到他们一把年纪还吵个没完,他越发的来气。
“川儿,你爸明摆着欺负我们母子。”白夫人忽然间放声大哭:“他居然在我面前,猛地夸了一顿外边那个狐狸精生的儿子,对你就各种刁难贬损。”
白纪云完全没有想到白夫人还想联合白川继续闹事,“你……我懒得理你们,失望透顶。”
说完,他气冲冲的朝着自己楼下的房间拐进去。
“妈,你也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有各种理由训斥我,烦不烦?”白川越想越生气,干脆夺门而去。
“川儿……”白夫人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身后,可是他再也顾不了了。
他开了车,飞驰在雨夜的马路上,来到了市中心一家喧闹的酒吧!
“白川先生,已经好久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一个热情的酒保,马上上前,跟白川打招呼。
白川面无表情的在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给我一瓶威士忌。”
“好的,先生,马上为您送到。”酒保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白川听着酒吧内喧闹的音乐,心情跟外面的电闪雷鸣一般,越来越焦躁。
只有酒精,才能够彻底的解除他心中的烦闷。
喝着喝着,一名陌生的陪酒女跑了过来,跟白川搭讪。
“这位看起来很寂寞的男士,方便我在旁边坐下吗?”女人打扮妖艳,对着他搔首弄姿一通。
“呵呵,你看清楚我,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你也有兴趣靠近?”白川这个时候已经喝得半醉,看着陌生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干嘛这么自暴自弃,你看起来三十岁不到,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要是七老八十了,当我没说。”陪酒女端起酒瓶,非常体贴的帮他倒了一杯。
白川这会喝得天旋地转,反而非常享受有人替他倒酒的感觉。“满上,继续满上。”
“好,我给你倒满。”陪酒女笑的花枝乱颤。
白川又喝了几杯,在他的眼前,忽然闪现出沈寐的影子,让他一阵发呆。
顿了顿,他对着陪酒女喊了句:“小寐寐。”
陪酒女露出妩媚至极的笑容,“这位哥哥,你找小妹妹有什么事?小妹妹就在这里。”
“小寐寐,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不要离开我。”白川忽然间抱住了陪酒女,以为他怀里的女人是沈寐。
“来,再来一杯。”陪酒女知道这个醉酒的男人,这个时候看起来是上钩了。
她陪酒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现实。
只要男人肯给钱,她管他成功还是失败。
等白川喝得七八分醉,她就开始抬着白川结了账往屋外走去。
白川做梦都跟沈寐在一起,这会喝醉了跟着陪酒女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继续朝着酒店的一间套房进去。
……
另一边,白昀在徐新树家里已经开始庆祝。
加上瑞迪,三个人围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讲述着当天发生的事情。
“行啊你白昀,一声不吭,就把事情做成到这个程度了,不得不服气。”徐新树在一旁,忍不住拍手叫好。
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
当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这会感觉都赢了过来了。终于看到了翻身的曙光。
徐新树,还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个蛋糕。
白昀笑的比往常温和,笑容比他回来的任何一天都多。“很好,很精致。”
瑞迪在一旁开心的说:“我今天可是在现场,见证了白昀先生威风凛凛,把白川打趴下的样子,那白川估计回去要睡不着了。”
“哈哈哈……我完全能够想象。”徐新树在一旁笑的七仰八叉的。
“对啊,明明非常的生气,可是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这就叫做恶有恶报。”瑞迪忍不住在一旁忍不住鼓掌。
“好了,不说扫兴的事情,我们吃蛋糕。”白昀打断他们的话。
瑞迪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那个白川脸都红了,这也是我见过他最失态的一次了。”
“兄弟,你看这武士造型的蛋糕怎么样?里面可都是慕斯。”徐新树也把话题扯到了蛋糕上。
白昀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还不错,谢了,就是远远没有我在英国吃过的好吃。”
说完,他的眸子莫名的一暗。
在英国的时候,他那时候车祸受伤又到了过生日,蒋静娅特地为他准备了一款小蛋糕。
那蛋糕没有眼前的大,但是却雕琢着很多细小的花朵向日葵,每一朵都是蒋静娅亲自设计的。
“白昀,我希望你能像蛋糕上的这些向日葵这样,越来越坚强,迎着太阳盛开。”当时,他的心情非常低落,躺在病床上已经没有什么求生的欲念。
听到蒋静娅哭泣着的鼓励,他忍不住双眼流泪,嘴角抽动的答应了下来。“我答应……”
冲着蒋静娅的笑容,不想让她再哭泣,他最终点了点头。
那蛋糕,他吃的一点都不剩。
而他当时许下的愿望,就是可以跟蒋静娅在一起。
可是现在,蒋静娅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一转,慢悠悠的说:“其实这一次帮助我的还是静娅,我最应该感谢的人就应是她。”
“对呀,我们就应该找个机会,找她出来庆祝才对,上一次见到他,又是好几个星期之前了。”瑞迪忽然停下吃蛋糕的动作,回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