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静娅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他心狠手辣啊,这一次我设法卷走白氏大部分的资金,也都是因为他自己太笨,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居然挪用白氏的钱,想投放到一个私人的网贷平台去赚高额利润。”
“这么说?整件事情白氏的股东会完全不知情?”傅靳这会反倒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是白川那个人蠢,作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
“对啊,都是白川一个人在搞鬼,佟聘的业务能力强大,很快就得到了白川的信任,也只能怪他太草率。”蒋静娅完全不担心的说。
“白川这次愚蠢的行为,看起来就是钱不见了也不敢在股东大会上明显的揭露,不然难以继续服众。”傅靳冷静的帮她分析。
“对啊,他吃了哑巴亏,那我就可以乘机施行我的计划了。”蒋静娅拉着他往沙发走去,照例的每天要饭后吃水果助消化。
“怎么计划?又是为了白昀?”傅靳不悦的沉下脸,为什么她每次的计划里都少不了白昀。
白昀那个人就这么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答应要帮他夺去白氏,一定要做到。”蒋静娅为傅靳送了一瓣蜜桔。
“静娅,每次我都不想你管太多白昀的事情,他失去的是腿,不是脑袋。”傅靳说没醋意是不可能的,是不是白昀没有好?蒋静娅就要负责对方一辈子。
再脆弱的男人,也总有要学着独立的那天。
何况,白昀看起来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不准你这么评判他,我就是想帮他做好事业,那样他起码不会一无所有。我跟你说了白川利用他,利用完就想踢开他,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设法去帮白昀对付掉?”蒋静娅有充分的理由,跟傅靳一样,都是从自己的出发点去考虑事情。
“好好好,我明白你帮助朋友的心情,其实我也是怕白昀被你惯坏了,他不是孩子了,跟你年纪差不多,他难道不知道替自己打算?”傅靳知道蒋静娅天真,却没想到这么天真。
白昀如果真的对白氏野心这么大,怎么可能因为一条腿就真的变成废人,指不定他早就养精蓄锐,想要大干一场了,只是蒋静娅爱心泛滥,随时把白昀当成没有行动人的那种人。
毕竟是喜欢着蒋静娅的男人,傅靳怎么可能完全不防备?
“那我帮他到得到白氏继承权,我就收手?”蒋静娅伸出手,跟他拉钩。
傅靳摇摇头,跟她碰了手指,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
白川晚上准备在酒店high一会的,忽然接到网贷平台那个李总的电话。
“李总,什么事?”白川问了句,顺便喝了一口。
“白总,我实在不明白,答应给我的几个亿,为什么忽然间变成了五千万?”李总不算愉快的声音传来。
酒吧的吵杂,让白川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答应给我的几个亿,为什么忽然间变成了五千万!”李总抬高了嗓门。
白川这下是完全听清楚了,“怎么会?我这里的资金交易记录明显显示转了你六个亿。”
他的后背一阵阴凉,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爱信不信了,我只收到五千万。”李总说完,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白川差一点就没握住手里的手机,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佟聘狠狠的甩了一道。
想也不想的,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佟聘的手机。
嘟嘟嘟之后,转入了语音信箱。
“佟聘,你居然敢耍我!”白川黑眼暴怒,如果找到她,他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很快的,他马上打了电话给手下的保镖:“即刻在全青城搜寻佟聘那贱人的下落,翻了整座城也给我揪出来!”
白川难以掩饰内心的怒火,晚上怕是要彻底失眠了。
手下的保镖马上加派人手,彻夜的在这座承受搜寻佟聘的下落,可是却一点收获都没有,佟聘就好像忽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川整个人跟吃了炸弹一般,把酒吧里的酒砸了好多,引来其他顾客的侧目。
“白总,您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正常运营。”一名领班经理过来劝导白川。
白川整个人黑眸嗜血,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件事他根本不能暴露出去,只能寄希望于抓到佟聘那个贱人,告她去坐几十年牢。
那笔钱凝聚着公司大部分股东的利益和心血,一瞬间不翼而飞,他有苦难言,又不能大肆声张,只能希望能快速把整件事处理好。
回想起来,佟聘这么一个大公司出来的财务精英,忽然间跳槽到他这间小庙,一定是有问题的。
可是当时他利欲熏心,以为人是他亲自面试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哪里知道,佟聘居然会这么恶心,胃口那么大的吞走他五个半亿。
如果不杀了那贱人,他难消心疼之恨。
晚上回到家,白川躺在床上越想心越凉,闭着眼就能看见白氏走投无路,股东逼着他套现的样子,不禁出来一身冷汗。
只希望这一次的难关可以顺利度过。
没有了五亿多的的白氏,等于是一个空壳子,随时都有风雨飘摇的危险。
第二天,白川非常早就到了公司,在办公室内徘徊踱步。
佟聘那贱人没有了半点消息,果然也没有再来上班。
不好的消息很快的传了出去,谁都知道新来的财务经理佟聘一夜之间忽然间消失了,白昀正在全力的搜查她的下落。
“你们听说了吗?佟聘经理一夜间不见了,白总已经陆陆续续拍了上百号人去找。”
“佟聘刚来不到一个月,就这么走了,身上一定带着什么秘密。”
“我也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她主管财务,有可能白总被她骗了也不一定。”
“还是不要说了吧,小心被白总干掉。”
……
白氏财务部的几个同事,一大早就围在一起开八卦大会。
但也都是在背后议论纷纷,在白川面前都不敢声张,哪怕是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