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庄重的会议室内,傅靳正坐在首席位置,脸上看不出喜怒,空气中持续的散发着低气压。
“傅总,这么着急的召唤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一名董事站起来礼貌的询问。
傅靳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你们知道我最近在抓什么工作?”他开始买起关子,顺便考验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在上班时候用心为集团服务。
整个会议室瞬间议论纷纷,出现一阵喧闹。
“傅总,公司最近有五个大项目在进行,也都分派好了相关的负责人。”另一名股东也乘机搭腔。
结果都不太让傅靳满意。
这个时候,总经理陆河站了起来,“傅总命令我们这边抓紧针对白氏,击垮白氏,想必您是为了这件事操心?”
不得不说,一群人当中总有那么一两个能明白他,说到他心里去。
“恩,我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他话音刚落,现场已经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敢再继续谈论其他的东西。
傅靳很满意的看了现场一眼,脸上挂着一向的温和笑意,“你们也不必紧张,这件事你们做得很不错,只是现在我计划变动,想各位继续帮忙。”
“傅总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我要你们把困死的白氏彻底的击垮,最后一个空壳也不用留下。”傅靳下了命令。
“是收购他们的股份当我们的子公司,还是彻底的并购?”陆河问了心中的疑问。
“就让它彻底的改姓傅。”
整场会议开下来,傅靳连水都没喝一口,跟他们部署更加详细的针对白氏的策略。
当散会之后,所有人都散尽了,他就发现蒋静娅神色焦虑眉头紧皱的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
怎么?这女人还不死心,要继续出现来激怒他吗?
傅靳难受的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头,低下头不想看她。
蒋静娅看着这么多人离开会议现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平时的高层会议只会在每周一的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召开,会议时间不会超过这两个小时。
而这次傅靳玩的是紧急集合。
她看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踩着高跟鞋朝着坐在首席位置还没离开的傅靳走去。
傅靳身旁的两名助手正在帮他整理会议文件,还有傅靳开会时候画的草图。
蒋静娅一靠近,就看见了几个字,“让白氏一蹶不振的具体计划。”
她的心咯噔一声,张开嘴硬是说不出话来。
傅靳示意身旁的助手先退下,“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傅总。”助手们加快收拾,桌面上很快的恢复干干净净的样子。
他们出去的时候,还顺带着关上了门。
空荡荡的会议室内,除了一排排原木打造的座椅,就剩下了傅靳和蒋静娅两个人。
蒋静娅心跳加快,为他接下来的愤怒而心情紧张。
“又有什么事?”傅靳心里的醋坛子本来就打翻了,现在看着她为了白昀三番两次的不请自来的骚扰他,他心里的怒火就烧的更旺。
“上午是我态度不够好,明明有求于你,还说话态度傲慢无礼,我专门来跟你道歉。”蒋静娅捏着他的西装外套,没有触碰到他的皮肤。
“谁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傅靳板着脸,搬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傅总,我是真的想你听我把话说完,而不是断章取义曲解我的意思。”蒋静娅语气温和,想用良好的态度和他把话谈下去。
傅靳踢了踢身边的一张空凳子,指了指:“你坐下,既然想说我们慢慢说。”
蒋静娅眼里带着惧怕的看着他,他还是跟平常一样的表情,看起来是没有在脾气爆发的边缘,但是也说不准他下一秒就爆发了。
她老老实实的在他身旁坐下。还回了句:“我坐下了。”
傅靳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还是因为白氏的问题?我的立场依旧没有变。”
蒋静娅见他这显然是上火的样子,贴心的站起身抢过他身前的杯子:“我先帮你倒杯水。”
说完,她就朝着不远处的饮水机走去。
傅靳口干舌燥,看着她这么贴心的举动,心里又不知道是悲伤还是该喜悦。
没多久,蒋静娅就端了水回来递给他:“小心烫。”
“你不用这么刻意讨好我。”傅靳还是那种姿态,拒绝跟她谈论白氏的问题。
蒋静娅坐了下来,一脸凄楚的看着他,心里埋怨着:你知道不知道,我因为一场车祸欠了白昀多少?
可是她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转而问:“靳,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没什么好谈的,那男人一回来你就开始各种坐不住了?我甚至怀疑你所谓的聚会都是背着去私会,毕竟你是惯犯。”傅靳吹了吹手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温度还是太烫人。
人在烦恼的时候,果然连喝口水也能给自己添堵。
傅靳觉得舌头被热水烫的麻麻地,干脆把水杯放了下来。
“我跟你说了小心烫,你就是不听。”蒋静娅看着他紧紧皱眉的样子,打心底里心疼他。
傅靳却以为她是乘机在讨好,冷哼一声:“蒋静娅,你的脑袋里为什么总是装着那个人的影子?你真的不知道我难过吗?”
“你这飞醋吃的有些过了,靳,我跟他在英国生活的这些年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爱上他,也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蒋静娅忽然站起身,一个猝不及防就抱住了傅靳的头,贴着她的肚子。
一双温柔的手穿过他的短发,仔仔细细的摩挲着。
傅靳感觉到这又是她想要对付他而设置的温柔陷阱,沉迷了不到两秒就推开了她。
“怎么?为了那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对我这么温柔体贴。蒋静娅你真的太虚伪了知道吗?戏演过了就不好看了。”他薄唇轻启,开始对她冷嘲热讽。
想到她和白昀在国外那几年,再加上她现在反常的举动,他的心里何止是酸得要死,那醋意简直立刻就要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