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乡,位于上京周边。
这里虽远离城区,却是一处黄金地段,星罗棋布的西洋小别墅就像米帝电影中的画面,经典的乡村二层小楼的景象。
道路将树木、草地、花坛和房屋紧密合理的划分,在一侧是独立别墅,中间有拱形穿过式门洞,可以直到后面小院,通往北门,这正是齐文的家。
回到上京这几天,这偌大的房间只有齐文一人。
父亲齐盛德在部队工作,常年不归,母亲唐听春是女强人,婚前创业,近二十年建立自己的药企,更是近乎吃住在公司。
“齐先生,房间已经打扫完了,我先回去了。”
中年家政每星期来两次,打过招呼后就带好门离开。
二楼房间内,齐文房间凌乱,极品和田玉炼制的阵旗到处摆放,当最后一枚炼制完成时他终于吁了口气,一摆手将所有阵旗收入纳物戒中。
神念探入,老药成丹、玉石制旗,这三立方米的空间摆放着他全部家底,除了现金、卡片、衣衫、丹药、异种鳞片、各类型范围的阵旗等外,另有四柄样式不同的古剑,宛若一处小储藏室。
“地球的材质有限,要是在宇宙修仙界随便一些下品材料就能炼制涵盖百里范围的阵旗,这极品和田玉虽然不错却也只能涵盖三十里,且现在进度只有三分之一,至少还需要先前的两倍量。”
齐文收回神念,轻拈着乌黑指环,微微皱眉。
毕竟是地球,哪怕极品玉石都很难寻,华东那些大人物虽然不差,却也人力有穷时,接下来自己也要试着碰碰运气了。
齐文略微整理一番,便下楼出门了。
他也不坐车,只是步行,有时慢,就像闲人散步,被旁边玩耍的孩童跑过,有时快,就像缩地成寸,一步十米,突然出现让低头看手机的少女吓一跳。
二十分钟后,齐文出现在一家装修很上层次的烤肉店内,刚一进门就看‘城墙’后的女孩招手。
“小文子,这面。”
女孩看起来同龄,身高175,身材火辣。
齐文笑着走过去,顿时被这女孩揪着耳朵质问道:“好你个小文子,一去就是一年多,回来也不打个招呼,还要姐姐连传你才出来,说,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哄笑。
“lala别闹,你什么时候成了齐文旧爱了啊?”
“新欢旧爱什么我不知道,但齐文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要罚三杯?”
“对对对,什么理由都不好使,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你竟然连续推脱,罚酒三杯,要白的!”
几个人起哄,齐文顿时一笑,假装吃痛求饶。
三男二女,程贤达、宁逸才、温建福、馆悠悠,还有最后揪耳朵的任雅都是齐文从小玩到大的,且还是转校前的同学,一个小圈子的朋友,关系非常好。
齐文二话不说,连干三杯,程贤达几个人顿时懵了,任雅先是一愣,随后气恨的一指几人道:“我说你们起什么哄,谁带的头?”
还没说完,任雅就一转头询问齐文有没有事。
“没事,这下行了吧?”齐文摆手。
“行啊,这一年多酒量练出来了啊!”程贤达惊呼。
“牛,太牛了,也就比我差一点了。”
宁逸才戴黑边眼镜,竖起拇指,话还没说完就见任lala的小拳头举起来了,忙求饶。
温建福白白净净的,有些偏胖,小眼睛眯着感慨道:“哎!lala要不是你有病,我也不会移情别恋,爱上悠悠啊……”
“你才有病,死胖子作死吧!”任雅这暴脾气当时就抓起一把花生米甩了过去。
馆悠悠高吊着马尾,论容貌她比任雅还好上一些,但比身材的话却显得贫瘠了,这时听着不由没好气的白了眼,又看向齐文道:“这一年多,你在那面还好吗?”
温建福这小胖子有点发酸的看了眼,却被旁边宁逸才笑着怼了一拳,忙笑呵呵的喝酒。
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都看得出馆悠悠对齐文有些特别,只是中间一直有这个死lala掺和,再加上后来他转去了华东读书,俩人的关系也就慢慢淡了。
“还好。”
齐文微微一笑,心中微起波澜,一别一年又一日,他虽是齐文,却再也不出曾经那个少年了。
不过这一世他感同身受,几个小伙伴的感情依旧在,这时也放开许多,同几人闲谈起来,不过这过程中他有多留意馆悠悠几眼。
高中时馆悠悠就人气超高,堪称附属中学第三校花,不乏追求者。
其实论漂亮的话,他比纪青竹、林柯那类还差上些许,只是气质如青莲,眉宇间偏偏带几分媚色,很容易吸引异性。
开始时他们还以为馆悠悠是故意的,但后来才认识到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媚骨祸国殃民’吧,齐文以前没在意那是因为看不出,但此刻单凭感知就发现不对。
馆悠悠,是修法者,且还是不是一般的法修。
不过齐文也只是多看两眼,神念也未探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本身。
酒足饭饱,天色渐晚。
这一年多的新鲜事说了个便,程贤达三人抢着买单,最后温建福得手。
据说能住在上京的人,每七十人里面就有一个千万富翁,每一千人里就有一个亿万富翁,何况几人都是从小在这太安乡长大,家庭都比较富裕。
至于齐文,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母亲刚创业,父亲在军区一个月才五千多块工资,一直和爷爷住,早已经知根知底,这时也不多说,众人一商量,又去K歌。
不过整个过程中,馆悠悠虽偶尔显出笑意,却让众人觉得有些苦涩,直到散场前,她才说要离开上京了,以后可能不再见面了。
这个话题让包厢沉闷很久,尤其温建福酒喝多了,眼眶都湿了,却挽留无用。
到最后,馆悠悠拒绝了众人相送,只有任雅和她一路回家。
“什么时候决定的?真就这么走了?”路灯下,任雅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这太突然了。
“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只是现在才说。”馆悠悠微微一笑,满是苦涩。
“那,齐文呢?”任雅有些急。
“他……”
馆悠悠微微一顿,突然笑了:“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任雅虽然觉得不爽,但想想也是,像他们这样不明不白,渐行渐远的两类人,这一次离别说不定是俩人各自的解脱。
她知道,馆悠悠可是住在太安乡的,是上京富豪。
而齐文父母却好像是分配的房子,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恐怕馆悠悠父母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吧。
“你和故人告别完了吗?”
却这时,任雅耳边突兀的传来阴森森的声音,让她下意识止步,寒毛直竖,下意识看向路灯下的暗影。
馆悠悠却显得很平静,嘴角带着苦涩,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