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擅离职守,通过禁门逃走,今日竟还敢回来。”

“给我将许万金拿下!”

寒月冷声喝道,大手一挥周围的十来人顿时神色一震,迅速将张逸风四人团团包围起来。

而寒月本人更是周身散出阵阵白光,再无半点隐藏实力的想法。

“这……”

张逸风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身后的许万金,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种情况。

如今从这寒月口中,张逸风大概有所了解当前局势。

显然许万金的真正身份,正是这所谓叛天族的一员。

只是听着寒月所言,似是当年许万金从此方天地逃了出去。

而后应该便是在肮脏之地内成立了万金商会,一直到今日方才随他一同回到了这里。

“寒月,当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若想知道事实,还请带我去面见族长,届时你自会知晓真相。”

许万金对身边围过来的那群人视而不见,凝声冲寒月解释道。

“不必你多言,我自会带你去面见族长大人!”

“现在,将他们全都拿下!”

寒月冷然回道,抬手示意周遭那些人动手。

“是,寒月哥!”

周遭那十来人见状立马回了一声,掌中白光闪烁间,出现了四根金绳。

许万金瞧见他们掌中的金绳,眼底顿时闪过惊愕神色。

“等等,寒月,你不必如此对我们吧?”

“只需找到族长,自可解释我当年离去的原因。”

许万金凝眉望向寒月,语气中夹杂着点点焦急意味。

张逸风闻声也是眸光一沉,他看得出来许万金似乎十分不想被这些人手中的金绳捆住。

“呵,倘若当年之事真有隐情,你现在又何必怕这捆仙绳?”

寒月却是冷笑一声,握紧手中剑柄,额头上隐隐有一根青筋暴起。

许万金闻声目光一顿,旋即他长出口气不再作声。

“将他们拿下!”

眼见许万金不再言语,寒月直接大手一挥,示意手下们动手。

张逸风见状眉头微皱,下意识便想动手反抗。

但正在这时,身后的许万金却是上前一步,按住了张逸风的肩膀。

“张先生不必心急,这捆仙绳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且待面见过我们叛天族的族长后,我与他们之间的误会便能解除了。”

许万金低声嘱咐着,示意张逸风不要反抗。

听得此言,张逸风眸底微光闪烁两下,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许万金所说。

抬手间将双剑收回,张逸风任由这帮人将掌中金绳捆缚在自己身上。

金绳自他们掌中飞起,直接缠绕在了张逸风的腰间。

正在张逸风疑惑这所谓的捆仙绳就只有如此程度之际,忽然感觉丹田微微震颤了一下。

一股奇异能量顺着捆仙绳涌入他的丹田之中,暂时将张逸风周身法力关窍封锁。

这种封锁让人感觉不是很难受,张逸风若是想要突破,大概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但在这期间,难保自身不会受到什么致命威胁。

当即张逸风回过头凝视许万金半晌,眼神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倘若这一切都是许万金设下的陷阱,那张逸风可就真要认栽了。

“张先生吗,还请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

许万金见状不免叹息一声,为自己辩解道。

张逸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带他们去见族长。”

前方的寒月见张逸风四人都被捆仙绳束缚起来,当即将手中剑收起。

长袖一挥便转头率先往密林深处走去。

“走吧。”

那十多人中,一人似乎对许万金十分熟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看向许万金的眼神中,带着点点担忧之色。

“六哥,许久不见了。”

张逸风一众向前走去,许万金则是跟这人搭上了话。

“唉,你当初走便走了,我们也未曾想过去抓你回来。”

“为何时隔这么多年,你还要回来呢。”

那被称为六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甲胄的中年人,此时看着许万金的眸光中带着点点叹惋之色。

“我必须回来。”

许万金抿了抿嘴,沉声回道。

“另外寒月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记得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许万金低声问道,面上满是不解之色。

“自从你逃走后,寒月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没日没夜的苦修。”

“而且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谈论你的事,一旦被他听到寒月就会当场暴怒。”

六哥摇了摇头,低声冲许万金解释道。

与此同时,走在最前方的寒月突然转过头,冷冷的扫了一眼许万金二人。

虽然没有开口言语,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意让人顿感不寒而栗。

“好了,接下来的事等有机会再说吧。”

“不过你这次回来,当真是十死无生,你为何要回来呢?”

六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后向前几步,离开了许万金的身侧。

许万金听得这番话,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只是碍于前方寒月的存在,六哥明显已经不能再跟他多说些什么了。

“许掌柜,看来事情貌似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啊!”

张逸风放缓脚步,与许万金平齐并行,在他身边低声说道。

“抱歉了张先生,我也没想到回来后,迎接我的会是这么一番景象。”

“本身我们叛天族是十分和睦的一族,理应不会带有这么多的杀气才对。”

许万金也是眸光闪烁间,望向周遭那些族人。

就见这些人眼底都隐隐带着杀气,虽非针对他们,但却与许万金记忆中的族人面貌大不相同。

“许掌柜离家这么多年,恐怕你们这叛天族也发生了某种变化吧。”

张逸风不置可否的说着,他见过太多沧海桑田之事。

纵然是最亲密无间的挚友,在多年未见后仍会觉得生分。

“兴许正如张先生所说吧。”

许万金苦笑一声,语气中夹带着一股无力之感。

当即一行四人在寒月等人的押送中,一路深入到密林深处。

行进许久寒月等人才停下了脚步,站定在了一处山谷入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