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稍微怠慢了一点,咱们哥几个这脑袋可就要落地了!”

守卫队长咽了口唾沫,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罪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常见个外人都是难事。”

“今天竟然来了个这么重量级的人物,该不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吧。”

一名守卫抿了抿嘴角,面上又惊又怕的说道。

“我看不像,你们也看到老毛他们两个架着的那个老头了吧。”

“我估计怒邪大人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送这家伙来的。”

另外一名守卫则是面露思考之色,沉声说道。

“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让十二鬼魅的大人亲自押送?”

一时间众人均是议论纷纷,对于被押送者,也就是张逸风的身份猜测起来。

“管那么多做什么,都老老实实干好自己应尽之事吧。”

“以前狱长还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十二鬼魅的大人来了,你们最好都小心一点。”

守卫队长并没有与自己手底下的队员一样,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在他看来,怒邪的到来,一定会改变罪狱原本的局势。

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能细说太多,只能让手底下这帮小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成了出头鸟。

“是,队长。”

其余守卫闻声纷纷点头示意,将自己队长的话记在了心中。

另一边,张逸风也在那两名邪盟修士的押送下,来到了山谷内。

抬眼看去就见山谷中赫然有着一个幽深的洞口,内中不时传出阵阵敲击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张逸风目光一顿,心觉这恐怕就是邪盟用来劳役囚犯的仙石矿脉了。

看样子整个罪狱的囚犯,都在这里面进行劳作,替邪盟挖取所需的仙石。

此外山谷内还有两栋建筑,一者是栋简陋的巨大石屋,只有一道从外打开的铁门,应当是邪盟关押囚犯的地方。

而另外一处则是造型精致的三层小楼,看上去至少能容纳数百人的样子,应当是看守罪狱的邪盟修士们的住所。

“怒邪大人,狱长此时应该就在房间内休息,需要小人先行前去通知一番吗?”

两名邪盟修士停在那三层小楼前,转身冲怒邪恭声问道。

“呵,在这种地方监守,倒是还有闲心休息呢。”

怒邪冷笑一声,抬头看了看这三层小楼。

听着怒邪意有所指的语气,那两个邪盟修士立马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论是怒邪还是狱长,都不是他们两个小小的界门守卫能开罪得起的。

这种情况下还是乖乖闭上嘴为好。

“啧啧,这话说的还真是有意思,难不成你们邪盟不就是一群骄奢淫逸之徒聚在一起的吗?”

倏然,一道对于怒邪来说异常刺耳的声音传来。

他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是那个几次三番开口讥讽他的老头子。

“看样子,光是这样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怒邪面皮抽搐两下,恶狠狠的盯着张逸风。

不等张逸风再度开口嘲讽,怒邪指尖一点。

一团红光顿时落在张逸风的嘴上,直接将他的嘴给封上了。

“早该这么做了,世界都安静了不少。”

怒邪一脸舒畅的说着,转头看向那两名邪盟修士。

“告诉我狱长身处何处,我亲自过去找他说明情况。”

“回禀大人,狱长就在……”

两人听到怒邪询问,赶忙将狱长所在房间说了出来,随后又闭上了嘴巴。

这便是他们这些小人物的生存之道,该说话的时候再说话。

想到这儿,他们看向张逸风的目光中不禁带上了点点惊奇之色。

这人他们确实不知来历,但由两位鬼魅大人随行押送,身份怕是不低。

最关键的是,怒邪大人火爆的脾气二人早有耳闻,在整个邪盟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如今面对这位看似无比平凡的老头,却表现得如此收敛,更是让他们心感惊讶。

“行了,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怒邪已经懒得再与这两人浪费口舌,挥了挥手便示意他们离开,准备亲自带着张逸风去见这罪狱的狱长。

“是。”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赶忙就往来时方向跑去。

他们可没有忘记,先前怒邪险些就把二人斩杀在界门之外,哪还敢跟他再多待一秒。

怒邪直接单手提起张逸风,走入三层小楼径直往三楼走去。

一路来到三层的一个房间门前,怒邪直接一脚将房门踢开,走进了屋内。

“谁啊,居然敢这么放肆!”

屋中登时传出一道雄浑的呵斥声。

张逸风抬眼看去,就见这房间内部极其奢华,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修士正坐在桌后,手中摆弄着一块仙石。

这人便是罪狱的狱长了。

眼见自己的房门被人踹开,狱长噌的一下站起身,怒视向来人。

然而当看清怒邪的形貌,以及他面上那最能代表身份的银牛面具时,狱长吓的差点跌坐在地。

“怒,怒邪大人?!”

咽下一口唾沫,狱长颤颤巍巍的说道。

“看样子你在这罪狱之中,生活的还挺滋润的啊?”

怒邪微微抬眸,注意到了这狱长桌子上摆着的一壶灵酒,内中散发着极为精纯的酒香。

“不,不敢啊怒邪大人,我这都是偶尔才能喝上一顿。”

“这些年小的一直在罪狱中尽职尽守,从未踏出过罪狱半步!”

狱长欲哭无泪的看着怒邪,奋力的为自己辩驳道。

在看到怒邪的瞬间,狱长心头不禁一凉,他还以为是自己贪污仙石矿脉事发。

怒邪则是盟主派来解决他的,这一番自己吓自己之下,狱长直接慌了神。

他作为狱长监守罪狱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从仙石矿脉中赚了些许油水。

没成想才短短数十年,贪污矿脉一事便东窗事发。

登时狱长哭丧着脸看着怒邪,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怒邪大人,小的知错,还望您饶过小人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话语间,狱长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与怒邪对视一眼。

生怕抬起头后,迎接自己的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