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万歌和万老回到书房,身边还带着丹房老板娘和他的儿子。

张逸风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着问道。

“我交给你的那些炼丹技巧你都掌握了吗?灵火用的可还顺手?”

张逸风这一见面就像是老师问学生的态度让少年一愣,旋即赶忙对张逸风说道。

“先生您教我的炼丹技巧太高深了,我只学会了一半,剩下的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掌握。

那道灵火我用的很顺手,谢谢先生。”

听着少年所说张逸风微微点头,能用这么短时间掌握一半,足以说明少年的天赋。

对这样的好苗子,张逸风是不会吝啬教导的。

“那就好,你用心学习我留给你的炼丹技巧,迟早有一天你能达到我现在的程度。

到时不需要我,你也能领悟出适合自己的炼丹技巧了。”

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张逸风便带着万家一行人离开,向着江家方向走去。

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估计宁凌和妖王的人现在都不敢冒头,还在暗中积蓄力量。

但张逸风冥冥中感觉,距离最终决战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宁凌等得起那黑熊妖王未必也能等得起。

倘若宁凌再不拿出一点成绩来,怕是难以压制住黑熊妖王心头的怒火了。

一路平安回到江家,江家人给万歌一行安排好了房间后,张逸风便被下人通知,江家家主江道初有事相商。

张逸风暂且无事,便跟着下人来到了江家书房。

推门进入张逸风就看到江万生坐在书房中,正捂着额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看着江万生一脸忧愁的模样,以及书房中也无江道初和江家两位长老的身影,张逸风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江道友,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烦心事吗?”

张逸风在一旁坐下,低声对江万生问道。

“陈先生,能告诉我现在江家该怎么办吗。

家父带着两位叔叔一起闭关,现在江家的重担就落在我的身上。

暗中还有宁凌和那修为强横的妖王紧紧盯着,若是我江家势力空虚之事传出去,只怕……”

江万生说着眼眶微红,他这个年纪却要承受一整个家族的压力,这已让他濒临破防边缘。

看着江万生这幅痛苦的模样,张逸风叹息一声从椅子上站起。

“道友,殊不知一句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道友现在承受的压力也是你蜕变的开始。

既然江家主有心让你担任这等重位,就是看重你的能力,认为你有资格在他闭关期间带领江家。

所以道友还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只要撑过这次的重压,我相信道友身上自有变化。”

张逸风淡淡的说道,安抚了一番江万生的情绪后,百年与江万生谈起宁、程两家残存修士在江家的状态。

程家人张逸风在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心知程家最终也是选择了投靠江家。

“唉,我思考的正是这件事,宁家和程家现在已经隐隐有了不对付的势头。

两方因为联合之事互有争吵,甚至已经有小规模的摩擦发生,但我却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们。”

江万生面露犹豫之色,除了宁凌和黑熊妖王在暗中觊觎之外。

来自江家内部的事情也让江万生感到头大,已经让他开始怀念起原本只是一个少爷的时光了。

“哦?这两家的摩擦倒是好解决,重要的就是在于两个字,调解。

只要调解得当,就不用担心程家和宁家会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但若是调解不当……”

后面的话张逸风没有明说,但意思绝对是清楚的,江万生抿了抿嘴,眼中闪过坚毅之色。

“我明白了,程家和宁家的关系必须得到调解,不过我当前需要专注于对付宁凌上,还望陈先生能帮忙出面调解。

调解过程不管先生使用什么手段都可,只要先生能够调解妥善,便足够了。”

江万生一脸真挚的说道,张逸风闻言沉吟一声。

“所以我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自然可以,先生请随意施为,我相信先生的手段。”

江万生说着,为表现诚意,将一枚令牌取出交给了张逸风。

“此令于江家人如同面见江家家主,与先生之前拿的那枚不同,这是真正的家主令。”

江万生一脸淡定的说道,张逸风眉头一挑,接过了这枚家主令。

“道友将此令直接交到我手里,难道就不怕吗?”

张逸风把玩着手中令牌,对江万生低声问道。

“在下相信先生,这就足够了。”

江万生说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张逸风,眼神中的信任仿佛要化作实质。

张逸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对着江万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书房。

来到书房外,张逸风手持家主令,对守在门外的下人说道。

“召集江家所有能调动的修士来这里,持此令前去。”

张逸风说完直接将家主令交到了这名下人的手中,看着手里的令牌,这下人害怕的差点跪下。

还是张逸风点出一道灵气稳住了他的身形,才让下人没有跪下。

“不必如此,只是让你持家主令前去召集江家修士,不用太过紧张。”

张逸风语气温和的对下人解释道,安抚了一阵后便让其前去传话了。

正在张逸风召集江家修士的时候,在江家的侧方偏房院中,宁家与程家的修士各自在这里聚集。

“程家的小姑娘,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让你们家族的人出来道歉。

否则别怪我们宁家不客气!”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宁家怎么一个不客气法的,大家都是残兵败将,有什么好怕你们的。

再者明明是你们先诋毁我父亲的,竟然还妄想我们给你们道歉,真是好大的脸啊!”

宁家副家主和程家小女儿遥遥相对,但话语间充满了火药味,双方互不相让,都没有主动认错的意思。

“好啊,你们程家背信弃义,害的我宁家家主重伤昏迷,现在竟还敢如此嚣张。”

“哼,背信弃义我不清楚,倒是你们宁家是真出了一个好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