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分钟后,张逸风降落在宁香依的院子外面,随后敲了敲院门。
“谁?”
院子里,蒋翠萍的声音传来。
“阿姨,是我。张逸风。”
“小张,进来吧,院子门没锁!”
蒋翠萍听到张逸风的声音连忙出门迎接。看见张逸风后,蒋翠萍那是一个兴奋啊。
“小张,这些日子怎么都不来看看阿姨。”
“阿姨,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对了,宁香依不在吗。”
“不巧,她还没有回来。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赶快回来。”蒋翠萍说着,掏出手机就要给宁香依打电话。
张逸风连忙制止,道:“阿姨,还是别耽误宁香依。我来,就是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彻底康复。”
“放心吧,我的身体好的很,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不适。真的不让依依回来吗?要不,你留在这里,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阿姨,给你检查了身体,我就走。”
张逸风其实明白蒋翠萍为何对他这样热情,但张逸风真没想过同宁香依之间发生什么。他的人生同宁香依一点都不一样。
宁香依对他,也谈不上喜欢吧。
说着,张逸风装模作样地给蒋翠萍检查了身体。
“阿姨,你身体已经彻底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大黑呢?怎么没有看见大黑?”
张逸风疑惑的声音传来,他居然没有在院子里看见大黑。
“大黑这两日状态不好,依依去学校的时候,将大黑送进了宠物医院。”
“病了?”
张逸风微微一愣,随后明白了,大黑的身体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大黑不是病了,而是寿命即将终结。
“哎。其实我知道,大黑不是病了,而是快要老死了,依依也知道,只是以为会有奇迹罢了。”蒋翠萍叹了口气。
“阿姨,知道是哪个医院吗?”张逸风开口询问。
“这我真不知道,要不你给依依打电话吧。只有她知道在哪里。”
“那好吧。”
张逸风本来不想打扰宁香依,他相信这些日子过去,宁香依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不想自己的出现,让宁香依的心再次变得不平静。
但现在看来,还是得同宁香依见一个面。
张逸风拿出电话,给宁香依打了过去。
“张逸风,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宁香依的声音第一时间传来,几乎是秒接。
张逸风淡淡道:“宁香依,我来看阿姨,听说大黑生病了,不知道大黑现在在哪家宠物医院,我想看看它,如果真是生病的话,我想我能对它有帮助。”
“你去了我家?”
宁香依身体微微一颤,随后才道,“大黑在市里一家宠物医院,这样吧,你现在赶去迎宾广场,我也打的过去,到了之后我带你去。”
“行吧。那我先过去。”
张逸风挂了电话,同蒋翠萍道别之后,他快速出了门,市中心他肯定不会御剑飞行,万一被雷达和一些摄像头拍下来,第二天他就会上各大新闻头条了。
半个小时后,张逸风抵达迎宾广场,正想给宁香依打个电话问她到了没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宁香依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宁香依。”
张逸风恭敬地叫了一声,这是对宁香依应有的尊重。
许久不见,宁香依依旧那么美丽,一双高跟鞋,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绝对是广场上一道靓丽耀眼的风景线。
“你到了很久了吗?”宁香依询问张逸风。
张逸风淡淡道:“没有,我也刚到。宁香依,带我去宠物医院吧。”
“好。就在附近不远。”
宁香依点了点头,随后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宁香依没有问张逸风任何关于读书的问题,她知道以张逸风的本事,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大学文凭。真正强大的人,不会被这些东西所束缚。
他只是询问了一下张逸风的近况,过得怎样之类的。
这些日子,宁香依的确有些想通了,张逸风只是她的人,她不应该对人生出感情,那样会被所有人笑话的。
虽然这个社会是自由恋爱,但如果是老是爱上人,或者是人爱上宁香依,却也是会遭人口诛笔伐的。
无论哪个世界,都不缺喷子。
两人走了一条街,终于是去到了一家两个门面的宠物诊所。
大黑躺在病床上,正打着点滴,但这些点滴,也不过是一些营养液罢了,实际作用并不大。寿命枯竭,补充营养是没用的。
除非是增强身体极限,或者服用能续命的神药。
大黑原本眼睛是闭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张逸风和宁香依的气味,它忽然睁开了双眼。
以前,大黑的眼睛是灵动的,但此刻,却显得暗淡无光,大黑看着宁香依,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连发声都显得很疲惫。
这一幕,看得让人有些心酸。
宁香依当时就红了眼眶,这条狗陪伴它长大,对于她来讲,大黑不止是一只狗,还是她的亲人。
宁香依本身并不是爱狗人士,但这条狗绝对值得她去爱。她不是矫情,也不是造作,而是真的舍不得这条陪了她十几年的大黑狗。
她对大黑的热爱,绝对比那群沽名钓誉的爱狗人士要强,爱狗人士爱的都是模样漂亮的狗,但大黑却是一只非常普通的夏国田园犬。
试问,有几个爱狗人士,是养的土狗?
那些爱狗人士,充其量也是喜欢狗的模样,然后将土狗照顾得像是自己父母似的,给狗洗澡,给狗剪指甲。
但扪心自问,有几个人爱狗人士给自己父母洗过一次脚,剪过一次指甲?
爱狗本身没人反对,毕竟是一条生命,但爱狗之前,请先爱自己的亲人,朋友。
“宁小姐,这条狗没有生病,应该是寿命即将枯竭了,你还是将它接回去吧,让它安详度过最后的日子。”
宠物店店员的声音传来。他们给狗狗做了全面的检查,这条狗没有得病,只是太过苍老,以至于全身器官都抵达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