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了。必须得是尚雨欣。”

“哥!这样会毁了泽阳的幸福的。”

对方的声音似也有些不满:“怎么会毁了泽阳的幸福。这是我跟人家约好的。答应好的事情不能反悔。这件事不用说了,另一件事呢?”

凌琴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牛脾气,心中着急,却也知道现在跟他说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说第二件事:“哥,这个第二件事,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对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凌琴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哥。云市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江深墨要到宋市来发展了,刚刚我们宴请了他。江深墨,你知道是谁吗?”

只见对方突然沉默了。

凌琴继续说道:“是秦珍姐的儿子。他——长得跟秦珍姐一模一样。我看到江深墨的时候简直吓到了。怎么会这么像。那孩子长得很俊美——就是性格冷了点——”

凌琴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阴冷的声音给打断了:“你给我闭嘴。”

凌琴吓了一跳,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哥——”

对方的声音愈发冷淡了:“我不想听到关于江深墨的任何消息。”

凌琴皱起了眉头:“可是——他刚刚问我以前的事情了,想知道他妈妈的事情——我能不能告诉他那个意外——”

对方冷哼一声:“不能跟他说。其他可以,唯独那件事不能说。江恒的儿子不是很有能耐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我倒是想要知道,江恒那个孬种,到底能教出什么有作为的儿子。”

凌琴听着自己哥哥满是轻蔑和愤怒的声音,心中愈发难受了。只能应道:“那我知道了。我没有跟他说。他下次会单独来找我,我会注意的。”

“嗯。”

凌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哥。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都过去了。”

“不可能!”

凌琴噤声了。

许久后只能喊了一声:“哥——”

对方的声音也柔了下来:“我知道了。以后他的情况你要及时跟我说。至于泽阳那边,由不得他选择。”

凌琴听了这话,只能叹了一口气。

挂断电话以后,凌琴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真是孽缘。

上辈的恩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要是那件事没发生该有多好?

要是没发生,或许现在叫他姑姑的人就是江深墨了。

要是没发生,现在她和秦珍姐的关系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可惜了。

江深墨也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却有那样一个父亲。

也难怪哥哥会这么愤怒。

江恒的确不是人。

转眼就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秦珍姐现在怎么样了。

想想,凌琴也愈发想念秦珍姐了。

可惜自从那件事以后,凌家就跟秦珍姐她们完全断了联系。这些年,她看着哥哥一个人痛苦,死去活来的。她也跟着难受。

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她其实真的不想哥哥这么痛苦下去了。

特别是看到江深墨。

凌琴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时光。

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

可惜了,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逝去。

不知为何,凌琴倒是有些期待江深墨来找自己了。

除了那件事不能说,其他的,她倒也真的想和江深墨这孩子说一说。

也不知为何,她一看到江深墨,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仿佛又看到了秦珍姐。

那个倾城而又聪慧的女子。

而另一边,尚语溪上了车以后,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江深墨。

尚语溪认真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感慨。

果然帅的人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光是这样看着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感受到尚语溪打量的眼神,江深墨转头,幽幽道:“有什么要说的?”

尚语溪愣了几秒,随即露齿一笑:“对不起。还有,谢谢!”

“嗯?”

尚语溪认真地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不是一直在问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小女孩的事情吗?”

“嗯。”江深墨的声音依旧淡淡的,眼神却有些发亮。

尚语溪继续说道:“那件事是我误会你啦!所以跟你道歉。至于谢谢,自然是谢谢你送给我的项链,还有谢谢你对我的维护。我很感动,真的!”

然而江深墨现在早就忽略了尚语溪后面的感慨,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尚语溪的前半段话中:“你说的误会我是什么意思?”

尚语溪也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就把林子然那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通。本以为这么说江大少爷该释怀了,没想到江大少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等到尚语溪说完,江深墨直接来了一句:“所以,你是帮林子然问的?”

尚语溪明显感觉到江深墨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也没有深想直接应答道:“是啊!”

好了。

这句话一说。

车里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江深墨往旁边挪了挪,转头不看尚语溪了。

尚语溪眨了眨眼睛,江深墨这是怎么了?

生气了?

她把目光投向了江寒,江寒也是一无所知,只能摇摇头。

尚语溪有些莫名:“江少?”

没有任何回复。

“主子?”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尚语溪愈发莫名了。这江少的脾气也太大了吧?问题是这脾气还来的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得罪他了。

讲实话,江深墨的确生气了。

而且非常生气。

因为一想聪明无比的江深墨居然自作多情了。

他表示非常不开心。

没想到尚语溪这只小狐狸压根就是为闺蜜两肋插刀,都不是为了自己问的。

害得他苦苦冥思苦想,好不容易回想出了一段“甜蜜”的回忆。

这倒好,都是自己唱了独角戏。

江深墨太生气了。

越想心越难受。

还觉得自己很憋屈。

偏偏这种话还不能说出来。

“江少,你生气了?”

还是不说话。

尚语溪终于有些生气了:“江深墨。你怎么回事?生气也不说。我都问你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好跟我说,我好改啊!”

尚语溪吼了一通,江深墨终于开口了。然而一开口。仍旧惜字如金的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