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眷恋地看着江深墨。

这是她爱的男人。

她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是爱着自己的。

而且她也无法责怪他。

尚语溪觉得能在这样看着江深墨的时光,都是特别宝贵的。

感受到尚语溪炽热的目光,江深墨的眼眸睁开,露出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江深墨搂着尚语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醒了?”

尚语溪搂着江深墨的腰,点头道:“嗯!因为要上班,所以每天都起的很早。”

江深墨揉了揉尚语溪的的脑袋:“小狐狸辛苦了——”

尚语溪在江深墨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上班实在是太累了,银行的工作简直不是人做的,每天的压力都很大——”

听到这话,江深墨咯咯笑了起来:“小狐狸,你也怕工作呀——”

尚语溪嘟嘴反驳道:“我才不是怕工作,我就是觉得工作很烦,尤其是这种精细的工作。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就不太适合这种精细的工作。你硬要我做吧,其实我也能做,就是做的时候痛苦一些罢了!”

江深墨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有道理。要不这样,以后我给你办一个公司,你当老板好了,你比较适合当老板——到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其他人了!”

尚语溪冷哼了一声:“你是在调侃我吗?”

江深墨猛地摇头:“怎么会——我怎么敢调侃老婆大人你!”

尚语溪哼了哼,又埋在了江深墨的怀里。

然而掩藏在下面的那一双眼眸,却被雾水给掩盖了。

她不能哭。

哭是弱者的行为。

遇到问题了,也要迎难而上!

这样一想,尚语溪再抱了抱江深墨,便准备起床了。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江深墨说道:“今天我要递交辞呈了。我不想在那儿工作了——”

江深墨倒是不会干涉尚语溪的工作。

反正他们不缺钱。

做的不开心了,那就走人呗。

尚语溪说道:“我原本去博丰银行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伊森。找那个害我们的人,现在人已经找到了,我的目的也完成了。何况凭借着我一个人的力量,我也弄不倒这个伊森,所以这个大任务,就交给亲爱的老公你了——”

江深墨轻轻笑了起来:“是,老婆大人。现在伊森家族的罪证已经搜集地差不多了,我也跟亚当说过,只要等找好一个机会,整个伊森家族就会覆灭了。”

听到这话,尚语溪也放了心。

江深墨又说道:“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可以成天陪着你了——”

一听到这话,尚语溪那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眼泪,瞬间又涌了起来。

看到尚语溪又开始哭了,江深墨立刻着急了,他连忙拿纸巾来给尚语溪擦着眼泪。

江深墨一边给尚语溪擦着眼泪,一边问道:“小狐狸你怎么了?这不是应该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怎么又哭了?”

尚语溪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就是觉得太开心了,才会流眼泪的。这是开心的眼泪,你懂不?”

听到这话,江深墨不由得笑了起来:“你真是一个傻孩子——”

尚语溪看着江深墨,心却在疼痛。

他才是一个傻孩子。

明明忍受着痛苦,却不说出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觉得痛苦。

他真傻,非常的傻。

还说什么以后会陪着自己。

这个傻子,说这话,自己也不确定吧?

尚语溪的心在疼痛,但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好,我知道的,我等着你。”

江深墨笑道:“好。”

尚语溪整理了一下,便准备出门了,江寒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尚语溪朝着江深墨挥了挥手。

江深墨就在门口看着尚语溪。

其实尚语溪一点也不想离开江深墨。

半步都不想离开。

但是她又想,今天还是得把辞呈给递交了。

等到递交好辞呈以后,她就回来陪着江深墨,寸步不离地陪着江深墨。

不管她能陪着她的小墨墨多久,她都会一直陪着他。

她会珍惜这些能够陪着江深墨的时光的。

而江深墨看着尚语溪远去的背影,眼眸深了几分。

他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淡淡道:“帮我查一下一个人,尚语溪的同事,昨晚跟尚语溪通过电话的一个同事。对——博丰银行的——”

挂断电话后,江深墨的眼眸依旧深邃。

直觉告诉她,小狐狸一定知道了什么事情。

不然小狐狸昨晚的情绪不会那么崩溃。

他很清楚小狐狸的性子,如果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你逼了她,她还是不愿意说。

但他能感觉到,昨晚小狐狸的那个同事,就是一个关键的人物。

尚语溪刚上车,就听见江寒说道:“少夫人,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尚语溪立马问道:“是吗?嘉伦出了什么事情?”

江寒回道:“嘉伦的父亲是一个著名的中医师,人称嘉神医。但是他也是一个性格特别执拗的人。他救人,不会趋炎附势,说话也很直接,得罪了不少人。这次因为拒救一个混混而得罪了冯家。现在被送到了监狱里。”

“冯家?”尚语溪眯起了眼睛,“又是那个冯权?”

江寒点头道:“的确是他。那个混混是冯权的侄子,平时仗着冯权的势力没少干坏事。但是冯权在宋市的势力还是很大的,所以嘉伦一家就陷入了危机,没有足够的势力和冯权抗衡,他们花了很多钱想要救嘉神医,但是都失败了。比钱,自然是比不过冯家的,比势力,更加比不过——”

尚语溪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难怪嘉伦一下子会那么丧。

放到任何人身上,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陷入无助的境地。

这就像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她找不到更大的人物来帮自己,比钱也比不上,比势也比不上,那就只能干等着了。

尚语溪想了想,又问道:“现在若是想要端了这个冯家,困难吗?”

然而等尚语溪说完这话,江寒不由笑了起来。

尚语溪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