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听微微这么夸赞江深墨,似乎不是很乐意,补了一句:“嗯,他很厉害的。他这周就要结婚了,成家立业也早。”

微微似乎很惊讶:“江少这么早就结婚了?跟谁结婚呀?哪家的名门小姐?”

江深墨皱了皱眉。

云阳立即意识到了江深墨的不高兴,说道:“就是刚刚还有那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好了,这些先不说了,等之后有空了,再跟你慢慢说,好不?”

微微虽然有很强烈的兴趣,但是听到云阳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勉强了,只能点了点头。但是从眼中还是流露出各种兴趣。

江深墨再呆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谢恒也跟着江深墨一起要走了。

云阳把江深墨和谢恒送到了门口,等到云阳转身离开以后,江深墨便问道:“有问出什么东西吗?”

谢恒一听这话,立马笑呵呵道:“还是老哥你了解我。其实我总觉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很不简单。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觉得她来的实在是有些蹊跷。”

江深墨问道:“除了直觉之外,其他的东西有问到吗?”

谢恒点了点头:“问了她家里的情况。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个叫微微的女人似乎对我很排斥,好像我什么地方惹到她了一样,总喜欢怼我。你看看她对我的态度,和对老哥你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江深墨冷不防来了一句:“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人都想怼你吧?”

谢恒表示有点受伤。

江深墨想了想,说道:“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叫微微的人的背景吧。最好跟她说的一样,不然——”

谢恒立马点头:“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就在江深墨准备回去的时候,谢恒突然想到还有几个生意上的问题忘记问云阳了,便让江深墨先回去了,自己又折了回去。

然而当谢恒刚转头回去,就在门边看到了林子然的身影。

谢恒突然来了兴趣,便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林子然掏出了云阳家的钥匙,开了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谢恒这才想起林子然是有云阳家的钥匙的,有的时候林子然还会帮云阳整理房间。

林子然并没有把门关上,谢恒立即跟着林子然走了进去。

只见林子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云阳的房间门口,躲在房门外看着。

也不知道是云阳见到微微太高兴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也没有发现门口的林子然。

此刻房间里的云阳正拿着旁边的水果,柔声问道:“微微,你想吃点水果吗?我来喂你,你想吃什么水果?”

微微刚开始还不怎么情愿,但忽地瞥到了门口的人影,便立马来了兴趣,娇滴滴地说道:“葡萄吧——但是我不想吐皮,太麻烦了。”

云阳的语气异常温柔:“没事,我帮你剥皮——”

说完,云阳还真的就给微微剥起了葡萄。

微微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笑眯眯问道:“你是叫云阳吧?”

云阳点了点头。

微微眨巴着眼睛问道:“云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是因为愧疚吗?”

云阳正在剥皮的手一顿,随后露齿一笑:“的确有愧疚,但是更加因为是你,所以想对你好。”

微微有些不解了:“啥意思?我的伤又不是很严重,为何因为我想对我好?”

云阳认真地看着微微说道:“因为看到你,我就想对你好。”

站在门外的林子然听到这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微微笑了,歪着头问道:“哦?是吗?那我很独特了?还有其他人吗?你有喜欢的人吗?有其他让你想对她好的人吗?比如,今天在这儿的那个女孩子?”

林子然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

云阳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微微撇了撇嘴:“看吧,肯定有吧?”

云阳忽地笑了起来:“只有你。让我第一眼看到就想无条件对你好的人,只有你。”

听到这儿,林子然心凉如水,转头,有些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离开的林子然自然也没有听到云阳后面的一句话:“但是今天在这儿的那个女孩子,的确对我很不一样。”

微微一下子来了兴趣:“怎么不一样了?”

云阳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出来。但是她对我很好。”

微微撇嘴:“废话,她喜欢你,自然对你好啊!”

云阳愣了几秒,随后立即岔开了话题:“先别说这些了,你要打个电话回家吗?他们是不是会着急……”

而林子然这边,本身疼痛无比的那颗心,仿佛因为刚刚云阳的那一番话,反而冷静了下来。

也许有一种痛,痛到了极致以后反而会忘却痛苦。

林子然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等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她终于停下了步伐。

林子然找到了草坪里一个隐蔽的地方,直接躺了上去,抱紧了自己。

她累了。

她真的很累很累了。

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对林子然来说,却如同几年那么长。

她从一个不会哭的人,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成天以泪洗面的人。

她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畏缩不前的人。

原来的林子然,世界是光明的,人生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

但是现在的林子然,全部被困住了。

她除了无尽的压力,还是压力。

她成天围着一个男人转。

她变得越来越不不像自己了。

这样的自己,真的让她特别的讨厌。

林子然正沉浸在自我的世界当中,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是不是很难过?”

林子然猛地转头,这就看到了谢恒那张放大的脸。

林子然现在心情很差很差,她谁也不想理。

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谢恒见林子然不理会自己,便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哎呀,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难过的。云阳老哥对这个女人好,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像云阳老哥曾经很爱的一个人。那个人为了云阳老哥而死,云阳老哥一直很愧疚,一直没有放下。”

这番话对林子然来说,丝毫不为所动。

这件事林子然早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