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以后的妻子是谁。

如果必须得有一个人,那这个人是小狐狸的确也不错。

反正他说不出现在对小狐狸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他很清楚一点,他不希望小狐狸受伤,她不希望小狐狸跟别的男人亲近,他希望他的小狐狸一直在他的身边。

倒别说,让小狐狸嫁给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主义。

江寒看江深墨难得眼中露出了不少情绪,有惊讶有开心有思索……

他觉得得给自家少爷多点时间思考思考。

毕竟这可是少爷的人生大事。

江寒觉得自己这个手下当得实在是太称职了。

一直都在为少爷的终身大事而烦恼。他容易吗他!

“少爷。这个不着急的。您可以慢慢思考。我这边先去办事去了。”

“嗯。”

得到江深墨的回复以后,江寒立即退了出去。

而被江寒抛了这么个问题以后,江深墨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这似乎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啊。

而且,这个问题似乎不简单啊。

小狐狸会同意嫁给自己吗?

万一拒绝了他怎么办?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江深墨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认真地看着床上静静睡着的尚语溪,表情异常温柔。

“小狐狸。如果我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如果让你成为江深墨的妻子,你愿意吗?”

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江深墨自顾自地说道:“小狐狸呀,你真的还很小。我很想时时刻刻把你绑在身边。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

江深墨把尚语溪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以前我觉得女人都很恶心,当然,除了我妈以外。其实,有机会,应该让你见见我妈妈的。可是没有机会了。我妈妈真的很好。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走的每一步,全部都会规划好。人生就如同一盘棋,我身边的人就是棋上的棋子,每一颗棋子该怎么下,我都会把他们放好。但是有几个人,我不会把他们当成棋子。因为我知道这几人是跟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江深墨顿了顿以后继续说道:“我从小到大就都知道,这世界上,谁都不能靠,谁都靠不住。谁也都不能相信,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美国第一次动手杀的人,并不是别人派来的人,而是我的亲生父亲派来的人。可笑吧?明明是血肉亲的人,却想让我死在美国。他生了我,我感激他,但是他派人杀我,这笔仇我也不会忘。所以我不会杀他,就当还了他的养育恩。但同时,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情。他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人。”

“至于江深东,你知道为何我必须得对他赶尽杀绝吗?他本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我近期才查到,他居然一直跟我所谓的亲生父亲勾结。很早以前就勾结在了一起了,说不定我妈离世,他也有贡献。这样的人,不配好好过日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你说我能饶过吗?”

“小狐狸。所有让你受伤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小狐狸呀,我江深墨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有我的原则,我不会滥杀无辜。我更加护短。小狐狸,你要是知道这样的我,会怕我吗?你会不会讨厌我?”

“你不能害怕我,也不能讨厌我。你要赶紧醒过来陪着我。我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你。小狐狸,赶紧醒过来吧。这么多年来,每一步,都是我一个人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我希望,余生有你相陪可好?”

江深墨说完这番话,把脸埋进了尚语溪的手中,把头靠在了尚语溪的身边。

然而江深墨并没有发现,当他说完这番话以后,尚语溪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江深墨就这样靠着尚语溪,没想到居然靠着睡着了。

他有几分懊恼。

大概是以为在尚语溪旁边的缘故。江深墨的心特别安定。

对。

尚语溪。

他的小狐狸。

小狐狸醒了吗?

江深墨猛地抬头,就装进了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眸,江深墨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狐狸——醒了?

江深墨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拿着尚语溪的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感觉到疼痛,他这才欣喜地喊了一声:“小狐狸?”

尚语溪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江深墨。

江深墨此刻难掩的欣喜,一把搂住了尚语溪:“小狐狸,你终于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尚语溪靠在江深墨怀里,要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傻瓜。”

江深墨听到尚语溪的声音,这个人都欣喜若狂。

“真好。小狐狸你醒了真好。”

他仔细看了看小狐狸的脸,还是依旧苍白,但是笑眯眯的特别好看。

江深墨忍不住亲了亲尚语溪的脸,柔声问道:“疼不疼?”

尚语溪嘟起了嘴:“疼。好疼好疼。”

江深墨看着尚语溪喊疼,心也跟着疼了:“谁让你要顶上来,下次不许这样了。”

尚语溪撇了撇嘴:“我不上来你就要受伤了。我不想让你受伤。”

江深墨听到这话,心顿时漏了一拍,随即一股暖意从心口涌了上来。

这就是他的小狐狸。

哪怕受伤了也在为他考虑的小狐狸。

真好。

尚语溪的背的确很疼,但是看到江深墨,她就不疼了。

这是尚语溪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但是她觉得很值得。

尚语溪伸出了双手。

江深墨有些不解。

只听得尚语溪用脆脆的声音撒娇道:“抱抱。”

江深墨的心头一软,伸手就把尚语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尚语溪背上的伤:“你呀。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尚语溪紧紧搂着江深墨的腰,把头埋在江深墨的怀里,咯咯笑了起来:“我就小。我才十八岁。”

江深墨也学着尚语溪的样子撇了撇嘴:“你那样子,哪里像是十八岁,分明是八岁好伐?”

尚语溪笑的更欢了:“哇。我才八岁耶,好棒棒啊!那你不就是江叔叔了?江叔叔给小溪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