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气息顿时抽离,两个家丁收回震惊的视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

黑影晃过,停留在一颗参天的大树枝干上,冷眼打量着丞相府的周围。

只见一片森森的绿叶间,间或有些不打眼的光点,跟那两个家丁描述的情况一模一样。要不是早有提醒,估计他也会忽略掉这样的陷阱。

在洛凝手中吃了那几次闷亏,看来这苏风旬是越来越谨小慎微了...不管前路是否危急四伏,今夜...他无论如何也要出手救人。

细细的观察了丞相府的周围,他的眸中含着冷冽的光,隐匿在这片暗黑里,准备随时出击。

心中已有较量,他又接连几个纵跃,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丞相府中最奢靡豪华的殿宇。

在下一瞬间,他清幽的降落在了豪华殿宇的屋顶上,似闲庭信步般,幽幽飘至内室的位置,黑衣飘然,如同暗夜的鬼魅,如白云出轴,月华当空。

轻翻起几片瓦硕,屋内烛光闪亮的场景立刻呈现在了他的眸中。

屋内,响起一个女子奄奄一息的呼喊:“大人.....求你,停下,奴婢快不行了!”

只听那个赤裸着全身的中年男人狂笑一声,更是疯狂的继续着他的行为。

黑衣人眸中盛着怒火,后退一步,长剑用力的将脚下的屋脊戳出一个大洞。身子极快的从洞口跳入,朝着脚下掠去,快如闪电,带着凌冽的剑光,朝着床榻上赤裸身躯的男子胸口刺去。

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苏风旬狰狞一笑,极快的将身下的女人拖起来挡在了身前。

“啊!不要。”

女子吓得惊叫出声。

见苏风旬丧心病狂到此,黑衣人急急收回手中的剑,被一股强大的内力侵蚀,他堪堪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苏风旬极快的抽出一旁的冷剑,将身前一丝不挂的女人丢在了一旁,红眸中闪过一丝冷狠。“你终于露面了!”

黑衣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沉声道:“把那些人全部放了,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哈......哈哈哈.....”

苏风旬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狂妄的笑出了声。

“你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黑衣人一声冷喝,身影一转,以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迅如闪电般的朝苏风旬刺去。

苏风旬眉心一紧,立刻收了笑意。看的出来,这个人有两下子,所以也就不敢掉以轻心,全力的开始应招。

为了办好事,他把身边的暗卫全部调远了些,现在除非冲出屋子,才能让他的暗卫发现端倪。

两人锋利的剑芒在空中不断交汇,撞出星星火光,苏风旬有些吃力的应着招,心中暗叹不妙。

此人虽然内力尚浅,一看就不是长期习武的之人,可是他的剑术却精妙至极,让他有些吃力不暇。

一阵激烈的交战,苏风旬瞄了个空子,从背后向他刺去。

黑衣人眉眼一冷,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剑尖冲去,顿时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润湿了他的黑衣。

同时,苏风旬的前胸,被他澎湃的掌力击中。他顿时感觉到了体内激荡的痛楚.....手中长剑落地,苏风旬疼的直不起腰,眼神狠厉的看着面前挺直着身形的黑衣人,他的左肩正淳淳的冒着血水,而他却似不知痛般的伫立在他眼前。

一柄冰凉的剑搭在了苏风旬的脖子上,冷冷的话语飘出:“去,把你抓到的人,全部放了。不然,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苏风旬神色中闪过一丝阴霾,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点了点头。

黑衣人用剑逼着他,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

这时,埋伏在四周的暗卫才发现苏风旬被一个黑衣人给带了出来。

“丞相?”

不断有暗卫从黑暗之地飘出,警惕的看着黑衣人的动作。

“苏大人,要想活命,就让他们按照我的意思办,不然你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黑衣人将剑狠狠的贴在他的皮肉,一股鲜血缓缓的留了下来。

苏风旬这才惊恐的出声:“混账,还不去把那些用毒的嫌疑人给我放了,你们是想看着我死吗?”

“是,是,丞相。”

拿不定主意的暗卫这才转身跑了出去。

........

挟持着苏风旬,黑衣人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口,看着那些被他抓去的无辜之人全部走远,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知道,苏风旬一定是提早准备了解药。所以他的毒在今晚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他只能跟他硬拼。

现在他浑身无力,连将手中的剑刺向苏风旬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不断跟他僵持着,好让那些人走的远些,不被苏风旬又捉了回来。

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苏风旬在剑上用了毒,而他被剑刺中。他现在只能是撑一时,算一时了。

苏风旬感受着脖子上的剑不断不些晃动,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

这些人虽然被放走了,可是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只是却被那该死的黑衣人击了一掌,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人突然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

苏风旬心中一激动,吐出一口血,神色阴霾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快,把他给我绑了,顺便把他的面巾摘下,我倒要看看,这个背地里跟我作对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暗卫得令极快的出手,一把掀开了那人的面巾。

只听旁边有个倒吸气的声音响起。

苏风旬神色狠冽的朝旁边的人看去,冷声道:“你认识他?”

被问话的暗卫定定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俊逸出尘的男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是......他是隐世神医,晏子墨。我有幸看过他出诊,他怎么.....怎么.....”

苏风旬冷眼看着地上的男子,咬牙切齿道:“我管他什么神医不神医,惹到了我,都没有好下场。把他给我关进地牢,我要好好的伺候伺候这个新朋友!”

....

一阵揪心的疼痛渐起,他疼的龇牙咧嘴,再也没有心思过问这个好不容易逮到的黑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