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连若水心里一惊,随即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觉得是错,以前你从不这样对我发火,这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因为你已经对她入了魔,眼里心里不再只看着我一个人了,是她夺走了我的唯一位置。现在,我连吃醋发火的权利都没有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或者说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将她忘记?”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沈陵曜心里一软,轻叹一声:“我会忘记她的,我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心里还有不甘。给我时间,我只是想要讨回在她哪里失去的东西。你知道我的脾气,越是困难的东西,我越是感兴趣,我要让她付出跟我一样多的感情,然后再像她以前对我一样,等她爱上我了,我会毅然决然的将她抛弃。我现在对她的不舍,只是因为我想要征服她的心。你才是我永远的唯一!”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觉得洛凝能够如此牵扯着他的心,唯一能让他解释通的原因.....就是他不甘心。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他爱上她了,他的世界里爱情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眼前这个女人也是,他只是欣赏她感激她,在心里觉得她跟其他的女人的是不同的,所以他才段定自己是喜欢她的。而那个短短相处了几个月的女子更是不可能的,他以为得到了她的身子,他就会对她失去任何兴趣,可是她却像她手中的毒一样,一旦沾惹上就是致命的。
看着他的沉默,连若水缓和了情绪,低声道:“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放弃她,不要想着报复,我怕你到时真的会彻底的走不出来。”
“不会的,女人我见多了,她只是唯一一个将我拒之门外的人,等我彻底的征服了她的心,我会对她没有任何留恋的放手。”
连若水看着他此刻坚定的神情,心中苦涩难言,终究是没再说一句话。只轻轻的依靠在他的肩头,享受这难得的独处空间。
这种时候,如果再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她无疑就是愚蠢的,跟他后宫中其他争宠的女人一样失去他所有的好感。这个男人她懂,他喜欢听话乖顺的女人,任何心机在他面前都会功亏一篑。
她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守在他的身后,只要他需要,她就及时的给予他关怀和温暖,让他心甘情愿的放下心中的警惕和狠厉.心思回转,连若水不舍的缓缓站起身,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殿下,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了。”
沈陵曜眉心一锁,低声道:“我送你一程。”
说完,他就径直的从水池里站起身子,身形一晃,已是极快的穿好了袍子。
连若水愣了愣,虽然他的动作极快,并没见到什么,不过她还是羞红了脸。他就这样毫无避讳的从水中走出,神情中透着一股迷人的慵懒,让她顿感心跳加速,呼吸难抑。
“走吧。”
不一会儿,他已经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她的跟前,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朝门外曲径的回廊走去。
“殿下,这样不好吧,若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过两天会有闲话的。”
走了几步,连若水神情担忧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
“谁都知道你连若水是我的人,看到了又如何,你早晚会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
这温柔又不失霸道的情话令连若水感动不已,嘴角的笑意也扩大开来。
她觉得此刻的天更蓝了,此刻的水也更清澈了,连路上遇见的小鸟和花朵也可爱极了。她想,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会为他的话而高兴,也会因为他的话而生气难过。
一个黑影悄悄落下,看了看深情对望的两人,一时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回避。可又想到殿下吩咐的事情又了结果,如果不及时的禀报,又怕他怪罪。
“迦诺,让黑风将若水安全的送回去。”
听见那细微的响动,沈陵曜神情有些晃动,淡淡的开口道。
“是,殿下。”
正纠结要不要回避的迦诺听见那清冷的声音,立刻颔首说道。
见这难得的气氛被迦诺给破坏了,连若水神情不悦的扫了眼他。感受到她的目光,迦诺只能干干笑两声,无奈的摸了摸头。
沈陵曜笑道:“我让他们先送你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好吧。”
连若水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他,才转身随着迦诺离去。
沈陵曜的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消失无踪,心里五味杂陈。迦诺能够这么快的回来,一定是得到了她的线索。而她应该就是跟着沈从新走的,对于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他真的是感觉无可奈何。
将连若水送走后,迦诺疾步朝凌霄宫走去,推开未阖上的殿门,就见沈陵曜负手立于窗前,已是静静的等在了原地。
“殿下,果然如我们所料,洛凝姑娘真的是随沈亲王走的,现在正住在亲王府中。”
他的眉头蹙了蹙,若有所思的问道:“住在亲王府?”
“是的,沈亲王是在狩猎比赛中途离开的。找到洛凝姑娘后,就直接前往的亲王府,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迦诺的话音刚落,沈陵曜的神色愈发冷冽,沉声道:“去把沈从新给我带过来。”
迦诺心里一沉,知道殿下必定又是怒火中烧了,于是赶紧退了下去。
他冷眼看着空寂的大殿,手已是握成了拳头。她居然随意的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去,而且还住进的他的府上。而他还傻傻的去密林里心急如焚的寻找了一个晚上,这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早已是死了不知不少遍,而他却能将这股莫名的怒气压制住,不相信她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只要她敢跟沈从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敢保证….他会激怒到杀了他们的。他不能忍受任何一个男人占有她,她直到死...只能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