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不知道怎样做才能不动心,不动情!
她真的是努力过,想要将自己的心收回,不愿意再随着他浮浮沉沉。
可是她的心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总是被他牵扯着,将喜怒哀乐也连接到了他的身上。
心中沉沉的叹息着,洛凝勉强的扯唇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道:“无所谓值不值得,是我欠他太多,付出的心也无法收回,我也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可是在命运的揪扯下,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撩拨着我的心,令我无法抗拒。不过……你放心,我现在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既然我已经选择离开他,就不会在为这些前尘往事而扰乱了心智。今后……他的人生我不会去参与,而我自己的人生我也不会让他人随意进入。”
……
晏子墨深深的望着洛凝,眸色一片动荡,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
今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谁也说不准。
“你记着……你的人生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过好现在,无谓将来。”
闻言,洛凝重重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事情已经说通,本来晏子墨就不是真的想要为难她,所以看到她展露出笑容,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跟着上扬。
“你怎么受伤了?”
这时,洛凝突然发现晏子墨的脖子间有一道血痕,虽然伤口已经结痂,可仍然能够看出伤的不轻。洛凝知道……他所受的伤都是与她有关的,所以她的眸色紧缩,紧张的问道。
“一点皮外伤,我不会让他留疤的。”
看到洛凝神色中毫不掩饰的慌张,晏子墨神色僵了片刻,有些不在意的摸了摸伤口,然后故作淡定的调笑道。
“是不是国都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齐渊知道我逃了,将矛头直向了你?他差点抓住你了?那月牙现在有事吗?”
洛凝一时间心难平静,焦虑的不断问道。
晏子墨将目光一直纠结在她的脸上,静静的瞧着她关心的样子,然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一次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解释哪个呢?”
他好笑的问完,洛凝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浮躁。她沉吟了片刻,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能够在这里来找我,说明你就已经逃离了齐渊的抓捕。那你和月牙就没事了……看我……一紧张就乱了!你还是跟我说说国都里的情况吧,上次我被南信带走后,国都里又发生了什么,那场厮杀,又是什么样的结局?你是不是也参与在了其中?”
想到国都里的局势,以及沈陵曜的那些手段,晏子墨神色流转,沉声说道:“没错……我召集了黑翼卫的兄弟们前去支援了那场混乱。结果……自然不必说,肯定是我们这边赢了。你也知道,沈陵曜做事大胆细致,根本不会让他们占到任何便宜。你不会告诉我,你看到他只派出了一小批暗卫就心慌了?”
看到晏子墨好笑的发问,洛凝神色有些无措,不可否认……
她真的一度为那些人紧张了,不知为何,一遇到关于沈陵曜的事情,她的反应就会迟钝,就会变的不确信,就怕发生不好的事情。
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所以感觉心中永远都没有底,也不敢期盼他会不顾一切的会来救自己。
可事实是……
他每次几乎都是超出了她的想象,总是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
……
看到洛凝沉默了下去,晏子墨神色有些凝重,然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低声道:“他早就猜到了我会将黑翼卫带来救你,所以说……他派来的人不多不少,完全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你又瞎操心了!”
晏子墨有些在意的看着洛凝的沉默,然后继续说道:“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国都里设法拖住齐渊的手脚,只有这样……沈陵曜才敢放手去救你,我的伤也是那时造成的。不过……现在沈陵曜回来了,所以现在国都里局势稳定,根本不需要我们了。要不是这样,我还真的没有时间出来寻你。”
经晏子墨这样一说,洛凝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我就说最近怎么这样太平。而齐渊知道南信带着我逃了,没有大发雷霆的派人四处搜捕。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我身后,默默的保护着。”
得出结论,洛凝抬眸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不仅为她操碎了心,还流血流泪的男子。
她眸色一片动容,感动的叹息道。
晏子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心底是苦涩的。若不是情非得已,沈陵曜已经困住了他,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的守在那该死的国都里,每日想尽一切办法的跟齐渊周旋。他其实恨不得亲自去救洛凝。
可是他也知道,除了沈陵曜,没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她,保证她的安全。
此刻……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轮初升的朝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温暖和煦的金色光芒打在相对而立的两人身上,为他们渡上了一层绝美的诗和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