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这问题说的好。”秦悠然听到这里,忍不住接了一句。
那说话的小哥见秦悠然俊秀不凡,又是朝廷的人,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了,朝廷的人对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还是属于可望不可及的那种,而此刻这位朝廷里的俊秀公子却是对他说话了,还真是令人有点害羞呢。
“为什么火凤姑娘非但成为武林盟主之后才能报仇呢?是不是因为,伤害武林盟主的人位高权重,需要成为武林盟主之后才能动得了那人呢?”
有些话从火凤口中出来不适合,秦悠然的这些话则是很好起到了引导的作用。
秦悠然的话一出,众人目光都放到了武林盟的几位长老身上。
大长老与五长老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是不怕这些人的目光打量了,可二长老与四长老则不一样了,他们愤怒不已,脸都涨红了。
“是的,这位秦公子说的没错,正是因为杀害我父亲的人位高权重,是武林盟的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所以我才必须要让自己成为武林盟主!”
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铺垫的那种了。
火凤这话一出来,场面瞬间都乱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火凤,看来你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四长老指着火凤,愤怒叱喝。
“胡说八道?呵!”火凤也不废话,她拿着信,走到了一位掌门看起来颇为值得人信任的掌门面前,将信件递给他:“啸掌门,你与家父还算有点交情,可否请你帮我看看,这封信的内容,还有这封信是不是我父亲的亲笔信件呢。”
这位掌门是啸海派的掌门,也是前任武林盟主还在世的时候,与武林盟主还算有交情的那种,但交情不深。
不深的交情,也不会让人多说闲话,说他与火凤合谋什么的,火凤会选择这个人自然也不是因为巧合,而是事先就已经选择好的。
对于这位啸掌门的品行,他们也是事先了解过的。
年过半百却依然显得很意气风发的啸掌门看了火凤一眼接过信件,点头:“可以。”
前任武林盟主在这些各派掌门心里眼里还是很有威信的,并且他管理整个江湖这些年来,几乎将整个江湖都治理的井井有条,只不过在近两年来,才偶尔有一些比较不妥当的事情出现。
不过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倒是不会影响他们对盟主的信任就是了。
对于武林盟主的突然辞世,他们心中是觉得非常可惜的,所以这会儿面对火凤这个要求,啸掌门才没有拒绝。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武林盟主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相信……其他人心中应该也都是这样想的。
二长老与四长老想要上前去阻止,却被云逸与清风拦住了。
而啸掌门这边,他在打开了火凤给的那封信之后,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便深深的震惊到了,他看向武林盟的那几位长老,眼里满满全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啸掌门,莫非这信不是前任盟主的亲笔信?”有个别派的掌门问道。
事实上,在场人认得盟主亲笔信的人还是不少的,毕竟前任盟主担任盟主多年,期间因为各种需求需要与人通信,所以在场有不少人都认得前任盟主对我亲笔信。
众人将目光都定格在啸掌门身上。
啸掌门继续保持震惊脸,确实朝那问话的掌门摇了摇头。
“这是盟主的亲笔信?”那掌门见他摇头,又问道。
“是。”啸掌门终于开口说出一个字,细听的话还能听的出他声音有微微那么点颤抖。
能让一个掌门变得如此,可见这一封信的内容是如何的令人震惊了。
“信件的内容到底是谁,念来听听啊!”
“就是啊,别卖关子了,赶紧念来听听吧。”
周围的人看到啸掌门这个反应,更加好奇了,大家纷纷催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信件内容。
在大家的催促下,啸掌门调整好心情,将信件内容念了出来。
信件内容是:吾之爱女火凤亲启,但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为父知道留下你一个人,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身为火家的女儿,只能苦了你的女儿。
近日,为父查到武林盟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借着武林盟的名号竟在外头为非作歹,故为父拿着那些证据去找三位长老对峙,三位长老承认了那些事情,也表示知道悔改,为父回到府中,发现自己竟然身中剧毒,该剧毒无色无味,无药可解,为父知道自己已难过鬼门关,遂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写上这封信,盼你有天能发现……
之后便是前任武林盟主对火凤的一些担忧,啸掌门没有再念下去,毕竟那是属于人家父女之间的私事,而他所需要念的内容,前面那些便足够了。
可以说,啸掌门念出这些内容后,众人已经无法再用寻常目光看待二长老跟四长老了,三长老因为之前被云樾打伤,被武林盟他自己座下的弟子扶到一旁,这会儿并没有参与到这些来,不过他坐的位置距离这里不远,自然也是听到的这边发生的一切的。
这会儿,三长老也不知是着急还是生气,又呕了一口血出来。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火凤冷冷的看着他们,眼里全是恨意。
就是因为这几个该死的老头,破坏了她的美好家庭,本来……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在朋友面前,火凤还能展现出自己活泼的一面,在他们面前故作轻松,可此刻面对自己的仇人,火凤眼里的恨意是一份都没有掩藏。
若不是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早就扑过去,杀了这几个老头,为自己父亲报仇了!
“这信件内容是不是伪造的,如今我们谁也无法证明不是吗?”二长老开口。
比起三长老与四长老的慌张与愤怒,他居然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