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烈大喝一声,青豹骓驻足了下来!
“卖面的!你看那后面的,可是主公?!”樊烈抬眼望去,一个少年挥动着长剑,已经从后面杀出了一条血路!
费进一愣,却已然确定,“正是!”
谷辰右脚轻轻迈出一步,和杺乔一同出现在了樊烈的身旁!
“主公!”樊烈大喝一声,“你们快些走!我来断后!”
谷辰双手一震,楚兵前排被震退了数步!
“樊牛子!你和兄弟们先撤!断后的事,我来吧。”
谷辰转眼看向薛青和他身后的几千兵士,有些惊讶。
“主公!”薛青双手抱拳,俯身喊道。
“薛青,你来的正是时候!”谷辰大喝一声,“兄弟们!你们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主公,楚军人多势众。”庄岩提醒道。
“我知道,他们伤不了我。”谷辰说道。
费进点头喝了一声,“主公!我们在商渠郡西等你!樊牛子,撤!”
谷辰点了点头。
樊烈咬了咬牙,不舍的喝道,“你回来!樊牛子请你喝酒!”
樊烈自然知道谷辰的本事,也知道,谷辰让他们先走必然有他的道理,他也相信,这楚军拿不下他,所以才决定离开。
谷辰笑了笑,挥舞手中的长剑,横剑一砍,倒下了数个士兵!
眼看众兄弟撤离了,谷辰安心了下来,说道,“杺乔,没问题吧?”
杺乔冷冷一笑,“哼!我可不想一直欠你的人情。”
楚军大军压上,杺乔的双眼眼眶显出了白色,双手十指都被紫色的风保护了起来,她猛地一抓,五道指印划破了敌人的身体,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痕!而雪貂,也再一次的巨大化,冲入了敌阵。
谷辰嘴角上扬,“杺乔,为兄弟们拖延一下时间,我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不用你说。”杺乔娇媚的身姿显现出来,已经用兽冢术和雪貂同步了。
两人虽然厉害,但是,体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杀得了如此多的敌军。
对谷辰和杺乔来说,能对付上一千个人,怕是也到极限了。所以,及时的撤离,也就成为了最重要的事。
转眼看到谷家军的人撤离了,谷辰给杺乔使了个眼色,两人飞身跃起,脱离了战场。
杺乔多少有些虚弱,她和曲风阳的交手虽然不算惨烈,可还是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兽冢术原本就是一个消耗非常剧烈的仙术,通常一天只能用一次。可以说是为了还谷辰的人情,杺乔连续强行使用第二次兽冢术,让她有些疲惫了。
......
远处的山顶上,一个身着黄金重铠的将军,看着商渠郡东侧山上的硝烟,心中略有所思。
先锋营返回的士兵连忙跪在了将军面前,大喝一声,“宇文将军!先锋营的兄弟们失手了!”
这个身着黄金铠甲的大汉,正是楚国大将军宇文襄,人称勇冠天下的无双猛者,位居出国最高的武职,同时也是楚王芈睿最引以为豪的将才。
“你说什么?先锋营八千人,拿不下一个三千多人的义勇军?”宇文襄的语气有些低沉,说话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十分的阴冷。
“禀将军,从列阳郡来了五千援军,而且,他们的队伍中,似乎有修仙的人!”士兵大喝一声。
宇文襄一愣,义勇军中有修仙的人?
“你可看明白了?”他再次确认问道。
“看得明白!宇文将军,有两个人用的招法,不像是普通人!”
宇文襄往前走了两步,眺望着远处山上的熊熊烈火,已将夜晚的半边天应成了红色。
“好,你且退下吧。”宇文襄叹息一声,说道。
“是!”
士兵退下后,宇文襄的身后,只剩下了两个人。两人身上都穿着铠甲,看起来也是勇猛的武将,而且两人长相有些神似,怕是亲兄弟。
“张蓬,张顾,你们怎么看?”宇文襄问道。
站在左侧的男子说话了,“禀将军,修仙的人加入了战场,这件事于理不容。”
宇文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语气有些惋惜,“你说的对,想当年,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师父何以会废除我的仙法,落得这步田地?”
张氏兄弟,此刻低头不语。
“张顾,你替我回一趟昭南院,跟南海真人禀报一下情况。”宇文襄说道。
“是。”张顾低头应道。
“有的人,不一定要我们出手,自有人会处理。”宇文襄皱眉叹道。
......
谷辰和杺乔,脱离战场之后来到了商渠郡西,与樊烈,薛青等人汇合后,继续往西行进而去。
带着疲惫不堪的兄弟们,一路向列阳郡的方向去了。
而严壑尚未抵达商渠郡,就收到了商渠郡已经失守的消息,却也不得不改变了行军的方向。
谷辰,樊烈等人,行进在谷家军的最前面,损失了一千多个兄弟,多少有些感伤,夜晚之中,借着月光和火把的照亮行进,除了脚步声,却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谷辰率先打破了沉静,“薛青,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谷家军怕是已经全灭了。”
樊烈虽然有些不服气,可谷辰的这句话确确实实是事实。
薛青双手抱拳,说道,“主公客气了,薛青自打主公当日离开列阳郡开始,就一直都想帮助主公,尽一份绵薄之力。”
他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有些疑惑,问道,“主公,怎么没有见到萦儿姑娘?”
谷辰一愣,心中却忽然有些酸楚。
“能怎么样?赶走了呗?”樊烈的嘴倒是快,没等谷辰说话,他就先开了口。
“赶走了?”薛青正想问为什么,却又没有问下去,怕是已经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当日在列阳郡时,她和杨老等人说服谷辰让他自立,他其实有些动心,可却因为一些苦衷没有接下。如今看来,这薛青倒是已经彻底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主公不愿意说,薛青也不便多问。”
谷辰苦笑一声,说道,“那倒不至于不愿意说。自立之初,必然是战乱不已,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是问题,我却是不想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