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费进恍然大悟,“主公英明。”

樊烈抠了抠脑袋,问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要取个商渠郡,直接攻下来不就好了?何必一会儿什么檄文,一会楚国的,有这么麻烦吗?”

谷辰和费进摇头笑道,“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倘若直接取下昌南三郡,那么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樊烈有些不耐烦,喝道,“唉!你就说吧!什么时候让我上战场!”

费进摆手说道,“樊牛子,莫急。主公,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楚国对晋国发起攻击。”

谷辰一愣,问道,“什么办法?”

费进皱眉沉思,说道,“我听闻,楚王的父亲,这些日一直在楚国四处游玩,而这几日,怕是已经抵达了祁连山脉东侧的抱月泉。”

樊烈眉头一挑,叹道,“好个死老头子,这天下大乱,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他还有心思四处游玩?”

“抱月泉...那里可是离晋国的领地很近?”谷辰问道。

“正是,就在祁连山脉东侧,紧贴着晋国的领地。”费进说道。

“你的意思是。”谷辰疑问。

费进说道,“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借此挑起两国的战争。”

“原来如此,费兄,正好,我有一事交给你。”

“是,主公。”费进说道。

“你去想办法搞几十件晋国士兵的兵服来,今天我就要东西。”谷辰说道,“没问题吧?”

“主公放心。”

“樊烈听令。”谷辰喝了一声。

樊烈一愣,随即应道,“是!”

“明日辰时,准时穿着晋国士兵的兵服,在祁连山东侧,拦截楚王芈睿的父亲,将他截杀。记得,留下点你们是晋国士兵的证据。”谷辰微微闭目,如今乱世,想要有一席之地,不可能没有牺牲品,“楚王芈睿,委屈你了。”

......

谷辰站在兵营正上的练兵台上,俯视着兵营之中正在整齐操练的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快。

樊烈,跟着谷辰,站在练兵台的前面。

“呸!他奶奶的!这帮山贼孙子,最普通的都不会?”樊烈大骂出口。

谷辰摇了摇头,说道,“我再警告你一次,樊烈,倘若你再在我的面前骂我的队伍,我不会轻易的饶过你。”

“我说主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樊烈心中不快,说道。

谷辰冷笑一声,看着这些士兵不整齐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心中越发的不快。如今粮草不足,军备不足,兵力薄弱,还个个不擅长打仗,如同一盘散沙,如何才能打得了胜仗?

庄岩缓缓的从营帐中推开了门帘,遥望向整个练兵场上。

“来人!”谷辰大喝一声,所有的士兵都愣了一神,两个士兵跑了上来。

“是!”

“樊烈扰乱军心,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谷辰青筋暴起,大喝一声。

“这...”樊烈大惊失色,看着谷辰,“主公说的是认真的?”

两个士兵有些犹豫。

“怎么?听不懂?”谷辰喝道。

“是。”两个士兵两步跨了上来,夹住了樊烈。

“主公,你这!”樊烈大喝一声,却十分的不解。

庄岩冷笑一声,看着这两人,咳嗽两声,说道,“怎么,这是想让我看看吗?”

“主公?你这是干啥?”樊烈大喝一声。

“樊烈,你不服吗?”谷辰问道。

“不服!”樊烈大喝一声。

谷辰冷冷一笑,“不服?那好,你说说,你怎么才肯服气?”

“老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主公打我,我樊烈绝不吭一声,但是,你得告诉我个理由!”

“理由,你当着我的面,骂我的兵,扰乱军心,是不是理由?”谷辰喝道。

樊烈用力一甩,大骂道,“我骂你的兵?庄岩那孙子手下的就是你的兵,我的就不是?”

“一视同仁。”

樊烈呸了一口唾沫,说道,“好!主公要打便打!老子吭半声,就他妈的是你孙子!”

谷辰抬手一扬,两个士兵又要将樊烈拖下去。

“主公护着这帮山贼,我们这帮兄弟们抬不起头来。”樊烈骂道。

谷辰站上了练兵台,大喝一声,“你们都听着!”

整个军营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谷辰,并非什么达官贵人,也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从小吃着跟你们一样的饭,喝着跟你们一样的水,和你们没什么不同之处。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跟谁的,是百姓也好,是山贼也好,我都既往不咎。我只看今日,谁犯了我军规的,必然一视同仁!”谷辰大喝,“你们记着!”

军营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庄岩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谷兄弟,这和樊烈演的,可是一出苦肉计?”

谷辰眉头微微皱起,转头看向庄岩。

“你演给我们这帮兄弟们看是吧?当我们好偏吗?”庄岩缓步往练兵台的最前面走来。

可以看出,这帮山贼的兄弟们,都对庄岩更加的信任。

谷辰笑了笑,说道,“庄岩,果然,你已经好多了。”

庄岩摊了摊手,“我说谷兄弟,这么些日了,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商渠郡啊?我们这帮兄弟都等不耐烦了。”

谷辰心中有些许不快,明显,庄岩是在找他的麻烦。如今的队伍,如同一盘散沙,如何能攻得下商渠郡?

“要不,我看咱们还是散了吧?我们各自逃命去,你当你的老百姓,我们当我们的山贼,这样岂不是更好?”

谷辰叹息一声,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兄弟们,你们当真想这样下去吗?”

“是啊!我看,我们不可能打得下商渠郡的!”

“对!即使我们打下了商渠郡,我们也一定会被灭亡的!”

庄岩苦苦一笑。

谷辰叹息一声,樊烈和庄岩这两人,难道当真今日要找他麻烦不成?

“庄岩,既然你们不愿听我的,那我们来下一个赌注。”谷辰大声喊道,整个军营都听得一清二楚。

庄岩一笑,“赌注?是什么?”

谷辰转过身去,指向商渠郡。

“此刻,商渠郡隶属晋王,我们攻城,无法名正言顺。三天后,楚王会进攻商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