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睡哪儿?”男子问了一句。

老奶奶用手指了指中间的屋子,以方言说了一句,大意是让我们睡中间,可后半句不知道啥意了。

男子似乎听懂了,点头道:“老人家,麻烦你了。”

老奶奶又是不好意的笑了笑,一边摆手,说着:“没事儿,没事儿。”

屋内,有一股陈旧的味道,似乎多年没人住了,睡觉的地方不是床,而是老一辈人物留下的炕,炕上有褥子等,灰尘不见,可能是老人有打扫。

“老人家,你快去休息吧,打扰了。”男子道,对老奶奶很是客气。

老奶奶笑了笑,摇了下头,出去了。

这时男子深呼了一口气,说:“唉,我好歹也七十多了,叫着总是别扭。”

我四处看了一下,颇为陈旧的老屋,估计这儿的人全是如此,太落后了一些。

这时小珊拍了一下炕,问道:“这个床好大,也好硬,可以睡十几个人呢。”

我晕,说:“这个是炕,不是床,好不?”

“哦,不知道,我没见过。”小珊说了一声,趴在了坑上,而后又趟了一下,说:“不舒服,好硬。”

正说着呢,门开了,老奶奶端着一盆热水过来了,说了几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是洗漱之类。

我忙上前,接过了盆,说我来。

不得不说老人家很热情,对我们也很不错,还问我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样一直忙到了十点,老奶奶去休息了,我们也舒了一口气,也该休息了。

男子识趣,睡到了炕的一边,留给我与小珊很大的空间,不一会就传来了打呼声。

“好烦人。”小珊嘟囔了一句,来回翻转,即使隔着褥子,也嫌炕硬的慌。

我不吭声,假装睡着了。

过了有一会,小珊拽了我一下,说:“不行,我睡不着,怎么办啊?”

我:“……”

“你说话!”小珊气道,一下趴了过来,半个身子趴在了我的身上,软软的。

我无奈,说:“别闹,快睡吧。”

“不要,我睡不着,也不用休息。”小珊气鼓鼓的说了一句,呼吸声吹在了脸上。

我别过了一丝头,说:“那我睡了。”

小珊‘哼’了一声,没说什么,身子挪了挪,贴近了我,把我的手一拽,小脑袋一枕,安静的待在了一边。

对此,也没有太过火的事,我选择沉默,有意识的睡了过去,这样会过的快一些。

一觉天亮了。

小珊也睡了过去,但睡姿也太不雅了,大腿横在我的腰上,一只手也是如此,活脱脱一个八爪鱼。

我抽开了略为发麻的手,起身看了一下,见男子还在熟睡,但外边已有了些动静,老奶奶醒了。

来到外边,我见老奶奶正在烧火做饭,一边有已烧好的小米粥,此时正在做白面馒头。

“麻烦了。”我说了一声,觉得很愧疚。

老奶奶笑了笑,一边摆着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样子淳朴无比。

不久后,男子醒了,见老人正做饭,也是很愧疚,忙在一边帮了起来。

不一会,饭好了,我去叫了下小珊,而她一脸懵,‘哦’了一声,迷迷糊糊的下了炕。

对于吃的,我不是很讲究,一边吃,一边听男子与老奶奶在聊,在聊戏台庙的事儿。

我听到男子在问,可老奶奶说什么就不是很清楚了,隐隐听懂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词。

吃完了东西,男子帮收拾了一下,而后又待了一会,说:“老人家,我们该走了。”

老奶奶在门前送我们,对我们挥了挥。

在路上,走了有一段路,我问了男子一句:“怎么样,有问出些什么么?”

男子点头,说:“那戏台庙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多少年不得而知,但传说下边葬了一个爱唱戏的皇帝,所以在上边建了一处戏台庙。”

不会吧?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我们再去看一下。”男子道,步伐快了一些。

我‘嗯’了一声,快步跟上。

来到戏台庙时,这儿有一个人在呢,年岁已老,估计有八十多,眸子浑浊,盯着戏台上方看,见我们过来之后,眼皮抬了抬,扫了我们一眼。

男子看了一眼老人,也顾不得其它,一跃上了戏台,而后惊道:“不对劲。”

我也上了戏台,问怎么了?

“你看。”男子快步走了过去,而后蹲下了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地面。

我看了一会,看不出些什么,问怎么了?

“你对比一下,这些地方似乎被动过,时间不会很久,也不是在近期。”男子道。

哦,是么?

戏台的地面时地板铺好,一块又一块,谈不上多么整洁,但看起来颇为不错。

听男子说了一下,我细细对比了一下,别地儿的地板陈旧,缝理的土壤也是干巴巴的灰颜色,而男子所在的地板不是,地板陈旧,但缝隙间的土壤有一丝湿。

如果整体一看,那地儿的地板与别处的确不一样。

“要撬开这儿么?”我问了一句,不知判断如何,但总归要试一下了。

沉默了一会,男子沉声道:“嗯,先看一下吧。”

我‘哦’了一声,说可是这儿算临村的东西,要不要去和村长沟通一下。

男子摇头,说不要,或许他们不知道,要是知道以后擅自进去,可能会出事。

嗯,的确。

“走吧,还有一些时间,找一些撬棍,晚上再来这儿。”男子说道。

说好以后,我们也没回临村,而是去县城买了一些工具,要是在村里边借,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样待了一天,也简单计划了一下,等晚上七点多时,我们摸黑来到了临村。

“小珊,注意一下,有人告诉我们。”我对小珊道,挖地板的事儿交给我们了。

小珊不太情愿,嘟囔了一声:“嗯,知道了么。”

我呼了口气,与男子对视了一眼,而后拿起了家伙,一下、一下撬起了地板。

地板很厚,有六七厘米,一块就很重,连续撬了有七八块,一大片显露出来,但下边又是一层地板,且伴随一股轻微的恶臭。

对此,男子沉声道:“尸体,下边有可能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