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瞎眼了?给老子闭嘴,他先动手打我,老子就不可以还手吗?”老者的外孙叫嚣,一边挣扎,一边辱骂:“给老子放开,有本事弄死老子。”

“老子和你说,今儿不是你死,便是我死,有胆吗?”老者的外孙骂着,一口一个死字。“不敢了吧?哼,还TM出来混呢,NM的一个怂逼。”

我在忍,老者的外孙‘无药可救’了。

“什么人呢,活该让人收拾,小小年纪不学好,要是我儿子早撵出去了。”有个妇人说道。围观的人多了许多,有脾气不好的人上来便要揍老者外孙:“你TM骂谁呢?”

老者的外孙被我禁锢,几个脾气不好的男子上来便对他来了几个响亮的巴掌,并且道:“小子,你还出来混?记住老子的样子,老子住在安道街35号。”

“喂,你个小逼崽子,去学人府打听一下牛哥,老子等着你。”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道,胳膊上还纹有纹身,一看便是出来混过的样子。

“你们给老子记住,今儿打了我一巴掌,老子只要不死,非弄死你们几个。”老者的外孙还在嘴硬,两边脸已红肿,嘴角流血,不知哪儿来的硬气,难道仅仅因为不怕死吗?

最后,我拎着老者的外孙走了,这儿的人太多,何况已有人报了警。

“操,放开老子,老子叫兄弟。”老者的外孙挣扎,还TM的踢到了我几脚,虽说不痛不痒,但NM的有点儿忍不了,很想一巴掌扇晕他。

一路上,不少路人观望,还以为怎么了。

这时老人也可能是听烦了,冷眼看了过来,老者外孙‘哆嗦’了一下,不骂了,只听老人冷声说了一句:“闭嘴,小心我杀了你。”

对此,老者外孙缓了一会,自以为是的笑了,说:“来啊,老子才不怕,你们有本事动手,不动手是我孙子,反正老子死了也会拉你们一起垫背。”

忽然间,我可能有点儿明了老者外孙的心理,他在赌别人不敢下死手,所以某种意义上来,他赢了,会很自豪说不怕死,其实他不是怕不怕死,而是对死没有概念。

死对于他而言,也许只是一件事,说明白一些,他不知‘死’意味着什么,不知死后会听不到这个世界的喧闹,也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繁华,更不可以去嚣张。

在他的认知中,死后亦如活着,会听到别人对他议论纷纷,别人会因他而胆颤,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很自豪,认为天下第一,别人全怕死,唯独他不怕。

同样一个道理,他也不怕杀人,认为杀人或坐牢也只是一件事儿而已,并不清楚杀人意味着什么,也不知坐牢意味着什么,或许在他的认知里,牢里也有自由,可以认识许多道上的人,成天互相吹牛打屁,出来以后风光无限,成为以后吹捧的资本。

对于这种人,我该说可怜呢?还是说可笑呢。

在大学期间,曾听一个宿友说过看守所的生活,只是看守所而已,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牢狱生活。

在看守所,犯事儿的人几乎成天待着,不见天日,虽然听到外边的生活,但看一眼外边极难,成纯粹与世隔绝了,惟一打发的时间便是扑克或是发呆,发呆或是扑克。

在里边会有打架、斗殴么?一般不会,不过‘新人’难免不懂事儿或是不懂规矩,还有着外边的‘桀骜不驯’,那‘旧人’便会‘欺负’一下‘新人’了。

要说‘欺负’呢,暴走一顿避免不了,且好几天不会让‘新人’饭吃,一见吃东西便打,于是‘新人’饿的受不了,会从脏水桶里捞东西吃。

那个脏水桶里有口水、尿等。

看守所有人管么?当然有人了,但‘新人’不要想太美,人家不会管太多,见新人不懂事或是不顺眼,反而会让‘旧人’教训下,懂点儿规矩。

对了,‘新人’进了看守所,生活用品也要家人送,不过家人送什么东西会例行检查一遍,而后有人收了起来,‘新人’压根不会见到,还以为家人不管不顾呢。

总之一个原则,只要不出大事儿,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新人’的死活。说白一些,犯了事儿的人是人吗?某种程度上来,还真TM不是人了,谁让犯事儿了呢?

这还只是看守所而已,正儿八经的牢里可比看守所难,‘新人’进去必须遵守规矩,让干什么必须干什么,不然只有挨揍的份,别被电视或电影骗了,现实远比拍的东西要残酷许多。

说句不好听的,以老者外孙的性格进了看守所或是牢里,不虐死他才怪了呢。

……

在老者外孙说完后,老人止步了,眸子幽幽,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老人吗?此时的老人已动了杀念,对于他而言,杀人不存在敢不敢,只存在想与不想而已。

老人是一个好人不假,但纵观以前发生的事儿,说谁怂也不会说老人一个怂的主儿,更不会是个怕死的人,何况杀了老者的外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真的,老者的外孙死了也是白死,不会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调查至第18区。

只是有老者的‘愿’与第18区的规矩,我一忍再忍,可老人会在意吗?以老人的脾性,大不了违背老者的‘愿’而行,反正坏规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让老者外孙一路骂骂咧咧,难听至极。

对此,我拦下了老人,说:“老爷子,没必要为他坏了规矩,我想到一个法子。”

老人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也算同意了。

老者的外孙笑了几声,见我们‘吓唬’他,骂道:“怂逼,孙子,还不快点叫爷爷,还TM出来混呢,孬种,杀个人也不敢,真是丢脸呢。”

我在忍,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便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事儿了?哼,快点儿说,老娘正忙呢,输了可算你的。”

那边在赌,听起来很吵闹。

“花姐,我让人捅了一刀,你看怎么办?”我半玩笑道,事实的确如此,可我没事儿,只是随便说上几句,而后切入正题,不然一有事儿才想起花姐,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