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儿一呆,眸子的泪水又划落,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右手牵起了小阮儿的手,以鬼独有的交流方式,敞开了心扉,让她去感受,嘴上会说谎,但心不会。
“我爱你。”我说了三个字。
在我的原则里,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爱的人只有一个,可我不得不去承认,爱上了小青,可也爱上了小阮儿,一切老人所说,不分彼此,不分贵重、不分先后。
我明白了老人所说,拥有时且珍惜,也许还有后半句未说,别等到失去后悔莫及,此时不正是么?小阮儿抱着我在哭,哭湿了衣襟,好久之后,我轻轻推开了小阮儿,说你听话,好么?
小阮儿‘哦’了一声,在硬咽,说:“小青在阴间,被人锁在了阴牢里,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嗯,阴间么?
这时,门突然开了,只见老人在门口,手持一把镰刀,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对我说了一句:“或许你需要它。”
我一愣,懂了。
以老人的尿性,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我要干什么,或者说了解我此时的心情,希望我干一些‘事儿’,所以老人在为我指路,引导我该怎么做。
老人又道:“晚上十点,下楼。”
说完,老人转身,脸上的笑容未曾淡去,那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压抑了太久,此时终于得到了释放。
我点头,说知道了。
老人走了,但我已有了一丝把握,看来老人要为了我‘疯’,或者说他也想‘疯’一次,这该死的第18区太让人愤恨,像一滩臭了的泥沼,陷入了进去就别想出去。
小阮儿在哭:“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对此,我沉默了,抱紧了小阮儿,说:“认识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小阮儿在哭,只是在哭,令人心碎。
此次为了小青几乎无生,纯粹是飞蛾扑火,既然明知无生,那我岂会让小阮儿也相随,她要与我一起去,只是想与我一起死,仅此而已。
“不哭了,听话。”我安慰。
小阮儿泪眼婆裟,哭着:“我得到了你的心,却只有一天么?那我宁愿永远得不到。”
我心痛,吻了上去,吻干净了泪水,吻尽了泪痕,压抑的情感释放而出,而小阮儿也在尽情的配合,还未上床,衣物已褪去,相互楼在了一起。
小阮儿脸色绯红,不敢尽视,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完全是一个娇羞的少女,硬咽道:“好看么?”
我点头,说好看。
……
一天,快要过去了。
小阮儿依偎在我的怀里,望着窗外的夕阳,有泪划落,轻轻说着:“老公,我爱你。”
我揉了揉脸颊,为她擦拭掉了泪水,说总会忘。
一时又沉默了,但时光不会为我与她停滞,即使一分一秒,它也会走。
晚上,快十点了。
我穿好了衣服,也为小阮儿穿着衣服,只是她在哭,一直在哭,像决堤的大河,泪水不干也不尽。
我听着,心一寸寸的碎了,也许不去是最为的佳选,但对小青太不公了,她因我坏了规矩,难道我一点儿作为也没么?那样只会让小青在绝望中死去。
走了!
我转身,泪水流了下来,而小阮儿像疯了似的嚎啕大哭了,从床上十足掉了下来,抓住了我的脚踝,哭着:“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会死的。”
对不起。
我说了一声,狠心开了门,大步向外走去,小阮儿追了出来,在门口大哭着,肝肠寸断。
一步、一步。
我咬牙,泪水横流,大步来到了电梯门口,也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走廊在晃动,黑压压的一片席卷了整个走廊,而不断放大的哭声在走廊里肆意回荡。
这是小阮儿!
我回头,只见在走廊的深处,小阮儿还在哭,一双眸子已然猩红无比,源源不断的黑气从身体弥漫,冰寒冷漠,白净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青涩,一条条黑线密布在了她的眼睛、嘴唇等,像画了一个极为浓重的妆。
一头长发在疯长,遮挡了容颜,靓丽的衣物变化莫测,一眨眼成了白色衣,散发诡异……
一刹那,我明了,这是小阮儿的怨气,因我而起的怨气,容不得我多想,大步向小阮儿跑去,一把抱住了她,刺骨的冰寒席卷着我的身体,但我不可以放开。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安慰着,拼命的安慰着。
小阮儿的哭声渐止,一双眸子的猩红褪去,有了丝神采,声音有一些沙哑道:“老公,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我‘哦’了一声,说可是会死。
小阮儿摇了下头,冰冰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沙哑道:“不怕,我不怕。”
我看向了小阮儿,最后点了下头,抓住了她的手,说好,但是你要听我的,知道吗?
“嗯,好,你别丢下我不管。”小阮儿道,多少恢复了些正常,但模样并未大改,一如此时的长发黑甲,青涩完全褪去了,多了些妖艳与诡异。
时间不多,我拉着小阮儿下楼了,老人见到小阮儿的样子后,神色显然变了一些,然后如早上一般笑了,道:“这就是命,总有意外的格局。”
说完,老人神色一肃,多了严谨,镰刀横陈,说了一句:“走,我愿为你开路!”
下一刻,鬼车的声音响起来了,十点了么?我看着鬼车缓缓从门口进入了第18区,最后停下来,鬼车司机一脸的诡异,只是看到了小阮儿之后,神色变了。
这时从鬼车上下来一个女孩,二十多岁,很漂亮,但一脸阴沉,一步、一步的来到跟前,也就在这时,老人说了句:“上去,等我们回来。”
女孩还未说什么,鬼车司机不干了,有一些害怕,但还是说道:“你们大胆,想要死吗?”
对此,老人给出了最直接的回应,身子一闪,已然出现在了鬼车之内,在鬼车司机的背后举起镰刀,冷声道:“那又如何呢?”